紫衫男人忽然从烟里化出一个人头,一边笑一边出瘆瘆的声音:“你以为这样就把我困住了?”

但自从神魔战后,镇山鼎由大神落下,这里就再也没了妖兽能存活的条件。这种妖兽喝赤铜之泉才能存活,也断不可能在阳山或者其他地方出现。

红衣妖抚上他的面颊,停留良久说:“人无常聚,正如你数次弃我于不顾。我此次回来,只是报答你的恩爱,恩爱过后便是怨恨,你想要我一边怨恨你,一边跟你待在一起吗?如若是那样的话,今夜你尸异处,魂魄可不要来找我的麻烦。”

头顶忽然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层云之上破空而出十六青龙所驾的辇舆,盘桓在殿宇上空。

所以那个亲吻也是真的吧,还不承认违背人伦……好歹他也是师父的肉身,哪里不违背人伦。

两两原本还想像他表达一下包办婚姻的同,但听了这话,也懒得理他了。不过她暗暗地想,在她的心里只有师父一个人,如若谁让她嫁给另一个人,她一定会抵死拼搏吧……如若到最后成了一场杀戮,那就无法可想了。

抬头望望山顶,以她如今这半点修为都没有的身体,想要回去恐怕还需一些时日调理。不过只要能回去,便不是什么大事,且若是虚夷知道了,恐怕那姜鸢也不会好过吧。

她的手一震,却将他松开,退了几步。她这是在干什么呢……差一点要管不住自己。

白净面皮盯着两两,眼神诡异得很:“孤童你男生女相,把你这张面皮和女子们比,她们也比不上,就是和集仙殿那位公主比,也不见得逊色……再看你说话细嫩,音调妩媚,连看你走路都不大正常……”

虚夷轻声说:“这是庄诸仙人。”

“……好多了。”这股暖意也渗到了脸上,只是脸上怎么倏忽地就烫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虚夷用移动术将盛满仙池之水的木盆移动到他的殿上。

他们一开始还在讨论她的动作,但过了一会儿,听着话题却变了味道。

然而这吞没之感,到达心口之后就再也没有前进。她的身体停滞在孽境中央,她睁开眼睛,望见自己胸中的心脏冒出无比耀目的光芒。

这术法……竟然是在逼她化回原身?

她还没有再说话,虚夷已经淡淡地回答:“不行。”

他渐渐地离开她的唇,伸出两个指头抵着她眉心默默地念诀,她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地裹起来,越裹越紧,紧到不能呼吸。

这一仰,便觉得不对,整个身子向地底坠去。

虚夷还在思索,过了一会儿,又郑重其事的问:“有一幅画叫做春宫图的……是不是就画得是这欢好之事?”

“嗵嗵,嗵嗵!”

想着师父既然已经活了,这个衣冠冢也没了什么意义。往后若是虚夷看见,问起这是谁的墓冢,又该怎么回答呢。拆了它,把衣服拿回来。那些衣物上有她的封印,仍然保存得和以前一样干净如新,

虚夷被抓了现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地下头咬嘴唇。怕黑这么羞耻的事,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虚夷点头照做,过了一会儿,那火苗渐渐地往原位靠拢,但仍然在火种边缘跳跃,脉息也仍旧紊乱。她于是将两指头点于他的眉心,闭上双眼,缓缓渡入自己的修为,助他压制和调息灵力。

卷心菜愣了愣,说:“我没有菊花。”

这是一个从来没处理过的新况。两两拖着腮想了想,以前也没有用过尿布啊。

风衔想了想,打定了主意,又挪到蛋蛋的身旁,开始声并茂地讲授六界地理。讲地理时,难免穿插讲解点历史,顺便代入□□大神和大神的贡献:造化、生灵、音律、文字、八卦、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