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你是知道了!”云轻染也笑了,小心翼翼的将它捧到手心里,凝视着它的眼睛,再次请求道:“请你送我们出去,好吗?”

千殇睁开眼睛,睡眼惺松,就像是睡了一觉醒来似的,当看清楚眼前楚楚可怜的那张致上脸时,他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一行人的步伐都不由加快了些,听见身后的动静,回眸望去是玄家兄妹三人,玄翼风和玄芷悠搀扶着玄翼扬从另一头缓缓走了出来。

“好,这笔人情债本尊会牢牢记着,随时等着你回来取,鬼冥窟的大门会永远对你敞开。”玄翼风面色肃然的对视上千殇深邃的鹰眸。

“虽然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希望公子能给鬼冥窟一个薄面,这一次手下留情,这份人情鬼冥窟一定会还的。”

千殇深邃眸底划过一抹诲暗,只是冷冷的睨了她们一眼便径自往里探入,他的那一眼犹如一盆冷水从云轻染的头上泼了下来,让她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

“鬼尊如此焦急着进山,是山里头有宝贝么?”千桃清冷的嗓音透着几分怒意,白皙的小脸也因怒气而涨得泛红,如墨的水眸瞪向玄翼风那张苍白的俊颜。

“鬼影听令!目标梧桐山,无论如何也要给本尊把血影那小子搜出来。”玄翼风低沉沙嘎的嗓音,在这暗夜里显得格外森寒冷。

店小二听他这么一问,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倏地眼睛瞪得大大的:“这位爷一问,我倒是想起了一件很蹊巧的事情,发现白骨的地方,位置似乎都很接近,全都在靠近黑桐山的附近的道上,天啊,这……这山里头不会真有吸血鬼吧?!”

“染儿或许在别人眼里不是最好的,但却是我最爱的,二妹请回吧。”千殇的冰冷的语气,如同寒冬的霜雪打在云雨兮的心头。

“你……你现在正生病呢,别把风寒传染给我了,我肚子里还有孩子呢。”云轻染情急之下,突然想起了这事儿,她现在是孕妇,而他是病人,他们得保持距离才是。

“你这是发烧了么,先躺着,我去给你熬点姜汤--”云轻染紧蹙秀眉,将他的身体又摁了回去,像他这样壮得跟牛似的男人,一夜风寒竟然也能发烧。

“云酋长客气了。”南澈唇角漾着暖笑:“今日正巧路过,就顺便进来了,也没有准备礼物,显得有些失敬,下次来的时候,一定补上。”

“两个胎音?雨薇姑娘,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家轻染肚子里怀的是双胞胎?”夏幽竹的反应又是最快的,一个她就已经很开心了,这一胎就能生两个,岂不是更好!

他今日追来云府,只是觉得以千殇的身份不太妥当,却不料吓坏了轻染的娘,这可是他的岳母大人,事情若是处理的不好,只会让他和轻染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糟。

千殇盯着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黑沉的脸色错综复杂的变化着,云轻染也不再同他说话,突然一扯僵绳飞疾而去,千殇没有半刻犹豫,跟着又追了上去。

“那是当然,只是……不知道南教主喜欢听哪些方面的话题。”云轻染看似漫不经心的道,此时店小二已经开始上菜了,当看见南澈已经换到这一桌了,赶紧的把菜端送了过来。

“那在下就告辞了。”南澈抱拳施礼,眸光几乎未睨云轻染一眼,便朝着金的大门方向行去。

“既然你要去找定王理论,那不如一起去吧,正好我们三个人一起把话说清楚,我要亲口告诉他,我给他戴了绿帽,让他当了王八。”

花庭间,似有蛐蛐在叫,这是千殇和她约定的暗号,云轻染唇角勾起一抹冷魅笑意,他又想来揩油么?把她当成什么人了?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么?

云轻染唇角的笑意微微一僵,上次龙少宸被毒蜂蜇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不过却并未留意千殇扔给他的那瓶药,今日如此近的距离,她看得是相当清楚,这金色的药瓶似乎在哪里见过?

“看见了没有,那一队侍卫,他们就去回金的,你若是想见定王,就让他们替你捎个口信吧,本小姐忙着呢,实在是没空。”云轻染冷冷的丢下这一句,接着便腾身跃下屋顶,稳稳的落在地面,朝着相反的巷口飞奔而去。

“王妃以为呢?”千殇直直的盯着云轻染如水的美眸,那深邃幽暗的眸子,竟让云轻染恍惚了一下,方才她在他的眼底,看见的是柔情么?

一顿饱餐后天色几近暗了下来,云轻染慵懒的倚在床头,想睡也睡不着,突闻外面传来声响:“抓刺客,定王有令,要活的,别让他跑了--”

“不然你以为会是谁?!”低沉怪异的嗓音,也能听出几分打趣的玩笑意味。

“事发突然,所以一直没有来得及对大家说,今天将大家全都召集在一起,是想说……在我离开玄地后,魔音族的事务暂且由无痕代理,希望爹能够帮他成长起来。”云轻染的声音很轻,可是在堂的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沉浸在悲痛之中的冰凌,被程媚仪突如其来的狂笑声吓了一跳,握着铁栅的手像触电似的弹开来,满是疑惑的水眸望向她,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你说谁是骗子?说我吗?我不是骗子,我从来都不骗人的--”

他的反应让云轻染和千殇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千殇意味深长的道:“今日染儿请客,在下负责出银子,还请玉面狐狸手下留情,不要使在下难堪才是。”

云轻染被他反过来戏谑一番,脸上不由一阵臊热,别开脸略显尴尬的娇嗔道:“不就是一顿饭吗?本小姐请你就是了,还不赶紧把你的手松开……”

程水嫣森寒的嗓音透着浓郁戾气,程媚仪不由浑身打了个寒颤,却依然忍不住凝向木扎克,尖锐的嗓音冲着他哆嗦:“表哥,你……你竟然如此欺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