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enter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不出的恐慌与惊惧感,只觉浑身血液倒流,胸口左边的地方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急速跳动起来,“噗嗵,噗嗵,噗嗵……”这心脏泵动之声是如此巨大而急促,让她忍不住双手抚胸,生怕下一刻心脏就会离体而出。耳边传来嗡嗡的轰鸣声,夹杂着因脉动急促而引起的颈部血管“突突突”地跳突声,似乎同一时刻有千百种念头向脑部涌去,却又仿佛被什么东西塞住一般,完全理不出头绪。慌乱间,眼前一阵昏黑突如其来,她心中一惊,张大嘴巴拼命呼吸。无论如何,现在这种时刻自己不能晕过去,不然不仅于事无补,可能还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于小安意识到事情有些脱离自己的控制,虽然不停默念镇静以自我催眠,身体却有些不听使唤,仿佛有自己意志般发疯得寻找着镜子。

镜子到底在哪里?没有,床边没有,桌上没有,柜子上也没有,到处都没有。

随着呼吸的急促,她只觉自己越来越干渴,迫切需要喝水。

水?对了!脑中灵光一闪,水也可以当镜子使用,屋外也许会有水。

口中喃喃着:“水,水……”于小安跌跌撞撞地开了门,向外跑去。

感谢老天,屋外不远处居然有一个池塘!犹如对生命的渴望般,于小安以自己不可想象的急速冲了过去,对着池塘不顾一切的跑了过去。

太阳的最后一丝余晖照在水面上,仿佛碎金撒出片片斑驳的阴影,微风吹过池面掀起一丝涟漪,波纹渐渐散去后,留下一水平静的镜面。呆滞地望着平滑水面里倒映出的那个苍白却陌生的人影,于小安的心如同这逐渐被黑暗笼罩大地般一点一点凉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于小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躺在池边泥地上,自嘲地轻笑了一下,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出神。天已经全黑了呢,昨天这个时候自己在干吗呢?收到了nioper作为生日礼物,高兴得去夜游车河。然后呢?居然不记得然后了。自己又没有喝酒,怎么就不记得了呢?要是被傻瓜七知道了,不知道要给自己加多少个少年、中年、老年痴呆的名字了。

地上似乎有点凉呢。如果是在家里,肯定要被爸爸妈妈唠叨不象个女孩子了吧;温文的三堂哥一定会说躺在地上容易着凉,于家的天才演奏家生病了可是大家的损失;而傻瓜七就一定会幸灾乐祸地说如果生病了才是全家的福音,至少可以几天免受耳朵荼毒。

现在多好,多自由啊,躺多久都不会有人来管了,因为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她了,这具躺在地上的身体至少在昨天以前还不是她的。

多讽刺啊,七堂哥那么喜好穿越的人只是遭遇了一个愚人节的闹剧。对生活并无太大妄想,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平安就好的自己,却跑进了这个不知谁导演的玩笑里。

脸上有点凉凉湿湿的,渐渐滑落到嘴里,有些咸味,这是什么?一定是下雨了,周围那么大的地方不落,居然直接掉在自己脸上,真有准头。于小安用那漂亮白皙的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心下不无恶意的想,擦脏了活该。不是不知道现在这已经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手了,却想着,暂时、暂时不要让她面对这样的事实吧。悄悄闭上眼睛,任由更多的“雨水”从眼里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轻微的声音,淅淅桫桫的,于小安睁开眼看了一下池塘,居然真的下雨了。看来,老天都看不得自己自怨自艾呢,还是不躺了。毕竟在这陌生的异地,健康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慢慢站了起来,于小安决定先回刚才的竹屋看一看,毕竟自己是在那里醒来的,仔细搜索一遍,说不定会有些线索。

池塘离竹屋并不远,于小安慢吞吞的步伐也很快走到了,只是她却在屋子前停了下来。

因为,门,是关着的。

天黑前自己那样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门没被撞坏已是奇迹,随手关门?自己的礼仪修养还没有好到如此地步。

不知为什么,于小安突然有点想笑,这种感觉似乎是在玩一款冒险类游戏,只是主角不再是用鼠标操作的人物,而是真实的自己和这具借来的身体。理了理被躺乱的衣服和头发,深深吸了口起,于小安慢慢推开了紧闭的竹门。

真相缘由

月光透过半开的窗,静谧的洒在屋内,依稀可见一个白色的人影,正端坐在桌前。作足了心理准备的于小安慢慢开口:“有没有觉得屋子太暗了?”心道:“又不是在拍鬼片。”

话音刚落,也不见那白色人影有何动作,屋子却渐亮了起来,随即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抱歉,忘记现下已不同往日,疏忽了。”

只是那人虽如是说,可是从那没有一丝起伏的语调里,于小安并未听出多少抱歉的意思,倒更象常在收音机里听到的“现在是北京时间下午两点”之类的陈述句。而且什么叫“现下已不同往日?”

耐下性子,随着屋内能见度的提高,于小安也逐渐看清了说话的人。好一个皎月般清朗的人物,虽是普通的墨发白裳,却如同微风拂过的春天原野,说不出的云淡风轻,清幽闲适,那双幽潭般深不见底的黑瞳,此刻正静静注视着于小安。只是他目光虽平和,神情却冷清,只那样坐在那里,却让她感到疏离而遥远,仿佛他正站在云端俯视着大地,而她就是那被关注的芸芸众生中毫不起眼的一颗灰尘。

那人仔细端详了于小安片刻,语调平静地淡道:“看来师傅,终是堪破了生死关。”

于小安一直觉得自己逻辑学得不错,中文的修辞水平也不差,只是现在这种自我认知却出现了动摇,因为她完全不明白面前这位讲的是什么。为了掌控对话,于小安立刻决定取得问题主动权:“这位帅哥,请问怎么称呼?”

对方顿了顿,明显对于帅哥这个词产生了疑惑。于小安顿时有了种报复后的快感,让你再扮机器人,让你再说机器人语,现在知道机器人与人类沟通应该使用共同语言的重要性了吧。

机器人帅哥的cpu显然不错,对不明白的单词采取了忽略的程序,淡淡道:“唤我清即可。”

“好,清,你知道有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于小安决定直奔主题,放弃无谓的婉转与寒暄。见那人点了点头,给了她肯定的答复,于小安的身体不由前倾,急迫道,“麻烦你告诉我缘由!”

五分钟后,于小安瘫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望着屋的附体机缘,于小安清咳了一声,继续问道:“那说起来,除了我以外,还有两个和我一样情况的人喽?现在他们都怎样了?”

清倒是有问必答:“本门开山师祖飞升后,即有魂魄附体,新来之人拜当时的掌门为师继续修行,之后功法大成,成为本门第三代掌门。这位掌门修炼二百年即堪破生死关,为本门修行历时最少的一位。第三代掌门飞升后,再次移体前来的前辈对修行并无兴趣,未多做羁留便下山离去。本门弟子极少出世,故不知其下落。”

这个师祖那个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