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南宫月是在想,寒清活蹦乱跳的样子……弄死他都想不出来。

虽然力气不大,可是他依然停下来了。

“要不我们再去劝劝小姐吧……”

原本准备好好休息一下的,却是一点困意也没有。

“你定以为我是傻子了,对吗?”

那么,那个小女孩呢?

南宫月愤怒地瞪着他:可恶啊,死小子,还在市集上说自己已成亲了!连这个都骗人。我就说嘛,你这么变态,又是个骗子,又长得丑,谁会要你?!

她的脸苍白得就像一张白纸。

她往后大厅跑了去,头也不回。

此时他正坐在尚书府大厅后面的草坪上,寒香优雅地跪坐在他的面前,手中握着一壶竹叶酒,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已是午时正刻了。”

一片漆黑。

“清儿!吃得好好的,你跑什么啊?”冲了好几个院子,他才逮住了寒清纤细的手腕。

那些浅淡的光洒在眼前这个美得不似凡人的面颊上,就像镀了一层渗金一般。

丫鬟们纷纷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南宫月静静凝视着他,却也未说一句话。只是用自己的外衣将他裹得更紧了。

笑得好不嚣张。

南宫月倒抽一口气——他还没和秋菊好好沟通感情,便要和她分开了?!

“你、你在胡说什么?!谁说是我的意中人了!”说罢,又咳了一阵子。这下是给南宫月气的,而不是生病了。

寒图国的笑声一下就停了,微微蹙着眉道:“犬子身体不适,怕没法出来见客……真是对不住公子了!”

那少年立即说道:“好啊,既然这位公子说了,那我就随便拉一个人来试给你看!”

南宫月定睛一看:咦?这这不是嫦娥姐姐吗?

哎!女人怎么这么烦啊!月老心想,总不能把我底子给露出来了吧。不然只有给人打的分——他凑出乱七八糟的姻缘数量可是不可小觑的。

实在百无聊赖到了几点,跑去骚扰七仙女。

只见离他不远处,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神色惊诧地看着他。

老头道:“幽冥之书。”

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了,只好淡淡说道:“没有。”

“那太好了!”如梨花盛开那般甜美的笑容立刻又回到了月的脸上,“清儿,你真可爱!”

还没等寒清躲开,南宫月便飞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确定他的脸肯定此时会变成一个红苹果,南宫月拉着他,往前方走去。

许久,寒清才反应过来。

他就这么喜欢偷袭自己吗?!

沿着河岸,两人静静地走着,不语一言。

南宫月牵着寒清的那只手,似乎是不准备放下来了。

那只手是温暖的,柔和的。

而被它紧握住的手是冰凉的,细腻的。

顿时只听见清幽的水流声,树上夏蝉的鸣叫声,不远处小贩吆喝着的叫卖声。

或许——还有两个人有些仓促的心跳声。

悠扬长远的琴声传了出来。

曲子时而激昂,时而平淡,奏乐者的心情起伏很大,却始终没有露出半点哀愁或是幽怨。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奏乐的方式与常人不同,没有想要哗众取宠地大声拨弄琴弦,也没有因自卑或是害羞而收敛住自己的情调,畏缩地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