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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是,他一向不理你。”沈斓笑得开心,“我终于能去看赛马会了。”

沈默突然回过了头来,她唇角的弧度还来得及收去,他只看到那一闪过去的近乎孩子气的笑容,突然想起了风承远那天拖着还没好的伤,伸着手心里的纸兔子对他说扁了时的样子,眉眼一软,竟也难以克制地带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他居然眼神恍惚从善如流地点着头,“我是醉了,醉了才好,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最后两句话已经含在了喉咙口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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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院只住了他一个人,到时辰会有人来打扫,平时也没有下人,只有慕容肃经常会从前面祥和楼顺便过来。

“谁不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什么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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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死诡异不明,我觉得是有人谋害,我想要报仇,但是势单力薄,需要你帮我。”沈默看着她的脸色,似乎没什么变化,还是死沉沉地阴着一整张脸,眼神冷冽,于是他接着道,“你也是在帮你自己,难道你还想要经历一次今日的下场。”

12、沈默的决定……

风承远,你和那里任何一个皇女都不同,也许,只有你才可以帮我。

她愣了愣,不知道怎么会跳到这里,只是摇了摇头,“没有。”

“殿下。”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装病这种事,万一被发现说起来也是欺君之罪,既然这样的话,他就真的病一下好了,小小的风寒,也不会拖上很久。

“公子,你头发还没擦干,快进屋啊,外面凉。”沈念安跟在身后手里抓着巾帕想要擦,沈默自己接了过来,“我自己来,你睡吧。”

“公子,夜里天凉,快些进屋吧。”

“我知道。”

沈念安还就真的进屋自己歇息去了,沈默不是个会照顾自己的人,他就实在不是个会照顾人的人。

沈默一个人站在养性阁前晒月亮,没多久就冷得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喉口微微有些疼痛,他转身回了书房,推开窗户,站在书桌前吹着夜风又默了好几页纸的书,这才上了床。

“阿嚏。”

他轻轻揉着鼻梁,希望,不要太难受。

***

沈默眼睛被热度烧得红通通的,整个人窝在被子里,龙修言在房里转了一圈,没好气又幸灾乐祸地训了他一顿,还是让人去请了大夫。

“只是风寒,有些发热,我开张方子,好生休养,只是公子本身的体质,阳虚气淤,脾胃两伤,倒是要麻烦的多。”莫林抬了抬眼皮,看了沈默一眼,“有些事,若是自己不注意着,药石也无用。”

他连着咳了几声,双手拉着被子的角,整个脑袋全捂在被窝里,缩得严严实实的,露出红得有些过头的唇,又打了个喷嚏。

“大夫,我跟你去抓药。”沈念安送了她出去,沈默又朝被子里缩了缩,迷迷糊糊打了个瞌睡,梦到很多年前,他还是个小男孩,本来也过着玩闹的日子,就在一日过后,日子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年复一年不得一日空闲,他似乎还曾经因为没能完成一个夫子的功课而装病过。

“公子,公子。”耳边有只苍蝇在吵他,沈默咕哝了一声,那声音锲而不舍地唤着他,“公子,喝药了,喝完了继续睡。”

沈默迷糊着眼张开嘴一勺勺喝完了沈念安喂过来的药,听到他关门的声音,又回头做着之前那个梦。

才睡了没多久,那只苍蝇又回来了,这次没说话,只是有些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颈项间,似乎有人替他擦去了喝完药发出来的薄汗,他以为是沈念安,咕哝着翻了个身,手从被子里露出来,又被人塞了回去。

那双阴鹜的眼中有一些软化,良久,皱起的眉头松了松,摇头无奈地又替他掖上因为觉得热自己踢开的被子。

***

“你确定?”莫林挑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