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回答不了，少年很自然地代替他哥答道：“我哥叫常乐，我叫常浩。”
半上午的时候，他们发现客人没有之前的多了。稍打听一下，他们得到了一个消息。
走了……
“很辛苦的哦。”
他们在蔬菜区找了个离出口比较近的空位停下，常乐拿出小板凳，让余清泽和常浩坐下。然后他把水桶放好，又拿出一小块竹席铺在地上，然后将各种蔬菜分类摆放好，旁边放着一小把草绳和一些散的稻草，刚好将一张席子摆满。
常乐比划了一个划水的动作。
余清泽点头,道：“可以的。”
“……我想能吃饱肚子的。”小汉子皱巴着眉头答道。
余清泽点头，道：“可以的。”
两人又约定等忙完双抢,就开始教学。
常乐木然地摇摇头，摆手示意拒绝。
常乐飞快打了个手势。
这凉皮看起来软滑，弹性也极好，却又没什么劲道，口感细腻清爽，但是又没有面条微黄的色泽和浓郁的香气！
头顶是灰色的床帐，身下，是竹席和古早的木床。老旧的木门，土黄色的泥砖，茅草屋顶。对面墙边还摆了一张床，是两条长凳上拼着几块长短不一的木板，上面铺着稻草和凉席，还有两个枕头，长凳的四条腿上绑着四根竹竿，上面又绑了两根，用来挂床帐。角落的位置有一个简易的架子，上面摆了一个四方的箱子。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余大哥，我哥可以跟你一起学识字吗？我哥很聪明的，记性也好！”
闻言，常乐抬起头，看了那人一眼，又看了下自己和左右两边摊主之间的距离，都只有三四寸左右，很窄，将将可以放只脚过个人。他便摆摆手，表示放不下了。
爷孙俩正想往一旁的面馆走，这时，一声吆喝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是不是很好吃？都没有那种土腥味了。嘶,好辣,但是,很送饭！”常浩被辣得嘶哈嘶哈的,但是筷子也一点都没停歇,不一会儿就扒下了半碗饭。
许是余清泽脸上的笑容太轻松，态度太淡然，神情太自信，常乐忽然就不怕了，还被余清泽摸头的动作，以及他话里哄人的亲昵语气弄得红了下脸。
“诶，爹，你这是做什么？我也是为了乐哥儿好，他都这么大了，总不能不嫁吧……诶诶诶，别打别打，我走了我走了……”
大壮是个十二三岁的小汉子，昨天看牛闯了祸，晚上挨了顿男子双打，现在老实得很，让出去就出去了。
洗净手，余清泽先将一小块生姜、适量八角、桂皮、花椒洗干净晾着，然后就开始和面。
有的人就问了：“你这凉面是个什么吃食？怎么卖？”
“你哥好厉害！”余清泽真心称赞，那么单薄的小身板，却那么有劲！
文丽以为老爷子改变主意了，高兴转头。
摊主就端出一碗做好的凉面，柔滑的面条里有红色的辣椒油，里面点缀着青翠的黄瓜丝和葱花，还有褐色的豆角？
“这是什么？”米哥儿看着碗里的水晶般透明的凉粉，惊讶问道。又一种新鲜吃食！
常浩还好，他年纪还不算大，只是余清泽现在算是他最崇拜的人了，被他那么一抱，总觉得害羞又兴奋，仿佛打了鸡血。
厨房里，刘老板的两个徒弟，也是他的儿子，大气都不敢出，默默做面条，动静都比平常小了许多，就怕被他们爹骂得狗血淋头。
熬好辣椒油后，让它冷却，然后倒入碗中备用。随后余清泽又将姜蒜切成末放入碗中，放入酱油、醋，加入一点胡椒粉制成味碟。这里很多调味品都没有，也只能将就着做了。
文丽赶紧又跑回来把盒子拿走，走时还咕哝了一句：“爹，你别这么顽固啊……”
大壮是个十二三岁的小汉子，昨天看牛闯了祸，晚上挨了顿男子双打，现在老实得很，让出去就出去了。
余清泽抓到一个重点，问：“村长会做木工？他们家人怎么样？”
余清泽：“……”嫁人？什么情况？
一边墙边放着一张四方桌，四条木凳。另一边墙边放着一担稻谷，里面还带着草屑，应该是刚收割回来还没来得及晾晒收仓。墙脚的地方卷着一张还没编完的草席和一些竹篾。
简单得一目了然。
另外一边是厨房，里面正传来柴火劈啪燃烧的声响。余清泽挪过去，常乐正在灶后面烧火煮饭。他便看到常乐正把一根跟他手臂粗的干树枝随便那么一掰，啪，树枝断成了两截。
“……”余清泽张大嘴看着常乐那两条小细胳膊，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默然。真有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