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余清泽惊喜的是,这集市里面还分了些小功能区,卖家禽的集中在一块儿,卖肉的又在另一块。当然也有混杂卖的,像常乐这种卖菜又卖鱼的,基本都集中在了卖蔬菜的地方。

常乐眨眨眼,摇手不同意。

余清泽皱眉道:“有可能,可能前期去腥的步骤没到位,不过没关系,让他多试几次就会了。”

小汉子还是摇头,“包子也热。爷爷,就没有什么不那么热的吗?这天已经够热了!”

余清泽皱眉道:“有可能,可能前期去腥的步骤没到位,不过没关系,让他多试几次就会了。”

“太好了!”听到余清泽答应了,小少年一蹦老高,兴奋极了,“等我学好了,就可以保护哥哥,保护爷爷!”

自己疼爱的弟弟被骂,常乐不高兴了,脸色沉了下来,皱眉看着中年男人。就是不问,他也知道他是来干嘛的。

常乐和常浩都有些担忧地看着余清泽,本来这凉面凉皮是独家生意,现在有人也推出了,客人就被抢走了呀。

今天面馆的入座率比昨天更低,而斜对面那个小吃摊的生意经过这几天,不见下滑反而上升,这让做了二十多年面食先前还很看不上人家的刘老板非常郁闷。

常浩跟他哥点了点头,然后跟余清泽说道:“我哥说不用谢。他现在去请大夫过来给你看看。你不知道,你昏睡了两天了,还一直发热,大夫说要是你今天温度还降不下来,就危险了呢。”

余清泽点头,非常肯定:“能。”

他们在蔬菜区找了个离出口比较近的空位停下,常乐拿出小板凳,让余清泽和常浩坐下。然后他把水桶放好,又拿出一小块竹席铺在地上,然后将各种蔬菜分类摆放好,旁边放着一小把草绳和一些散的稻草,刚好将一张席子摆满。

“那就把面条放凉了再吃吧。”

三人看着他摇头失笑。这两天,常浩的这句话已经成为了饭桌上的常用语了。

常乐比划了一下,意思是,那些人讲理的话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了。

常爷爷瞪向文丽,道:“嫁什么嫁!小乐不是说了不答应了吗!你要再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说着,常爷爷就去角落里找扁担。

老屋里点着两盏油灯,很亮堂,村长的三个儿子都在里面忙活,屋子后面的地方摆着一些已经做好的成品,柜子桌椅木桶木盆等。

“这里面呀,是面粉和一些调味料,晚上做面条要用的。”余清泽背着大包进了厨房,将大包放到了桌子上。为了买齐这些调味料,他跑了好多地方,有些调料还是他从药铺子里买回来的。

听到‘凉面’俩字,又听到有绿豆汤,小汉子双眼一亮,拉扯着他爷爷就往那边走,“爷爷,凉的面!还有绿豆汤!”

“嗯,专门打的,挑一次就可以装满水缸了。我哥嫌普通的水桶太小,装得太少,来回麻烦。”

文丽边叫嚷着边往外跑,那小哥儿见了,也赶紧跟着跑,途中还回头又瞅了余清泽一眼。

周围听到吆喝的行人被‘凉面凉皮’吸引,有些是被免费送绿豆汤吸引,都想看看这是卖的什么东西。

“哟,你们来就行了,还带什么礼物。快坐,我给你们倒水喝。”常爷爷将篮子放在一边凳子上,然后到厨房给两人倒了两杯凉开水,等他们喝了,又给他们端了两碗凉粉。

他用力拍了下两人的背,随即放开,道:“没错,我们做的是最棒的!来,继续干活吧,客人还在等着呢。”

所以说,这鬼东西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随后,余清泽让常乐烧火,开始制作辣椒油。

文丽以为老爷子改变主意了,高兴转头。

老屋里点着两盏油灯,很亮堂,村长的三个儿子都在里面忙活,屋子后面的地方摆着一些已经做好的成品,柜子桌椅木桶木盆等。

两人又说好忙完了这几天双抢就开始。敲定了这件事,常浩非常开心,对余清泽的其他问题简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我说了我哥不在!他才不嫁那个五六十岁老鳏夫!要嫁你自己嫁!”

常乐家跟其他七户人家一起合买了一头牛,定养在其中一户家里,放牛的时候就每户轮流来,一个月一换,冬季草枯萎后,每户都要提供干草养牛。牛粪就作为给定养的那家的报酬了,毕竟平常管理也是很费时间精力的,还要保证晚上的安全,不被别人偷。

牛只有一头,平常耕地的时候还能顾得过来,但一到春耕和双抢时节,就得大家一起协调着排队使用牛。

第二天,终于轮到常乐家用牛了。一早,常乐就去犁田了,只有一上午时间,下午得让牛休息,他们有两块田要犁,时间很紧。

常爷爷拎着一个小木桶一起去的。常浩和余清泽照常在家做早饭晒谷子。早饭做好,常乐和常爷爷还没回来,余清泽和常浩又把猪和鸡都喂了,把能做的家务都干了一遍。

吃早饭的时候,常乐没回来,倒是常爷爷拎回来许多泥鳅,还有七八条鳝鱼,都是在田里和水沟里捉的,在桶里窜来窜去,特别活跃。

常浩很喜欢吃泥鳅鳝鱼,主要是因为,这是肉啊肉!

“哇,泥鳅!还有鳝鱼!爷爷,什么时候吃,要不要我去外面摘点叶子回来让他吐泥?”很迫不及待了。

“不着急,等今天犁完田再说。快去洗手吃饭,吃完给你哥送饭去,你看牛。”常爷爷将小木桶放到厨房,然后洗了手准备吃饭。

常浩蹲在木桶旁看了一会儿,高兴地去吃早饭。

三人吃完饭,常乐挑着一担空箩筐先去送饭了。常浩其实已经十岁了,但是长得很矮小,看起来就跟八|九岁的小孩似的。常爷爷便将箩筐的绳子系得矮矮的,免得他不好挑。

常爷爷则挑了担草木灰,要撒到田里的。余清泽的左脚已经消了不少,只是还有些用不上劲,便慢慢往田里走。

上午,余清泽和常浩在打昨天那块田剩下的谷子,常爷爷撒完草木灰后,也过来打谷子。

中途休息时间,不时有村民过来打听昨天的事,主要是听说常乐得了一贯钱奖励,过来八卦的,都被常爷爷几句忽悠过去了。

常浩叔么文丽也过来了,可还没开口就被常爷爷给骂回去了。

余清泽又发现,虽然常浩在家里时爱嘚瑟,但是面对村民们的打听,却很低调,一句炫耀的话都没说。

常乐则一直在犁田耙田,终于在上午将大约有一亩二分的两块田给整好了。

常乐家三亩水田,分为了大小不等的五块田。还有两块没有割禾。

上午打完谷子还剩下点时间,他们又将禾草一个个扎起来,将掉落的谷穗再捡一遍。禾草等到傍晚稍微晒干一点,全部担回去,田里就可以放水了。

中午余清泽没有睡觉,在完善图纸。

稻床的结构比较简单,他直接画在了木板上。可是脚踩打谷机和风谷车的构造就复杂一些,他不得不先在地上画草稿,确认各个部件的细节,大小、长度等。特别是脚踩打谷机,还得确认各个齿轮的大小,是否能咬合,滚轮每块木板的长宽等等,等到确认无误了,再画到木板上。

这是项挺花时间的工作。

正好下午插秧,余清泽的脚伤没好,没办法去帮忙了,他便专心在家弄他的图纸。

花了一下午,他终于将构造图大致弄了出来,还剩下的一些细节,需要到时候跟制作的人商量决定,毕竟他们是专业的。

晚上吃过饭,余清泽请常爷爷带他去村长家,昨晚他就已经跟常爷爷大略说了自己的想法。

常爷爷见他这么快弄好了,很干脆地就答应带他去了。常浩好奇,也跟在后面去凑热闹。

不过他们还没出院子门,就碰到村长提着一只鸡一条鱼上门来了。

常爷爷笑着道:“哟,根生啊,我们正想去找你呢,快进来坐。”村长叫余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