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了街口一个棚子下,常乐在集市的管事小差役那里交了两文钱,然后小差役在他的手臂上盖了一个戳,上面标有今天的日期,表示已经交了费,就进去了。

这天,在北城门附近,一个老汉带着个八|九岁左右的小汉子在赶路。太阳刚刚升起不久,他们就已经感受到了太阳的热情,两人皆出了一头汗,就像是已经赶了很久的路。

常爷爷笑道:“吃吧。”

常乐和常浩赶紧低下头装作很忙的样子,眼角余光却还在观察着。

“瞧,这上面的花纹多好看哪,很配咱们乐哥儿。乐哥儿,来,戴上试试。”说着,文丽拿起银手镯,一手又拉起常乐的手就要往他手上套。

两人对视一眼,村长道:“小兄弟,不然,我们去我家谈?我家老屋空着可以谈事情。正好我也把买稻床图纸的钱给你。”

也就是亲爷爷和亲弟弟,还安慰他挺好吃的,不然绝对会被嫌弃到怀疑厨生!

小汉子还是摇头,“包子也热。爷爷,就没有什么不那么热的吗?这天已经够热了!”

“小浩,你哥挑桶装谷子的吗?不是有箩筐吗?”那木桶就跟小时候爷爷家给他泡澡的那个桶那么大了,光那两只实木桶的净重估计就得二三十斤,再装满谷子,那得多重?

然后,他就转身,对常爷爷和常乐说道:“爹,乐哥儿,你们再考虑考虑啊,那边对乐哥儿很满意,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还有,这是那边今天给带过来的礼物。”

在他们右手边前方两步远,一个年轻汉子正在一个叫‘余记一口鲜’的小摊前吆喝。

让米哥儿和福伯诧异地是,原来余老板只是租借在他的小伙计常乐家的。

常乐飞快打了个手势。

“如果能知道他们的制作方法,或是,看他们做一次就好了。”王老板喃喃自语。

常乐也跟着进了厨房,看到桌上的东西,很感兴趣,有些东西他们都不是用来做菜的。

“瞧,这上面的花纹多好看哪,很配咱们乐哥儿。乐哥儿,来,戴上试试。”说着,文丽拿起银手镯,一手又拉起常乐的手就要往他手上套。

也正是因为人多,虽然房子是四房一厅,但是还是很拥挤。因此,村长老两口就睡在老屋里,老屋的堂屋则被改造成了木工房。

常浩也不掩饰,答道:“想啊,村里就有一个小学堂,秀才老爷是先生,附近村里的人想读书的都是来这里学的。但是每个月要交200文钱,我去不起。”

头着,也没等常浩答话,中年男人就自顾向厨房走去。

常浩答道:“村长人很好的,村长家的哥哥也很好。我们那对大木桶,我哥背过去一颗很大的木材,村长就没收我们家的钱了呢,还送了我们一个木盆,就洗菜那个。”

闻言,余清泽心里有了底,心里暗暗想了一个计划。

两人穿过村子,眼前豁然开朗起来。

一片金黄。

黄澄澄的稻谷仿佛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地毯,清风拂过,稻穗随波起伏,窸窸窣窣,欢快地唱着丰收的赞歌。

这一季早稻收成还行,村民们都高兴地正在抢收稻谷。天气虽然炎热,一出门就把人烤得满身汗,就像刚从热水里泡出来似的,但丰收的喜悦完全将这份劳累给盖住了。

想到收获的谷子,就有使不完的劲。

等两人到田里的时候,常乐和常爷爷已经割了老长一段距离的禾了。

常浩拿起割禾刀就去割禾了。余清泽因为脚伤是没法像他们那样蹲着割禾的,不过可以站在打谷机旁做脱粒的工作。

但问题是,面对着那空荡荡的打谷机,他并不知道怎么操作。他转头,看向不远处其他的村民,但是好像大家都在割禾,并没有人在脱粒,而且,其他人家里的打谷机也他眼前这个一样。

最后还是常乐搂了一大捆稻谷过来放在他旁边,余清泽顺便请教了一下。他便见常乐拿起一手稻谷,双手举过头收割机和柴油机打谷机了,就是有一台脚踩的打谷机,他都能感天动地!

他脑子里迅速回忆了一下脚踩打谷机的构造,还有几种常用农用工具,以及以前参观农耕博物馆时看到的一些古早简单有用的农用工具,准备回去就画出来,找人做!

虽然累,不过他努力的成果也很喜人,身后的禾草已经一大堆了,打谷机底部已经有了厚厚的一大层谷子。

“哇,余大哥,你好厉害,已经打了这么多了!”常浩走过来看见打谷机里的谷子,惊喜夸道。

常爷爷也称赞道:“不错,是把好手!”

常乐则抱过水坛子,先给爷爷倒了碗水,然后又给余清泽倒了一碗,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表示夸奖。

被他们一家人花式夸,余清泽都要不好意思了,英俊的脸上难得地红了,他摆摆手,说道:“你们再夸我,我就要飘起来,天上的云朵都可以摘下来了!”

几人哈哈大笑,气氛温馨又和乐。

休息了一会儿,几人开始打禾。

临近中午,见时间差不多,谷子也差不多够一担了,他们便停下,准备回家休息吃午饭,下午再过来。

阳光炙热,经过一上午的忙活,还是那么费力的活儿,几人的衣衫都已经湿透了,头发也都濡湿了。

这个时候,常浩就非常羡慕余清泽的短发了,不仅好清洗,还超级凉快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