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转身,对常爷爷和常乐说道:“爹,乐哥儿,你们再考虑考虑啊,那边对乐哥儿很满意,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还有,这是那边今天给带过来的礼物。”

常乐常浩也没问爷爷原因,虽然好奇余清泽的图纸和生意,但还是乖乖跟着爷爷去了厨房。常浩走了几步,又哒哒哒跑回来拿上了他的识字板,‘常’字已经学会,他已经在学‘浩’字了。

然而虽然跟着余清泽学了几天,但是炒菜的水平哪是看看就会,一两天就能提高的,得通过不断的练习实践才行。

小汉子看了下热气腾腾的面馆,皱眉:“太热了,不想吃面条。”

出去的时候,常乐已经将晒谷子的草席都铺上了,还将要晒的谷子都倒到了草席上,每张草席上一堆。

余清泽被这一连串问题砸得头晕,连忙伸手阻止文丽,很忧愁地道:“叔么,我今年已经28了,家在北方,来的路上行李都丢了,现在身无分文还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好吧。”

余老板他们每天走这么远到城里去摆小吃摊,还真是不容易。

常乐和常浩都有些担忧地看着余清泽,本来这凉面凉皮是独家生意,现在有人也推出了,客人就被抢走了呀。

“那个凉皮和酸豆角酸萝卜研究出来是怎么做的了吗?”王老板又问道。

简直感动哭!

然后,他就转身,对常爷爷和常乐说道:“爹,乐哥儿,你们再考虑考虑啊,那边对乐哥儿很满意,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还有,这是那边今天给带过来的礼物。”

村长家隔得不远,不过因为余清泽走不快,他们到家也用了一刻钟。

常浩便给他解说:“那座青砖大瓦房是余威家的,他爹是秀才老爷。”小少年说到秀才老爷时,脸上一脸恭敬和向往。

常浩跟他哥点了点头,然后跟余清泽说道:“我哥说不用谢。他现在去请大夫过来给你看看。你不知道,你昏睡了两天了,还一直发热,大夫说要是你今天温度还降不下来,就危险了呢。”

许是余清泽脸上的笑容太轻松,态度太淡然,神情太自信,常乐忽然就不怕了,还被余清泽摸头的动作,以及他话里哄人的亲昵语气弄得红了下脸。

余大哥怎么把自己当小孩哄了,怪不好意思的。常乐脸热热地低了下头,感觉有些羞涩,自己都这么大了,还被人这样哄。

不过,心中却有些高兴,暖暖的感觉。爹和阿么过世后,除了爷爷,余大哥还是第一个这么哄他的人。

“小浩也别担心了,知道吗?”余清泽安慰完常乐又转头对着常浩说道。

常浩点点头,继续摆小凳子了。

“乐哥儿,你怎么了?脸怎么红了,是不是很热?这会儿没客人,你坐下歇会儿。我把遮阳伞撑起来,这几天,你们又晒黑了不少。”

余清泽刚才完全是无意识地用摸头安抚常乐,完全没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亲昵,还以为是早上赶路刚才又忙着开摊给热的,忙将常乐按坐在桌子边,准备去将昨天拿回来的遮阳伞撑起来。

常乐赶紧摇手,表示自己没事,帮着去搬石头来固定遮阳伞。

“你坐着,我来就好。”余清泽将遮阳伞撑开插|进定做的三脚架里,又搬来大石头固定好。

三把遮阳伞,一把遮着他们的摊位和后面洗碗的地方,另外两把遮着桌凳,总算是不用不定以后什么时候就能帮到自己呢?

况且,大中华饮食文化丰富灿烂,粥谱嘛,他脑袋里多得是,要多少有多少!

这一整天,米哥儿没再出现,斜对面的刘记面馆也很安静。常乐担忧的心稍稍放下来了一半。

不过,他们却见到了好些村里的人,都是来看他们的小吃摊是不是真的生意很好的。等到现场亲眼看到了,他们也大吃了一惊,竟然好成这样!

吃惊之余,好些人有些眼热了,其中就包括了常乐他叔么文丽。

等到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热呢,文丽就摸过来了,话里话外打听凉面凉皮酸豆角酸萝卜的做法,还打听他们一天能赚多少钱。

常乐和常浩都不理他,坐在桌前一边休息一边用沙木盘写字。

不止常乐两兄弟,连余清泽都要维持不了表面的客套了。

最后还是常爷爷一句话把话给堵住了。

“问那么多做什么,要赚钱自己想办法去,人家的独门秘方,为什么要告诉你!”

文丽面子挂不住了,埋怨起常爷爷来。“爹,您不能这么偏心啊,常胜也是您儿子,有赚钱的法子,也不该只顾着大儿子这边,我们也有一家子要养活啊!”

常爷爷看都没看他一眼,敲了敲他的旱烟杆,道:“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小心思,赚钱的法子是人家阿泽想的,生意也是人家阿泽的。”

意思就是,跟老常家根本木有关系!别瞎几把乱打听!

文丽闻言,知道从常爷爷这边是无法撬开了,他眼珠一转,又转身去问余清泽:“那个,阿泽啊,我看你们小吃摊那么忙,只有三个人根本忙不过来,乐哥儿还不能说话,也招呼不到客人。你看,你还需要帮工不?我让我家月哥儿给你帮忙怎么样?你放心,月哥儿很机灵的,招呼客人收钱什么的一个顶俩,可勤快了。”

常浩闻言,翻了个大白眼。月哥儿要是勤快的话,那全村就没有懒的哥儿了!

常乐看了弟弟一眼,拍了他一下。常浩无奈地低头继续写字了。

两人的小动作被坐在他们边上的余清泽看了个清楚,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他本来不想参与到话题中,但文丽话里对常乐的贬低让他心里非常不舒服,不能说话怎么了,不能说话他也照样喜欢!

本来想直接怼,但到底顾及他是常乐的叔么,他只好道:“叔么,小本生意,实在请不起人了。”

文丽顿了下,又道:“嗐,阿泽你这就见外了,月哥儿就是去帮你的忙,不用工钱的,大家都这么熟悉了,谈钱就伤感情了不是。”

余清泽一本正经道:“可是,谈感情,伤钱。”

闻言,常浩肩膀一耸一耸的,写字的手都抖了抖,常乐的嘴角也弯了起来。

这两个小坏蛋。余清泽看到他们的表情,很无奈了。

文丽愣了一下,顿时不知道要怎么接这句话。

常爷爷不耐烦地挥手,道:“行了,赶紧回去吧,不用做饭了?”

“诶,不是,那个,阿泽,你再考虑考虑啊,真的不要工钱的……”

文丽还想说道说道,被常爷爷挥手赶人了。

“快回去回去,都说了不请人。还有,让月哥儿以后勤快点,别整天吊儿郎当的,到时候看谁愿意娶!”

文丽目的没达成,唉声叹气地走了。

等到他出了院门走远了,常乐兄弟俩再也忍不住,噗一声笑起来。

“谈感情,伤钱!”常浩绷着脸学着余清泽刚才的模样,说完,乐呵呵地问:“哥,余大哥,你们看到叔么的表情了吗?都愣呆了!哈哈哈……”

余清泽也忍不住笑,戳了下他的脑门儿,笑骂道:“小滑头!写完字去扎马步!”

“好嘞!”小滑头笑嘻嘻到院子里去扎马步了。

常爷爷叹口气,不好意思道:“阿泽,给你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