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脂白玉、龙眼大的珍珠、鹅蛋大的各种宝石、像小山一样大的极品翡翠、齐人高的珊瑚树……金银铺地,珠宝成山!

秦炎陵冷冷地瞥去,便一甩袖下了床,但被萧青棠拉住,她跪坐在床上,伸着两只莹白的手,倾上前去给他整理衣裳,又替他合上腰封。期间,那一双柔嫩的小手,轻轻地滑过他的颈,又缓缓抚过他的胸膛,再往他腰间绕了圈,整个人便似在他怀里,小鸟依人般。

“够了!”秦炎陵烦躁道,眼眶微红,近乎怨恨地望着她,用全部意志力压着,才遏制住掐上她纤细雪白脖颈的手,而是转道而下,直接撕开了她的衣裙,“你不是要勾引我么?不是要与我巫山云雨么?那好,我成全你,如你所愿!”

萧青棠严重怀疑,这货是禁欲太久,才会借着噩梦的理由,卯足了劲和她滚床单。

“容草民细细禀来,这位姑娘已身亡一日,七魂六魄已散,便需借星辰之力,凝聚姑娘的魂魄,至少要七日六夜,方可见效。”

“务必救活她!”杜峰严肃道,“若能让她复生,便会有重赏,否则……”

“传膳,我饿了。”萧青棠笑吟吟道,摸了摸小肚子,“快点哦。”

“务必救活她!”杜峰严肃道,“若能让她复生,便会有重赏,否则……”

巫医吹胡子瞪眼睛,被强行拉入宫,显然不大高兴,毫不客气道:“都出去,老夫施法时,不得有人在旁。”

女医细细把脉,又查了查她全身,回禀道:“公子,姑娘并无不适,也无疾病,只有些累。”

陆炎峰涨红了脸,全身都愤怒得颤抖,一字一顿,犹如恶魔的诅咒:“萧青棠,你最好不要落在我的手里,否则,我一定会,一定会……”

“我记得,”他轻轻道,声音有几分哽咽,“你不能再骗我!”

十年来,总裁的私生活,那可是清清白白的,如今居然有了暧昧的气味。

徐炎清抬头望天,恍惚间,那些祭祀音隔着万古长空,响在了他的耳边:“柳神……魂兮归来……”

“天上人间背景不小,查封它不容易,你去打点一下。”徐炎清淡淡道,目光落在酒杯上,红酒旋转荡着,映入他的眼里,渲染出一片迷离色彩,他有点出神。

她嗤笑着,鄙夷道:“这么一点钻,也好意思拿出手,向我求婚?”

“你说什么?”莫炎希杀意如潮,冷冷逼视而去,如煞神一般,气势让人心惊。他心间尤为震动,不敢置信,果真是他中了计,误会了萧青棠五年么?

二人争着,全在抢上位,皆不服输,期间纠缠旖旎相触,都乱了气息。但萧青棠更甚一筹,因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宝贝,威胁他:“别动,否则损了它的话……”

在一个月后,她的伤势痊愈。数千侍卫随行伴驾,龙辇从皇宫里驶出,秦炎陵揽着她,在两侧百姓的欢呼下,出了皇城,一路直奔圣雪山。

望着闭目养神的莫炎希,萧青棠的心一点点往下沉。曾经,他怨恨她时,哪怕对她冷漠与她争吵,但至少是充满生气的,喜怒哀乐一应俱全,而不像如今,好像什么也不在意般,安静得似一座冰冷雕塑。

“他在哪?你可有看见他?”萧青棠急问道,搜寻着周围,顾不上自个,忍着头晕目眩,摇摇晃晃站起身,途中几度摔倒。

霎时间,萧青棠意识回笼,心似被针扎了般,死死咬着牙,紧紧握着拳。

大局为重,大局为重……但为了大局,便得如此牺牲,矢口否认?

萧青棠猛一咬唇,痛意让她恢复几分理智。她提了提内力,正欲传音回应时,偏偏莫炎希似与她作对般,那眉眼里全是笑意,故意横冲直撞、大开大合。她只能紧紧咬唇,竭力忍住到口的轻吟,只红着一双眼,怒视着他。

他一路吻下,而她中了药,又因刚才的吻,实在没了气力阻止。

莫炎希的手上移,轻轻点着她的脸蛋,语气意味不明:“看来,为了施展美人计,你倒是准备充足。我是否该感动,你仍记得你我间的点滴?”

恍惚间,他又看到,她一身鹅黄色长裙,站在青山绿草间,笑吟吟望着他。

在他走后,萧青棠懒懒躺着,呆呆望着头什么呢?”邬炎纶瞪她,周围一群下人在,她也不知收敛些,说出些陈年往事,他不要面子啊?但见她抿唇偷笑,那模样让他心痒痒,便低头附在她耳侧,“不止十年前你骑了我,如今也在骑啊。”

便在萧青棠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余下满腔惊惧时,唇瓣上一热。她怔怔然,望着他温柔而缠绵的举止,心里闪过一丝异样。

她重重摔在地上,却毫不气馁,好似察觉不到痛意般,又一次主动进攻。

“青棠……”赵皇惊愕,下意识去扶她,但见她猛然瞪大眼、尖声惊叫,不由得停下脚步,尴尬地僵直着身躯,“你怎么了?”

几名兵士入内,处理帐篷里的烤猪、火堆。军医上了药,嘱咐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无非是差与更差罢了。

在诡异的沉默下,她瑟瑟发抖,便像一只误入狼群的小羔羊。

护卫首领一怔,毫不犹豫地回道:“不!”

见他入屋,她下巴一抬,张狂而娇蛮,质问道:“便是你囚了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