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自作多情!

但莫炎希的举动,让她一怔。他捏着匕首,把刀柄往她手里一塞,便自顾自与她亲昵。

她难以镇定,微慌道:“你放开我!”

底下,魔教教众一阵欢呼,嗷嗷怪叫着,全都在看好戏。武林盟主,代表着武林正道,如今落入魔教受辱,让他们打心眼里畅快。

她答应过,会在家里等他,她应该也会守诺。

“放开我!”萧青棠气鼓鼓道,“你若不满意,嫌我满足不了你,大可去外面找……王爷高贵俊朗,必有一大波女孩倾慕,都接回府,全了她们的心愿,王爷便可满足……”

他知道,她是怕的,因曾有过不好经历,便对此事又恨又惧。

“不,不是的!”萧青棠慌慌张张道,脸白了又红,手足无措。

“恕我直言,姑娘昔日所为太可恨。”白胡子军医严肃道,“元帅有大量,不与你清算往事,但不代表一切烟消云散。”

邬炎纶:“……”

在一群美人歌伶涌入后,将士们忽一阵狼嚎,战歌在瞬间转换成了情诗。

她一甩袖,气鼓鼓跑入屋内,又见他不曾追上来,顿时火冒三丈,把头饰粗鲁拔下,整个人滚入床里。直到很久后,她睡眼迷糊时,忽觉身侧床榻一沉,微微惊醒了些,心情虽好了点,但仍生着气,便懒得去理会他。

“倒也识相。”萧青棠嘀咕,莫名地红了耳尖,窝在他的怀里,哼哼唧唧等着投喂。

这是她第一次,说她喜欢他。

她一个吃痛,不敢再动,只气道:“早知如今,本公主不该救你,两日前让你死在小山丘下,被饿狼猛虎吃了!”

她怔了怔,满腔怒火沉寂下去,忽涌出几分难过,但为何伤怀,却又寻不到根由。

陆炎峰面有不愉,整个人似一座冰雕,声音微冷:“放开我。”

萧青棠不语,着衣而起,赤着小脚丫,一条丝带系在腰间,长长的裙摆拖在地面,背负着一双手,高高在上的姿态,清贵如九天玄女。

“是!”女医拜了拜,便出了屋。

陆炎峰扫去一眼,顿时让她脸色微白。

她说,同他去落霞山看凰羽花开,去圣雪峰看雪莲盛放。

“陛下,此毒为穿肠散,不但奇痛无比,且奇毒无比。”女医小声禀道,“幸好,有药圣的增气丸与解毒丸,娘娘方能撑过这一劫。”

秦炎陵怔住,霎时喜上眉梢,又激动又开心,情不自禁抱紧了她,但又想到她已有身孕,慌慌间又松开了些,望向她的目光里,像是有一片璀璨星辰,轻喃着:“棠棠,棠棠,我们又有孩子了,你说过,希望有一个家,家里有我,有你,有孩子!”

然而,在看到他意味深长的容色,轻笑着一句“原是欲迎还拒”时,她气得心口一呕,便舞动着柔软的小蛮腰,媚态百出,姿势万千,在他受诱疏于防备后,猛地往后一撤,匆匆整理衣裳,抖着小腿,也顾不上看方位,闷头便往前冲。

“就不!”棠棠笑嘻嘻道,且扭了下小蛮腰,蹭了蹭他,眨巴着眼,“除非,你亲我一下。”

朝臣们皆知,陛下在寻一个女子,十三年来从未放弃,她的画像,他们全都看过,便是上首那名容貌如一的女子。

片刻后,萧青棠娇软的声音传出:“把我的衣服拿来。”但她一抬头,便对上秦炎陵的眼,好似怔了怔,当即捂着胸、缩着腿,满头青丝飘在水面上,粉颊含春情,大眼水汪汪,声线略显慵懒妖媚:“炎哥哥,怎么是你啊?你可真坏,偷看人家沐浴哦!”

到了皇宫,马车直入圣上寝宫,白发药圣已候旨待命,禀道:“陛下,臣已备好药水,把姑娘放入水晶棺,便可永葆不腐。”

其间三人,正上演着一场大戏。

在临永驻宫时,她实在忍不住,恳求道:“炎希,你不能因一己之私,便率领魔教夜袭永驻宫,那会害死很多人,在九泉下,你如何面对师父?”

“你尽管放心。”莫炎希站在树巅,望着灯火辉煌的永驻宫,明亮的眸子里,映着灿烂灯火,亮晶晶的漂亮极了,“师父一生除恶扬善,而我做尽了坏事,是会下十八层地狱的,便是走了黄泉路,也碰不上师父。”

萧青棠被噎住。便在此时,莫炎希抱着她一跃,直奔无极殿,那是永驻宫祖庙,供奉历代永驻掌门的灵位。

他拉着她,正面对着历代掌门的灵位,以一种张扬的姿态,笑道:“我,莫炎希,昔永驻宫第一百七十二代弟子,今魔教第五十四任教主,正告永驻宫各位先贤,于今日此时娶永驻宫第七十八任掌门萧青棠,皇天后土共鉴!”

萧青棠竭力挣脱,但比不过他的力气,气得脸通红,斥道:“你,你倒是有脸,敢在历代掌门面前大放厥词,不怕祖师显灵么?”

“怕什么?”莫炎希恣意笑道,扣着她的纤腰,捏着她的下巴,直直吻了上去,虽只浅尝即止,但依旧气得她七窍生烟。

隐约间,响起了刀剑争鸣声,杀伐声震天。

萧青棠面色微变,莫炎希却笑意盎然,抱着她又冲出了无极殿,站在永驻宫山门上。

在两人的背后,是一轮巨大的银月,远远望去,两人像是身在月盘里,如一对神仙眷侣。

“教主!”魔教众人欢呼。

“盟主!”正道人目光怪异。

面对众人的目光,萧青棠心绪难安,想逃脱莫炎希的怀抱,但无奈他抱得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