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猛地惊醒过来,揉着朦胧的眼睛,转身就朝外面走去,嘴里迷迷糊糊嘟囔着:“我要吃螃蟹,李婶的大螃蟹做的真好吃,我……”

花荣觉得那书童依稀有些眼熟,但是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人家辛辛苦苦喂自己药,自己却吐了人家一身家一脸,实在没脸面对人家,赶忙掀开身上赤红色的锦被,吃力地用手臂支起身子。

“小乙,你在这照顾两位哥哥,我和李飞去前面,把船上的郎中抓来给哥哥看伤。”张虎轻轻把花荣靠在船垛上,捡起地上一把腰刀,便向指挥室门前走去。

两个海贼心中一惊,双手下意思向着腰间的武器摸去。

朱雀一声厉叱,直接单手推动那名海贼向后冲去,左手枪如迅雷般横着捅透左侧另一名海贼的脖颈。

水战之时最恐怖的武器就是船只的本身,一艘海船携带千、万吨的重量冲击下来,前方躲闪不及的船只,会被巨大的冲击力瞬间撕成碎片,这艘巨无霸海战船船头加装的巨大铁嘴犁头,更是把这种毁灭性放大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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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海贼止住了手中的屠刀,抬起冰冷的眼睛盯着花荣,只要花荣不能给他满意的答案,他便会再次挥出手中的屠刀。

施正无头尸身轰然砸落甲板之。

看到花荣身后众人手中都持着利刃,一众护卫都警惕地看着他们。

虽然花荣强悍无匹的臂力令他们感到惊诧无比,但在死亡的步步紧逼下,并没有在他们心中激起太大波澜。

船舱中正忙着抱着船撸往里面收的船工。猝不及防下,被被快刀船撞击的巨大冲击力反弹在身上,粗的大船撸好似被巨人挥舞的巨棒一般,被船撸打中的船工直接骨断筋折,被扫飞出去。

阮小七转身拿起丢出去的朴刀,转身看去,只见张虎几人都提着兵器冲了出来,向花荣的房间走来,两边走廊上看到这一幕的护卫,心惊胆颤地看着提着凶戾朴刀的一行人,却是没有一个敢上前来。

那名书生眉头一皱,对于相貌凶悍的施正毫不畏惧,脸生寒霜,挺身挡在红颜面前身前,寒声道:“我们的路引可是有问题?”

当然,对于盐、茶、酒、铁以及各种战略物资,朝廷是禁止从边境流通的,但是宋朝的边防早就是千疮百孔,查抄走私的边防部门形同虚设,甚至主动勾结商人一起倒卖各种禁运物资,与其让这些钱被那些黑心商人和贪官污吏,还不如让梁山来从中分一杯羹,最起码梁山会用这笔钱,在将来的塌天大祸中,为这个国家,为自己的民族尽自己应尽的一份力量。

王焕为了把这群乌合之众短期内训练成敢打敢拼的精兵,把附近州县武库中所有的器械、粮食全都调集了过来,营门口挂着的一排排被砍下来的人头,以及大把赏金挥洒出去,萝卜加大棒的政策,真的使得这些官军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也只有王焕这个无所畏惧的老将,才敢做出这么肆无忌惮的练兵手段,换个人来,恐怕没等兵训练出来,就被监军一纸御状告到官家耳中,砍头都是轻的,抄家灭族都有可能。

“你有几分把握可以一举破了梁山的山寨?”王焕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口中冷冷地问道。

墙下休息过的梁山二营走了上来,他们接替墙上的一营,进入防守位置准备应对敌人即将发生的第二次攻击,一营的人则在指挥使黄信的指挥下,相互搀扶着向下方走去。

躲开长矛手的攻击后,抵挡在大阵最前方的盾牌手在秦明强悍的蛮力下,连人带盾被抽飞开来,狼牙棒在前方官军的阵型中横扫斜砸,挡路的官军没有一丝抵抗之力地被秦明碾压而过。

“村里的人都听着,我们是朝廷的官军,有人检举你们石碣村里面藏匿有梁山的贼寇强人,我们特意来此调查。

“你这个挨千刀的鸟村夫,少他娘的给爷爷哭穷,就这么一点儿粮食,还不够爷爷换半壶酒呢,赶紧给爷爷死开,否则爷爷连你这条贱命一块儿收了。”那名胳膊上纹着郁郁纹身的官兵,对这壮年的哀求毫无触动,看到他不肯放手,直接挥起手中钢刀,要把拽着粮袋的那双坚硬的大手砍下来。

两人在船上刀光鞭影,幻影漫天,几十回合下来,竟然胜负难分,谁都难以奈何对方。

正在伸着头看热闹的水军,被突然发出的警报弄得脑袋发懵,站在附近的水军头领飞快抽出武器,凶恶地对他们进行抽打、大声喝骂,这群反应迟钝的水军才猛然醒悟过来。

说完,被点名的林冲、党世英、党世雄三人都骑上战马,和王进邓飞一起带着骑兵营向着官军来袭的方向冲锋而去。

参天的喊杀声中,王焕的心却一点一点地往下沉,因为挡在梁山军最前方的禁军阵营已经越来越薄,但是充当箭头的梁山军重步军脚步非但没有放缓,反而在鲁智深、党氏兄弟、雷安几个头领做先锋后,凶猛的冲杀之势竟然再次加速。

一股燥热的灵力顺着毛孔向自己的血管、经络快速涌去,花荣知道这股灵力就是突破天级时进入人体洗精伐髓的天地灵气,这一刻,他的心神竟然能看到自己身体内部每一丝肌肉、每一条血管,包括涌入自己体内五彩缤纷的天地灵气也变得清晰可见。

他手下几个悍将都是武艺绝强之辈,有如此强悍的手下,他心中兴奋无比的同时,却感觉到更加沉重的压力,要知道在绿林中很多时候都是强者为尊,对于王进和林冲两人的性情他虽然一百个放心,但是这并不能阻止手下的人胡思乱想,毕竟远的有赵匡胤,近的就有那王伦。

“谨遵寨主令~”

下面说说其他的事情,宋万头领,伤兵营的情况如何?大夫、药材方面够不够?”花荣示意此事就此盖棺定论,不在讨论,转身向着负责梁山医治方面的头领宋万,问起了伤兵营的情况。

看到如此多人对花荣的字体有意见,崔花落脸色微红,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只要大王能放了老朽,老朽不但把家里所有的钱粮送给大王,而且我以后每个月还可以为大王源源不断的送去各种山寨急缺的物品,药材、粮食、武器、私盐只要大王想要,要多少我可以为大王准备多少,而且老夫和当朝蔡相公、郑相公、宿太尉、高太尉都是同窗好友,只要大王放过老朽,老朽还可以通过这些关系,帮大王招安做个一方节度使,要知道老夫前些天才刚刚宴请了蔡相公和郑相公,区区一些小事,两位相公一定会卖我个薄面……”

“我梁山的军纪军规你都忘了吗?不杀俘虏的条例被你当饭吃了吗?战场之上各为其主,想要不被别人杀就记住总教官说过的话,用你们的汗水去换自己的性命,把这些俘虏压下去。”鲁智深对着身前满是仇恨的士兵大声怒吼,如雷般的怒吼夹杂着沉重的威压,这帮子新兵一下子清醒过来。

就在他们盾牌落下的一刹那,十几柄一丈多长的锋锐长矛,透过他们盾牌的缝隙,从他们喉部、胸前穿过,粗大锋锐的矛尖,直接把他们的肉体一穿而透,鹅蛋粗细的长矛从他们的后背、后颈穿出,这些携带着后排重甲兵冲锋之力的长矛,在穿透他们的身体后,余势不止推着挂在矛杆上惨叫不停的他们,向着后面继续穿刺而去,后面几个掀开盾牌查看状况的盾牌手,措不及防下,被那粗大的长矛同样一枪穿透,和自己的同伴好似穿在一根烧烤签子上的蚂蚱,恐惧而疯狂地惨叫着。

雷安拄着手中的大刀站在了起来,一双眼睛望着一步一步走近的鲁智深心中充满了恐惧,手中的大刀开始颤抖,不是自己太弱,而是对手太强了,他和对方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

“俺阮小七觉得寨主说的对,想当年我出门在外行走,路上最是担惊受怕那些劫路的强人,不是俺怕死,而是担心在路上出了事,家里老娘又要伤心,若天下绿林好汉都如寨主这般心胸,俺还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