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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荣大骂官军说来围剿,天天吃着百姓交的钱粮,不为百姓做事,只会待在岸边唱“后庭花”,也亏得古人还没有对这个诗名进行曲解,否则,花荣觉得王焕会被气得脑出血。

听到响彻战场的鸣金之音,赤红着眼睛漫山遍野收割人头的梁山军,不甘心的看着前方漫山遍野的人头,心中极度不甘,那可都是都是移动的功劳啊,可以换很多铜钱的。

再严密的防守也会有漏洞,两轮箭雨过后,梁山军阵营不是响起惨叫声,而对面官军的大声惨叫让梁山军紧张无比的心情,暗暗松了下来,因为,从对方震天响起的惨叫声中,他们知道自己这面的弓箭手,明相给对面造成了比他们更大的伤害,对方是比他们更弱的“菜鸟”。

“嗡~”花荣身体猛然一抖,在他脑海深处猛然发出一声东西碎裂的闷响之声,他忽然感觉自己像是从粘稠的液体中跳了出来,瞬间挣脱了所有的束缚,他感觉自己变成了无处不在的空气、变成了照耀万物光、变成了到处游动的风,使他感觉自己和这片天地融为了一体,不分彼此,那种无拘无束的畅快感让他为之深深沉醉,他对方圆几里之内的事物变得了如指掌,地上小草轻轻的呼吸、尘埃的飞起飘落,官军阵营因为主将勇武而压制不住的兴奋,己方因为担心寨主安危,心神吊在空中,他感受到清清楚楚……

冲锋之中的花荣,忽然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绝美的女子,那女子缓缓伸出芊芊玉手,像是要抚摸情郎一般,向着花荣迎来,花荣看到这诡异恶景象,陡然间一阵失神,就在此时,心头猛然升起一股剧烈的威胁感,使得他猛然从幻境中清醒过来。

看到祝家庄如此复杂的形势,一众首领都是一筹莫展,梁山军战兵四千人,但是这些都是训练一个多月的新兵,虽然潜力不俗,但是想要成长起来,还需要一个时间周期,要是现在去和祝家庄硬拼,恐怕就算赢了,也是一场惨胜,若是攻打祝家庄之时,附近的州府官兵出手,恐怕梁山泊凶多吉少。

“鲁头领,莫要放肆,裴头领既然掌管我梁山律法,大家就应当给他应有的尊重和敬畏,律法无情,这不正是我们梁山泊众好汉所追求的公平吗?

“已经确定那伙贼寇的身份了吗?”高俅对下手的幕僚问道。

鲁智深三营剩余的一百多弓手,全部并入了一营弓手当中,三百多名弓手分成了三批,在盾牌手的掩护下,如不间断的海浪一般向着堡墙攻去,堡墙上传来稀稀拉拉的弓箭,对这些藏在盾牌后面的弓手构不成丝毫威胁,而墙上的百余弓箭手只要敢露头,便会被下面引而不发的神射手点名。

“冲上去,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不是这个大和尚改了好战的性子,只因来时花荣反复对他强调,这次战争的目的是为了锻炼这批练兵,要让这些新兵们都见见血,清楚认识到战场生死一线的残酷性,只有在生死之间走过一遭,这些士兵才会懂得珍惜,才会慢慢脱变成真正的精锐。

雷安腰间猛然发力,手中偃月刀疾如闪电般从下方一撩而起,在战马冲锋到鲁智深身前时,锋锐的利刃不差分毫地向着对面冲撞过来的鲁智深腹部一撩而至,速度之快,宛若打火石相撞之时一瞬间蹦出的火花一般,根本不给人任何抵挡的机会,一刀决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