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张五六,这名字起的好啊。”高易笑着说道。

王猛眼睛一瞪,恼怒道;“慌什么,催命呢,你先滚出去给我兄弟叫辆马车。”

王猛赶忙起身出门,道:“刘家婶子,你这一惊一乍的发生何事?”

“哈哈,痛快,痛快,俺好久没如此痛快了!”

李怀德提醒道:“小哥你这记性怎么还不如我一个老头子的好,那人不就是上次咱们进城碰到的捏糖人的王猛嘛。”

昨日正是这二人当差,自是识的高易相貌,见得昨日人狗大战的场面,如今再看高易,心中竟产生了畏惧。

他听着小丫鬟眼睛满是崇拜,说话的腔调都变得,不由说:“我说怎么春天来得那么早,感情是有人在这思春啊。”

“既然公子都如此说了,那边没什么假的,眼下公子受伤刚醒,还是留在府中多加休息几日才是。”

要说这人在困境中的求生欲还是极其强大的,放在以前高易看到恶犬怕是早就跑没影了,可就在这一刻,他居然战胜了恐惧,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硬生生的跟那恶犬死磕到底。

有了刘老头前面带路,这一路上倒是畅通无阻的很,偶尔碰上几个丫鬟还不忘给老头打声招呼,看来这老头还是这里的常客,自己那二两银子也算是没有白花。

“是、是,是他们没有眼光,我看兄台倒是长得英俊潇洒,相貌堂堂。”

她下意识的轻轻挣扎了一下,却感觉他抓的紧紧的,丝毫也挣脱不开,索性便让他握着。

“这怎么能怪你呢,是大哥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大哥答应你以后一定好好待你,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时日不多?时日不多是什么意思?”

李怀德更是惊喜,道:“小哥,真的是你,我可算找到你了!你没死,太好了!万幸,万幸啊!”

“喂,这位小哥快醒醒,别睡了,快醒醒——”

“转过去!”

高易撇撇嘴,悻悻的将火折子收起了,摸着黑找个凳子坐下,背对着南宫云蕙叹息道:“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紧张,我高易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绝不是衣冠禽兽,至于方才的确是我的错,事到如今,说再多也没用,你心里若是觉得不痛快,要杀要剐我都认了!”

而对于她的苦苦哀求,高易完全无动于衷,他的抚摸毫无经验可言,很重,甚至有些粗暴,但是被他侵犯的却是一个从未被开垦过的身体,从来没有经历过任何人的触摸,光滑细腻如凝脂一般的肌肤,仍保留着少女特有的那种敏感。在害怕和羞耻的同时,身体却本能的产生反应,手掌滑过的肌肤,因为紧张的战栗而浮起一层细细的颗粒。

“我靠,你来真的啊!”

“来人,快帮公子将布条解开,请公子进去!”

台上之人沉吟片刻,道:“哼、哼,还真是阴魂不散,没想到那人还有些本事居然能找到这里来。”

屋内十分安静,身后一人将高易眼前的黑布解开,他下意识的揉揉眼睛本以为会光线刺眼,眯眼一看没想到屋内居然漆黑一片。

“你家主上?什么人?”高易皱眉问道。

“李二狗,我来问你,你可曾从林老二那里见过一个四四见方的小盒,拳头大小似铁非铜,上面刻着奇怪的图案?”

于是皱眉,道:“醉花楼的人平日少有出门又怎么会知道林老二身亡的消息?你莫不是有什么事瞒我?”

李二狗顿时愣了住了,连忙道:“你是说林老二是当天早上死的那就怪了,那人与我前天晚上来通报便说林老二死了,我见天色已晚第二天才上门讨债?难道那人有先知的本领?”

冯亮知道他心中所想,毫不介意道:“实不相瞒,在下这般打扮实属无奈之举,以前在下家中乃是世代郎中,无奈到了我这辈家道中落,家乡又遭了大水,家里人都被冲走了,我便只身一人流浪到此地乞讨为生了。”

高易怕是这两辈子也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见南宫云蕙拼命鼓着小嘴自己甚是可爱,竟一时痴迷朝她的俏脸亲了一口。

“他妈的,胆小鬼,老子崩了你们!”高易杀红了眼见两人吓得连连后退大声吼道。

李怀德见他出来,连忙道;“小哥昨夜睡得可好?老夫昨晚才听孟兄说你今日便要去青崖县做衙役了,真是可喜可贺,恭喜小哥啊。”

何巧女百感交集,心中有种莫名的失落感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我早知大哥以后是做大事的人,巧女为大哥感到高兴。”

“靠,看不出这老头还是个急性子,也好,早上一天班早赚一天钱。”

高易一脸懵逼,道:“拿来什么?”

李怀德见他死不要脸的样子,忍笑道:“小哥可是记起来了?”

何巧女吓得连连后退,道:”不可,不可,巧女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银两,万一丢失了恐怕一辈子也是赔不起。”

高易知道这古代看病有很多忌讳便带着哑儿到院内等候。

此是周围人群越积越多,大家都是翘首以盼凶手的名字如何显现在地上。

“呵呵,原来如此,小子还真是长见识了。”

“呵呵,好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小哥当真是才俊之人,既然小哥不信,你看这样如何?你在此处写上一字,我若算错赔你五十两,若是算对你便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

“呸,谁稀罕你们的臭钱!有钱了不起啊!”一旁的李怀德都看不下去了恼怒道:“纵马行凶还强词夺理的我老头子还第一次遇到,这里是官道不是私宅民院若是出了事故定让你们好受!”

一夜无话,上院村的清晨被层层薄雾笼罩,庄上升起的袅袅青烟伴随着薄雾随风飘荡,大榕树下一头黄牛甩着尾巴发出“哞哞”的叫声,河岸边几只母鸡领着一群小鸡“咯咯哒”的悠闲逛着。

“额——,你这个是个哲学问题,恐怕再过几百年也解答不了。”

“快看,那棺材地下还有个大洞!”

李怀德摇头叹息道:“让她给跑了,说来也怪咱们上院村的道路可是道长亲自设定的,这妇人平日也不见抛头露面怎地如此熟悉地形。”

“要说这喝酒划拳我在行,这饮茶我还真搞不懂,巧女你还是给我倒一碗凉白开来喝着自在,省的给你浪费了这么好的茶叶。”

“林老太爷,你这话说的有些不讲道理吧,这林老二死因不明大家都是知道的,方才李二狗等人前来抢地还是小哥帮忙解围,如今林老二尸体没了,你怎地怪起小哥来了,莫不是这棺材不开林老二就还躺在里面。”孟庆淼第一个看不下去了,连声反驳道。

“小哥切莫胡说,道长是皇上亲赐扶摇子,也是咱们上院村的大恩人,往日云游四方今日回村定是有大事要办,看来小哥与道长的情缘非浅啊”

高易一阵叹息,前世为警经历繁多,见多了临上庭翻供的、为钱撤案杀人找替罪羊的林林种种不尽其数。没想到今日还是逃不出一个利字。

“林大嫂,你虽没有地契,但不知平日的地税单可曾保存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