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不值得同情,若非今日自己与巧女丫头在一起,怕是早就被这帮畜生给祸害了。

李怀德这是跑了过来,扶着高易,关心道:“小哥,你没事吧?”

几个丫鬟正叽叽喳喳的说着,却听后门处传了一声:“什么人在此喧哗?”

一提起程府少爷,那丫鬟顿时来了精神,满是夸奖道:“我家少爷文武双全,英俊倜傥,在这青崖县不知多少达官贵人家的小姐翘首以盼能与少爷修的好合,迷倒的小姐们更是不计其数。”

高易继续瞎掰,道:“我表姐就是你们厨房的厨娘,刘老头是他爹,我是他表弟。我这次来就是有事找她的。你不信可是找人问问。”

刘老头乐呵呵的解释道:“公子这就有所不知了,今日衙役选拔府里人口杂乱,听着狗叫声怕是家丁们正在牵着狗巡逻呢。”

“他们嫌我长得长得丑,说我影响衙役官容,你看我仪表堂堂,风流倜傥,哪里丑了,哪里丑了!”

何巧女突然被他拿住了小手,感觉他手心里传来的阵阵热气似乎是钻进了自己心里,本该生的气也烟消云散了。

高易轻轻抚摸着何巧女的脸庞,深情道:“傻丫头,大哥好的很,只是这几天在减肥,少吃了几顿。”

“啪啦——”

眼看队伍越来越长,这都半晌午了,前面队伍也没动几人,高易心想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得想个法子才行。

高易停下脚步,坐在一家店铺的台阶上,靠着门柱子,自嘲道:万万没想到到了万恶的旧社会,居然变得无家可归了。

南宫云蕙自然猜不到他的龌龊想法,借着月光的黯淡光亮,她将床上的布单扯下一块,单手包扎好伤口,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花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放入口中,片刻间原本苍白的俏脸变得红润起来。

此时天还未亮,屋内乌漆嘛黑看不清东西,高易掏出火折子将桌上的煤油灯点上。

高易此时像是一个魔鬼,身子重重的压住南宫云蕙让她动弹不得,不管她如何挣扎,苦苦哀求,那厮却像是一块发情的野兽不为所动,使劲撕扯着她的衣服,冷血的让人发指。

“好,既然你不怕死,那我便了结了你,为民除害!”

高易冷声道:“哼,少假惺惺,胳膊上的伤我只会处理,不劳烦你们动手,我怕治不好再给我治残废了!眼前的破玩意该给老子解开了吧?”

纱幔之中传出一声惊慌,道:“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可看清楚了?”

“高公子请——”

高易不想跟这娘们多说废话,道;“说吧,你们如此费劲心机的又是跟踪又是试探的,到底找我有何目的?”

旁边李二狗见高易低头沉思,连忙唤了两声。

“咳,事到如今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其实林老二身亡的消息是我醉花楼的一个相好告诉我的,当日我去醉花楼快活就听她说林老二死了,当时我在想那厮平日好端端的怎么就说死就死了。”

李二狗眉毛一挑,冷声道;“你怎么知道?林老二欠了我一百多两银子,有人通风报信我感激不禁。”

高易摇头道:“我没事,不知这位大哥怎么知道这么多?看你这穿着打扮也不像是行医问药之人。”

两人水中身子靠的极紧,此时南宫云蕙面纱褪去露出绝世容颜,高易只觉这女的长得真如仙女一般美艳无双。

高易一手持刀一手持枪威风凛凛的站在高处,恶狠狠的叫道:“来啊!不怕死的就来啊!看老子不打爆你们的头!”

高易这才想起从今天开始他便不再是一个无业游民了,而是青崖县的衙役了,顿时好心情荡然无存。

高易无奈的点头,道:“是啊,我与扶摇子道长已经说好了,明日便要启程前去,巧女放心,等我安顿好了定会回来看你。”

高易诧异道:“这么快,这衙门到底是有多缺人手,怎么也得等我好好收拾一下吧?”

高易耐着性子道:“不知道长今日喊我来到底何事?这围棋小子是真的一窍不通您老别难为我了。”

高易顿时满脸堆笑道:“大叔莫怪,小子刚才是跟两位开个小玩笑,昨天的赌约我当然记得,道长如此神机妙算实在是记忆犹新啊!您老看这银子是不是?”

“大哥唤我何事?”

孟庆淼摇头道:“老夫也是不解,只有待巧女丫头醒来再做盘问。”

“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看看这凶手到底是谁?”

高易听的新鲜,笑道:“还有这种礼节,见到熟悉的人连招呼都不打,那岂不是很无理。”

扶摇子轻捋胡须大笑道:“小友所言极是,凭自己手艺吃饭不丢人,不知小友可否愿意让贫道卜一卦,照顾一下生意。”

“哼——”女孩不服气的将脸瞥向一边。

“不嫌弃,不嫌弃,我这人比较懒,以后就有劳巧女妹子了。”

高易笑道:“流星之所以美就是因为它的稍纵即逝,若是都像这满天的星宿一般纷纷挂在天际也就失去了看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