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胡言,扶摇子道长乃是我大宋最尊崇的智者,岂容的你在此编排。”

两人同时说话,又同时沉默了。

“现在知道求饶了,不是要杀我吗?来啊!来啊!”

“喂,小姐,你要杀便杀,这手能不能不要来回摇晃,怪吓人的。”

“是,听小姐安排!”清秀小厮连忙说道。

高易眉头微皱,道:“何事?”

一阵摇晃之后板子落地,听到几下扣门声,“嘎吱——”一声便听到开门的声音。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想见你,今日小女子前来便是来请公子跟我走一遭。”

只是那娘们如此费劲心思的接近一个不学无术泼皮无赖到底有什么目的?

“少废话,你老实说来便是,信与不信我自有定论。”李二狗嗡声说道。

一听这个李二狗就来气,顿时恼怒道:“臭小子,你不说我还忘了,老子本是拿着地契去抢地,你却给老子扣上一个杀人劫财的罪名,亏你还敢再提此事,老子抽死你!”

高易躺在草地上想着脱身之法,意识却渐渐模糊,一阵困意袭来,他深知自己不能睡,怕是睡过去便醒不过来了,可是眼睛却犹如千金压的都是真的,信不信由你。”

高易在这小妞手底下吹了苦头,早就知道这小娘们非一般人物,见她拳脚脚踢反而环抱着的更紧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她越是挣扎越抱的紧。

两人见当家的爬起来相互使了个眼色,挥舞着大刀向高易砍去。

“巧女,你没事吧?怎么不说话?”

“啊——”

“小友无需再问,明日我便要四海云游,下次再见不知何时何地,你只需要记得你虽是去做衙役但也要力求上进,莫要混沌度日。”

高易转身张望见老头向自己招手,道:“原来您老在这坐着,真是好雅致啊。”

李怀德难为道:“小哥莫不是想赖账不成,也好,那这五十两银子我就只能如数奉还给扶摇子道长了。”

“呵呵,你这丫头——”高易将碗中肉一分两块分别盛到两人碗里。

孟庆淼道:“若是老夫没有猜错的话,巧女丫头昏倒定是外物所致。”

“你,你想怎么验?”男子一脸胆怯的捂着胸口说道。

“对啊,你看他走路用扇子捂着脸,莫不是得了什么传染之症羞于见人?”高易见那书生扇面捂着脸匆匆前行。

“高易小友,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男子踩蹬下马双手抱拳道:“这位公子受惊了,方才是家妹莽撞在先冲撞了公子,我带她向公子道歉。”

高易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小丫头生活如此凄苦,独自支撑这整个何家还要照顾年幼的弟弟,若是没有坚毅个性定不能承受其难。

何巧女点头道:“怎么了?难道那不是贼星吗?”

这棺底被褥又名托魂垫,因为本是垫在林老二尸体的下面的所以甚是有些忌讳,李怀德接连叫了几人上前均是摇头后退生怕惹上晦气。

说是内堂其实就是稍稍比正堂小一点的草屋,房内摆着床榻、木桌、竹椅,角落内还推着干树枝想必是怕雨淋的柴火。

李怀德自觉有理点头问道:“如此说来,只要咱们找到尸体便可找到真凶了是吗?”

孟庆淼自觉很是有理但细想村中大多是些穷苦之人,哪里见过谁家妇人穿过绫罗绸缎。

“孟大叔,你先帮我将参与林老二入殓的几个人找来,我要一一问话。”高易沉吟半天说道。

林氏本是妇道人家,平日相夫教子与世无争,哪里经得过如此场面,虽是一心想为夫洗冤可这开棺验尸之事关重大又怕遭了天谴。

灵堂内众人炸开了锅,方才大家自认理亏都憋着一股恶气,如今高易三言两句便将战况急转林家亲属自是理直气壮了起来。

林氏心知这次恐是田地不保,急忙哭喊道:“小妇人实在不知情啊,地契从来都是我夫生前握着从未提起过将地契转让他人,这地契定是他们伪造的,我到衙门告他们去!”

高易站在院中见旁边一颤颤巍巍老头,左手拄着拐杖右手拎着陶罐,好心劝道:“大爷,看您得有七十多了吧就别当古惑仔了,再说您这手里的夜壶也排不上用场啊!”

“胡说,你这妇人平日多嘴多舌也就罢了,此事也敢胡乱造谣也不怕闪了舌头。”孟庆淼急忙呵斥道。

何巧女知道他巧舌如簧能言善辩,自己与他争论不过,心中恼怒娇哼一声不作言语。

高易顺着大树走了一圈,心中愈加觉得不对。

何巧女娇声道:“易大哥又再胡言,哪有如此大风能把人载动,即便有也未能将人送至想去的地方呀。”

忽听李怀德唤她俏脸绯红,连忙应了一声撩帘而出。

此时何巧女端着熬好的汤药撩帘进来,古朴装束、美艳容颜竟让高易有种潘金莲给武大郎送药的感觉。

何巧女听他胡言索性不做答复,反问道:“我听孟郎中说你脉象无碍不日便可痊愈,那你可记得家住何处?姓甚名谁?为何昏迷在河边?”

本想抽身离去奈何这胆大之徒将她抱得死劲挣脱半分都是妄想,一股男子精壮之气吸入鼻中使她俏脸熏红头脑昏昏,浑身软的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

两个粗布短衣年轻力壮的青年走下岸将高易慢慢抬上岸来,平放在准备好的草席上纵向平躺。

“是阴兵借道!完了,这次咱们全完了——”分不清什么方位小宋喊了一句。

那青年吃了瘪,也不说话了,一脸郁闷的排在队伍里。

高易有些汗颜,实在没想到这衙役选拔大赛居然如此残酷。

眼看走关系这一套行不通,高易一脸郁闷的站到队尾,可是这么长长的队伍到底要排到啥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