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圆圆如今一脸的天真无邪,甚至时不时好奇的前去打量四周的树木,微微抽动可爱的鼻子,颇为不爽的伸手捏了捏。

拜火教在西方的山里当惯了土霸王,而这一路跟随火尾出山后,也曾挑战了不少对手,但是就是同境之人却从未尝过败绩。

想着今日其所作所为,倒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其肩膀道“阳儿,这事就算是过去了,当下之急还是先找到传承才是,既然那两个姑娘已经知道了我们在窥伺,索性也就没啥隐藏的必要了。”

风违行走江湖的时候,当初的桃物知也只是无名之辈,而且六仙岛之流也从没真正的入了风违的眼。

杏圆圆看着元宝眼中的泪水,伸手轻轻的将其擦去,摸了摸元宝的脑袋,却不忍拒绝。

自此斩剑流之内便是多了一道风景,祁连就宛如胶皮糖一般的缠着老赵,一逮到机会便要同其切磋一番,无论各个方面。

再度提起了带着倌丝结的酒葫芦,宛若那画中走出的仙子一般,只是如今更多了一丝凡尘的味道,也多了一分烟火气,少了一分那让生心中生远的空灵感。

其实以杏圆圆的如今的修为大可不必如此的费力,但自己却十分喜欢这种简单而纯粹的感觉,因为这才是自己追求的道,这才是真正的化凡,也是自己入了这红尘之内的原因。

小亭中的各位天人,面上皆是一阵羡慕,现在这祁连回来了,当真也算是给他风老三长脸了。

原本包裹于刀身的墨色,开始重新覆上战刀。

风违可是早早的便在亭中备上了温热的尚好茶水与瓜果,时不时的还同其余的几位扯皮上一阵,不过走的还是跟赵飞猿一样的路子。

当代的紫儒接住了葫芦,颇为儒雅的笑了笑。

魁狼域人杰地灵,自是多有强悍之辈,那一夜老人在竹林内,由于心境变动所引发的天人合一,还是给了其意想不到的好处。

一个没有背景的小人物想要走的更远,这其中的经历与隐忍本身就是传奇的一部分,桃物知在外人看来处事颇为谨慎,更兼果决,但其外在的表现,也多是其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当初小河畔的一晚,风违与老赵畅谈了许久。

老赵的话尚未说完,灵灵便放下了锦盒,上前一步抓住老赵的胳膊道“我也去,你不许丢下我。”

山间的风很冷,老赵将灵灵环在怀中,缓缓的诉说着当初炎炎复述给自己的故事,丝毫不曾隐瞒,直至其死去。

老赵贴着光头的耳朵轻声道“我正有此意。”

光头只是伸手将腰间的牌子朝着老板娘晃了晃。

老赵轻咳了一声再度道“是在下莽撞,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所以今天就趁着炎炎开心,索性就使了些小计谋,算是占了些先机。

采药人听闻如颜指点,回神之后,面带喜色的看向昏倒的二人。

看着手中淡红色的汤药,如颜轻轻的吹了吹其上冒出的热气,得意的笑了笑,温度正好,想来那炎炎也该醒了。

有的只是冷血与凶悍。

柳公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躯干之上圆润的洞口,缓缓的再度化作人形,青衫之下,有道道翠绿的血液流出。

年轻人的声音再度传入炎炎之耳中道“你此间一去,我二人之间再无相欠,也莫要同他人提及我,小心灭族之祸。”

说来也怪,年轻人很少与炎氏族内的人接触,每日只是按时修炼,偶尔会坐在村前暗哨的不远处,看向远方,因为这是视野很好,但炎炎却是知道,年轻人看的是刺陵山的方向。

饮尽了碗中美酒,就躺在这草地之上,看着满天闪耀的繁星,希望有一颗是属于自己那曾经夭折的儿子。

炎童苦笑,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么。

祭祀三道“勇士们,去狩猎吧!去征战吧!去收割吧,愿你们将化身敌人的恐惧!”

族长道“不大,也不小,我来也是顺便看看孩子们,一会到了祭祀那再说。”

分了蓝的劳役之后,便吩咐人不要再去相予于他,任其自生自灭。

蓝,皱眉,却也轻笑,看来这又是一位有故事的人,听得之前词句也晓得,自不会是那些个无名之辈。

蓝冷笑右手再度捉住牧流云的左拳,感受其上之力,后腿深躬,牧流云亦是如此,二人初步交手,行了那角力之举。

穿透之意无视锦护身一般的巨浪,在接近锦的瞬间,白瞳甚至都想闭上眼睛。

骨骸盛怒,原本弥漫了半边天的漆黑血煞之气,开始缓缓回收,那双跳动火焰的双眼,慢慢的凝滞而不再跳动,原本活跃的火焰,直接慢慢的化成了圆润的瞳孔,碧绿而摄人心神。

蓝再道“那我猜你最喜欢红色。”

炎炎再度沉腰,咬住后槽牙,猛然再度发力,炎虎顿感压力一增,无奈后退一步,朝着炎炎道“小弟,我可不想在族长和祭祀面前输。”

紫意过后,多了一趟拳,时快时慢,飘忽不定,卷起阵阵飞雪,并不凶悍,更多的是柔和,与自然颇有亲近之意。

爆炎神将怒从心生,朝着空中一拳,灵力激荡,无数暴烈火焰化作致命的烟花一般。

千里逸风双眼之中凛然多了些许漠然之色,横剑于胸,剑脊直接对上了寒碜的剑尖。

虬龙摸了摸任由之的头道“个瓜娃子,怕啥咧,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命宗四人去神将大闹了一场,儒师的卷宗上只是说了有多位天人出手,准确的说是六位外加从四海域试炼归来的众人。

上官暮重新打量了一遍林棠,自己是晓得此次出山归来后林棠的变化,只是没想到一直同自己一样避世修行的林棠竟然主动提出了如此打算。

尸鬼派四人,长相都过于阴柔,面色苍白,宛若终年不见阳光,其实不然只是功法与吸收的灵力所致,尸鬼一派多为灵修,自身之魂,便是证道之途,肉身也不过是居魂之所罢了,四人各持一幡,白色的幡随风招展,阵阵嘶吼之音于幡中传出,人类,灵兽皆有,声声入耳却让人不厌其烦,尸鬼一脉闻听便邪意,更是少与人接触,其道众,人所不明。

冰疙瘩也颇为紧张,这也是自己第一次看见一个接近宗武之人的近乎死斗之局,便是赢了没有些时日怕也恢复不来,想到昨日所思,怕是误会了任由之,如此大战之后,便等同于把身家性命交于己手。

归来兮!不可以久些。

冰疙瘩习惯性的挠了挠后脑勺道“师傅真没想到你还懂熊语啊,要是早教我多好省得我同趴趴一直瞎学吼叫了许久。”

风华再度轻喝,更加浓重的寒气却是从风华体内几乎化作实质的流淌而下,而风华的剑变成了一切寒意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