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总是有些说道不明的感受,只怕是随着这年轻人的到来,山里的日子也要起些变化了。

双眼一合,终究昏死了过去,之前包裹炎炎的魔焰金刚血与骨,随着炎炎睡去而全部收进了炎炎的身体之内。

一双巨拳,带着同样的炽热之力,悍然不惧的拼向二人。

炎炎看着饭桌对面同样沉默的炎童道“叔叔,之前的事我都听说了,是不是我给你丢脸了。”

炎玉朝着炎山道“放心,有我们在,他们出不了事。”

蓝亲身见识了牧流云为其准备的所有刑法,有肉体的伤痛,有人格的侮辱,可这一切都不能让其有所动,依旧改变不了其双目之内的木然,便是其表情都从没变过,以至于,牧流云以为他只是个死人。

只是转念愕然地松开了手,轻轻的帮其整理好衣服,呢喃道“对,对,对差点忘了,你已经不能说话了。”

牧流云不屑道“这么高冷么?哎本公子同你说话呢?”

锦歪着头开始思考,从没真正战斗过的自己,需要知道如何真正的去战斗。

猿大力双目之中渐渐显露疯狂之色,来吧,来吧,看是你先打死我还是我先融了你这身骨头。

锦安心的拍了拍胸脯道“时时刻刻,都,都,都,在···”

炎童转念便是了然之色,那经历他们都是过来人,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要强。

再说老赵,熟门熟路的来到了酒家,放下铜子,灌了满满的两葫芦杏花酒,高兴的便往回走。

十七看着眼前三人合击的威势,双眼之中有的只是怒火而已,后退一步,左手握拳,灵力内敛而丝毫没有外泄之意,同三人动辄便灵力卷动的威势大相径庭。

冰疙瘩同样倍感灵力急速消耗,若是拖得长久了自己真还不见得能消耗的过久入灵武的千里逸风。

任由之再度催动风影兽,人兽发力手中枪作棍用,直接照着蛮子的兵器对砸而去,蛮子的战斗也向来是这个风格。

冰疙瘩继续道“此时尚不是强风期,尽量让弟兄们适应。”

看的冰疙瘩颇为满意,自己起的名字,只是其中隐意颇多,今日,这刚刚成立的北境新军,好像还容不下一个宗武之人,况且是九曲兵家之人,九曲四家姻联重重,利益捆绑,早已宛若一家,而兵家更是四家之首。这牙将嘛还真不够看,若不是域内限制,兵家便是要自起一军也是易如反掌。

云然右手轻点,一道符化作点点朱红的墨,流淌在身前,无数纸张在空中随意的飘散,左手挥毫,无数玄奥的痕迹落于纸上,灵力迸发,朱唇轻起。

冰疙瘩轻笑“不怕,你到时也要小心些。”冰疙瘩转身走向一侧山涧,只是紧了紧负在背上的剑。

蝮蛇蓁蓁,封狐千里些。

冰疙瘩听得出师傅语气中的不屑,平日里池寒很少同自己讲解境界方面的事,赶紧按下心中的窃喜,凑到池寒身旁坐下扯着池寒的衣角道“师傅啊,为啥我觉得这凡武和升灵的境界划分跟闹着玩似的呢?”

寒蝉看风华走神随手一掌将其震退道“玩够没有?同你说了你打不过我,还是不要浪费大家时间了,我不想伤你性命,赶快将东西交出来便是了。”

羞怒之下抬头看到隐环眼而绕的黑布时,又尴尬的赶紧放下手。

天魂道“师傅啊,其实徒弟我挺笨的,琢玉那活计怕是学不来。”

“隐哥哥咱们这就算是进城了吧,人好多好热闹啊,快看有人出嫁!咱们去看看热闹吧,说不得还能讨得一杯喜酒喝。”兰兰道

大石上的隐还在酣睡,风轻轻拂动着,垂落的柳条骚动着隐的脸,隐依然安睡,一抹满足的笑悄悄地挂上了嘴角。“少主醒醒!我完事了,醒醒咱们收拾收拾心情回家吧。”

炎炎四下环视,看来人家不但在这深山中生存了下来,而且还保存了族人。

炎炎朝着树妖道“炎氏部落,前来寻仇索命。”

山中无数枫树开始伸展自身的枝杈,一点点试探的向炎炎缠绕而去。

炎炎轻笑,这树妖在山中藏惯了,也可能是是被别的妖怪打怕了,如今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让族人试探,自己竟然想拖着妖兽的身体逃走。

独属于炎炎的淡金色火焰附上缠绕而来的枝杈,无数惨叫之声在那些个成了精的树木体内发出。

炎炎纵身而去,其它树妖连阻拦片刻也是做不到。

只身来到那足有十丈的树妖身前道“你以为今天能走的了?”

树妖粗大的树干之上缓缓的拧出一副狰狞的嘴脸,满是讥笑的看着炎炎,其身之上的枝杈开始朝着四周伸展。

便是炎炎迷惑之时,无数粗大的根系破土而出将四周的所有树木勾连在一起,宛若某种阵法一般。

远处的年亲人皱了皱眉毛,因为这阵法让其感到了一丝熟悉。

炎炎握紧手中的火焰,直接冲向树妖的本尊,蓄力的一拳却落了个空,原本树妖的身影只是闪动了几下。

炎炎皱眉,心下微微着急,因为自己晓得,这是幻阵,之前祭祀也曾简单的同狩猎队讲解过,不过受境界限制,炎炎随意便能看破。

而如今这个,却将自己耍的团团转。

想来之前所看到的一切,应该也都是树妖想让自己看见的,自己被喜悦和仇恨冲昏了头脑,莽撞的便冲进了人家事先布置好的陷阱。

听着四周树枝伸展的声音,心下一横。

接下来的举动,完美的继承了炎童战斗的狠劲。

以炎炎为中心,金色的火焰开始疯狂暴涨,其中掺杂的暗金之色,是炎炎在燃烧自己的血液。

炎氏族唯一传世的秘法,燃血,用自己的血液为代价,换来无数更加疯狂的火焰。

那火焰宛若有生命一般,离体之后会烧尽身边的一切,山石,金铁,甚至灵力阵法皆在此列。

但其本源,依旧是施术者的血液与生命力。

随即炎炎盘膝而作,任凭火焰施为,信中笃定的念想便是,烧光了这片山,那树妖便不可能幸免。

而如此决定便是出于对年轻人的信任,因为之前年轻人说过树妖在此,那么那树妖必定在此。

进入战斗状态的炎炎有着异乎寻常的专注,这或许是近些年狩猎养成的习惯,亦或是炎童的言传身教。

尽管目中所见的一切暂时的不可信,但炎炎依旧相信自己的直觉,自己火焰在蔓延,在寻找,在猎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