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也不搭话,只是捏紧了拳头,握紧的是手中宛若实质一般的妖气。

远处的牧流云微微惊叹道“果然不愧是鱼龙王的女儿,这阵法之上的造诣当真强悍。”

无奈之下,猿大力一咬牙,无数灵力开始再度加注妖火双棍,妖火之上的滚滚岩浆再添热力。

锦高兴的一仰脖子傻笑道“对!”

炎炎又摇了摇头道“叔叔之前你们也爬过断崖么?”

一边洗一边想着今天的迹遇,看来老爷子是个高人,随手一拳砸进水里,感觉浑身都有用不完的劲一般,这感觉是不错,可老赵强悍的地方是,压根就没把这些个改变当回事。

爆炎神将与断江神将的水火之力,渗透而过袭向毫无动作的十七。

千里逸风眉头紧皱,如今只能被动的防守四下袭来的寒意,方才尝试破壁只是不经意之间破了防守的圆意,便不慎被寒气入体,现在处理起来颇为蛮烦。

林棠点头道“有了,不过看样子好戏才刚刚开始。”

驻军戏风口试炼。

趴趴懒得理会醋意连天的冰疙瘩,迈开大步直奔校场,不多时,校场已在眼前,这是专门为了冰疙瘩新建的,是儒师的意思,颇为宽阔,中军大旗随风招展,蔚蓝的旗面之上,用雪白的丝线龙飞凤舞的秀着两字。

任由之冲出本阵,手中印法变换,怒声道“兽灵,御甲!”土黄色的御甲术似乎变得凝重了许多,不似初见时那等虚幻,许是这战意激发了潜能。

易安道“你不怕他有诈么,就这么贸然帮助他。”

长人千仞,惟魂是索些。

池寒轻笑道“万劫,只是尚未渡凡劫罢了。”

寒蝉一语道破风华修为,风华大惊,心下稍作权衡道“姑娘得罪了。”

都说女孩是早熟的,面对着众位波涛汹涌的姐姐们,尤其是某些个舍得放开事业线的姐姐们,兰兰难免鄙夷的嗫声道“哼!羞!羞!羞!”并且下意识的伸出小手去捂隐的眼睛。

玉衡直勾勾的盯着烤鱼,赶忙送入口中,许是实在太饿了的缘故,并没有注意到天魂的称呼,天魂得瑟的向隐摆了个胜利的手势。

新娘轻轻的摇了摇头。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你听我说天魂哥,你说你要是从先天境一下子蹦到了十杀境会不会有那么点成就感。”

声音并不大,却准确的传入了蓝的耳内,便是蓝也感受的出其中蕴含的真挚情感。

那是一种时光荏苒,经历坎坷之后,褪去轻狂的洞悉,和那相别已久,而又心生仄仄的悲怨之情。

蓝,皱眉,却也轻笑,看来这又是一位有故事的人,听得之前词句也晓得,自不会是那些个无名之辈。

感叹之余,若能抛去所有情绪,倒也有些钦佩那牧流云,不说其人品,但其笼络人才的手段足见一般,能留这些个强者在此,怕是不简单。

只是想到妹妹,可又何惜此身。

酒肆之内的年轻人缓缓起身,打量了一阵蓝,轻声道“你打不过我,看你这一身肉,咱们也别像那些个莽夫之流决斗了,没甚意思。”

蓝狐疑道“敢问兄台,那你想如何。”

年轻人,摸着下巴喃喃自语的看着蓝道“看你这个莽夫样子,定是没甚才华,本想来个情歌对唱,填词作赋啥的,想来你也不会。”

年轻人说的声音是小,可是也难逃蓝那双灵敏的耳朵啊,当听到情歌对唱,成语接龙的时候,眉毛登时皱的更深,听了其后言语,心下稍安。

倒不是蓝脾气好,因为贸然出手,没有必胜的把握,来此许久,至今也看不清年轻人的深浅,若是能胜,要事在身的蓝,岂能在此听他啰嗦。

不消多时,年轻人终于收起了刚才皱着的眉毛,打了个响指道“我就给你出个对联吧,这简单不,只要你能答上,此间去的。”

言罢伸手指了指身后的路。

蓝闻言愕然。

无奈道,也罢,入了人家道境,最好还是按照人家的规矩办事,看其也没甚刁难之意,便同他对上一遭,若是不行,再寻他法便是。

蓝伸手做了请的手势道“兄台请出上联。”

年轻男子深处手指敲着脑袋,再度喃喃道“这要是给你出个绝对,有点失了人品,可这是要不出个狠的吧,却又有那玩忽职守之嫌,做人那真难。”

看着蓝深皱的眉头,年轻人颇有些无奈道“好吧,好吧,我知道你赶时间,不过你不也得尊重下我的职业不是,就这样,出三联,我先给你来个简单的,随便练练手,我跟你说,我们那六岁的孩子都会。”

年轻人清了清嗓子道“挺好了,上联是:鸿为江边鸟。”

年轻人看着蓝的一脸诧异,颇有些无奈道“哎,这些个妖兽啊,真是脑袋都长肌肉里去了,一点风雅都不懂。”

只是心道,谁让本公子人帅心好呢,继续道“你要知道奥,这鸿字拆开了便是一个江,一个鸟,所以才出了这么一题,你可要想好了,别一会闹啥乐子。”

其实年轻人倒巴不得他闹出点乐子呢,不但反面衬托了自己,能不战屈人之兵不是更好,这今后啊,看谁再敢瞧不起文化人·····

只是还没等年轻人意淫完毕,蓝却有些感叹,这老天爷当真是饿不死瞎家雀。

蓝,挠了挠后脑勺,罕见的有些害羞道“蚕为天下虫。”

接下来便是轮到年轻人诧异,这再度打量了一遍蓝,这小伙子,这身子骨,这妖气,一瞅就是块练武的料啊,再说了,在这四海域,便是那些个到了天人连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妖兽也是屡见不爽啊。

年轻人心道,莫不是有些轻敌了,轻敌了,砸了砸手心道“好,小伙子,算我看走眼了,这一题,我认栽,但是你可挺好了,这下一题我可要整十岁的了。”

蓝内心忐忑,只是心道,这人怎就这么不爽快,要整快整,若不是有些忌惮你不知深浅,早一脚蹬过去了。

年轻人,心中自是调笑道“我跟你说,要是想蹬过来,你的先把鞋脱了,毕竟脚臭,也能算个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