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自讨苦吃,怎么会带他们两个一起来的?!

叶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吧?也好,他们还要继续同行下去,所以,便这样当做误会一场,他也适可而止,便不要生气了。

金善来也是会一时间钻了牛角尖想不开的。

连着金善来这样喜欢插科打诨的人都麻了舌头,再也说不出什么缓解尴尬的玩笑话来。

老鸨也有些纳闷观望。

“你。。。。。。”

什么都不记得,却知道酒楼之中还有另外的两人来过,连着丁武事先藏下的地图都知道。

鼻尖有让人颤抖的香味。

“石青公子!你们飞鱼庄的人先上去!那不义之财该都在上面!”

难怪乎叶玄明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了这丁武。

他拿出当初考小捕快打那十八铜人阵的架势,捏紧了自己的铁拳,咬着牙关,便是想要和叶添一左一右相当威风地冲将上去!

原想抗议。

他们在干嘛?

“哎呀,死小子你干嘛!压死我了!”

一定要在心里笑话他。

等有了些许积蓄,再给娘亲挪个好地方住。置办了宅院,也让娘亲过过门前有庭院,逗猫遛鸟的舒坦日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居然一下还哀叹出声。

没想到,这讥诮的言语便是不轻不重落了下来,让金善来脸一僵,身子都震楞住了。

叶添没办法,掸了掸手收了一身魔气,打算不杀人了却是出去做个和事佬。

他可不能让少主走了极端,为了这血海深仇而泯灭了人性,扭曲了性子了!

“是吗?我看有人买了你的花就是这样做的啊?不对吗?”

呵,他平日里是什么老眼昏花的眼神?

他为何单独行动来这里等着他叶添?

犹如深不见底的悬崖,让金善来情不自禁就被吸入了他的双瞳里。

好像已然想象到那人浴血奋战的场面。

他在伤神,纠结疑惑着叶添为何不和他住一个房间。

金善来仗着自己虚长了几岁,一本正经地搬着说书先生的说辞,正打算给这魔教少主来个光复良知的谆谆教导。

有两只紫色的迷幻蝴蝶慢慢从这破庙的窗口飞了进去,晃晃悠悠,和那寻常的蝴蝶并不一样。

真没想到,爱之深责之切啊!他金善来竟然让一个女孩子一眼初见就恨到了如此地步,这是他魅力非凡,让女人为之痴狂的佐证啊!~

叶添也回看着他,然后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不会想不开的。但是,我以后绝对不要成亲,也不要连累自己的孩子。我的娘亲都能对我这么狠心,我怕是找不到个对我好的女子了。”

那人出去了,金善来让已经僵直的叶添躺在了地上。

金善来被推得连退了好几步,哎哟,他的腿好疼啊!辛辛苦苦把叶添背上来见他的娘亲,却听到了这样的话,试问,哪里不让人寒心?

不是他开始信念动摇,将这飞鹰令牌当了无关紧要的累赘了。却是因为知道这东西太过重要,所以,他知晓自己不能再戴在身上。

有这种人在自己身边,哪里还有女人会看上他?

本能的求生欲让他一个鲤鱼打挺苏醒了过来。一抹自己这沾了污泥,完全不像样的脸。

“刑娇,谁跟你说的这些?谁让你妖言惑众来污蔑本座?!本座修炼赤血迷花功,可从来没用过出生入死的兄弟们的血!!我叶玄明做过的事情一定会认,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门外,嘈杂声和脚步声更加重了起来。

叶玄明说得殷殷切切,而听他这样一说,叶添那本该无垢无尘的脸上,便是眼泪鼻涕横流。

“小兄弟,你半夜三更在这里做什么?你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