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得不轻,有了淤泥做缓冲,倒是还不至于摔死。

刑娇义正言辞,当着在场所有教众的面说道!

金善来仔细一看,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叶玄明白日的威风凛凛果然是强撑的。

谁?竟然这么急着对他动手!

轻笑着,这人就离开了禅室,踱步就走了。

都到了这里了,没理由还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这少年,的确身上有股不是邪魔外道的味道。

瑟瑟发抖的可怜小白菜风中凌乱,一听教主居然还知道他的名字,他便是一下抖擞了全身的胆量。

而他这个义薄云天的男子汉大丈夫,竟然在这小子跟前还矮了一截,做了低俯之状。

视野里,这满树的梨花都是那人的背景。

魔教经常劫持些普通人上山做劳力,这里,无异于不死不休的地狱。

他如何还能留下来,总坛的人都来找他了。

“啧!没出息,天上掉个大馅饼儿你还不敢接了。来来来,小老弟,你坐下!”

与他金善来一般,宝剑蒙尘,真是好事多磨!

十三?

叶添十三岁就长成了这样,再过几年还得了?

金善来咋舌腹诽道。

哎!到时候这小子定是胡天胡地,引得一群小姐姐大妹子趋之若鹜前赴后继的男人公敌啊!

也不知道得祸害多少窈窕淑女,成了狂蜂浪蝶横扫一片良家妇女,掀起的腥风血雨可以预见。

作孽啊作孽!

这老天真是不公!

金善来鼻尖急得冒虚汗,他也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不过。。。。。。他好像真是在为自己的前途感到忧虑。

有这种人在自己身边,哪里还有女人会看上他?

不过,偷偷地满怀敌意地看了这未来的风流人物一眼,金善来觉得自己有些想得太远。

他会和这个小魔头在一起很久吗?

金善来突然有了这种突兀念头。这样一想,他的脸色便也渐渐凝重起来。

他不知道。或许,是会很久,久到他现在一眼都望不到边的地方。

就好像这马车窗外,过了连绵山脉,可依然与天相接的茫茫无边的地平线。

怪都怪这叶玄明,竟然在他身上种下了血契!

叶添生,他便生,叶添死,他便死。他们的命运锁在了一处。

可没人知晓,他为何入魔教,为何上总坛,又为何,会和这叶添相见!

叹了口气,他金善来今时今日除了亦步亦趋跟着这叶添,对他惟命是从保他周全,难道他当真已经被束缚了手脚一世锁在了这人身边?

这血契,终身都不得解?

想到这里,金善来没了嬉笑神色,心中不甘却又无计可施。

老魔头真是歹毒,一切都是为了叶添这个儿子。

无所不用其极,把他都算计了!

“爬树摸鱼打弹子?那是什么?我从来没玩过。如果不会玩,就不是十三岁吗?”

叶添一本正经问道。

啧,这小子又来了!

一脸懵懂天真地故意问他,其实他知道,这叶添才没这么孩子气。

“少主,这是穷孩子玩的玩意儿,您呢,自然是金贵之人,玩不得这些粗糙玩意儿。”

因为想到血契之事,金善来自然是怄气着,语气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