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以及蜀山派的出现,倒是给刘青风带来一些期盼,因为叶文的蜀山派有着远大的发展前景,要刘青风说,只要给叶文足够的时间,蜀山派崛起成为平州数一数二的门派绝对不是问题。

当下也未曾迟疑,立刻从仆人手中接过茶盏,跪下之后双手递到叶文身前轻轻说了句:“师傅,请喝茶”

反倒是徐贤突然说了句:“我以为叶兄弟会就此离去呢”

刘青风点了点头,猜测这汉子是因为被逼的在那契约上签字画押所以自觉对不起妻女进而羞愧自尽。

叶文也的确没有考虑太多,在他眼里,天乐帮什么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就算眼前这人真是天乐帮的帮众,但是他作恶多端,还惹到自己头上那就是该死,日后哪怕天乐帮找上门来他也是站着理。

心下这般告诉自己,这一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着叶文能放过自己。

就算是江湖寻仇,也都是杀了仇人就算完事,万万不能和人的妻女过不去。这种事情往往会遭到许多人的抵触,指不定你就因此被人打入邪道份子当中去了。

不过这些对于叶文都没有什么影响,将丫丫的母亲葬好,他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处理这个孩子了。

而这个时候,那个孩子用自己稚嫩的小手扶着自己的母亲,然后用那并不高大的身体将母亲护在身后,还故意做出恶狠狠的样子说:“不准你欺负我娘”

“只是这两人究竟有什么关系呢?”

出言嘲讽之人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一脸冷笑:“那位少侠可是只用了一掌就将于副帮主打的吐血飞了出去,让于副帮主受了不轻的内伤,现下还在帮中静养你若是得罪了那位少侠被打成重伤,莫说兄弟没事先提醒过你”说罢再也不去看那汉子,仿佛多和这种人接触一阵自己也会变成这种傻蛋一样。

这两种可能,叶文比较倾向于后者,甚至他猜测徐贤还是遇到了一个濒死的高人,然后在高人授业下学了一身功夫,随后高人逝世,徐贤将高人葬在了这座山上。

他不问,叶文自然不会去答,不声不响的带头往前走,全然不顾身后的徐贤东张西望,显得很是好奇。反正咱这里就这么几间屋子,值钱东西更是一件都没,少有几样稍微精致点的玩意儿那也不是徐家公子看的上眼的。

徐贤仿佛对于叶文的举动毫无察觉,依旧笑眯眯的样子:“日间听闻叶掌门师门所在,心下甚为向往。思来想去,便决定劳烦叶掌门一趟,带我上山一趟如何?”

叶文笑着答了句:“小门小派,未曾听过也实属正常”

另外,对于自己这小徒弟心高气傲瞧不上别人他大概也能想到,不过对于叶文这个年轻人在察觉到赵恒看不上自己后居然立刻理都不理自己师徒三人他倒是很感兴趣,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年轻人可以这般无视自己等人?

要知道他接下这趟镖的全部酬金也才500两白银,若不是看叶文乃是懂得内功的年轻高手,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所以刻意的想要结交一番,他是万万不会开出这般价格的。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精力去注意四周。

旁边这中年人点了点头:“不但被人夺了门派招牌,而且还丢了驻地更重要的是当时他输的很惨,区区数招就被正拳门的所以一时间成了书山上各派口中传述的笑柄”

只是岳山镖局却因为消息不够灵通,在接镖的时候居然也没问清楚,还以为只是一般的随行互为工作,哪想到接的是个烫手山芋,这才会有后来的广邀江湖人士助拳的事情。

如今看来他还没倒霉到那种程度,这大堂人虽然多,不过空房倒是还有。想来这里有不少是专门来吃饭的,并不在这里投宿。

等到第二天早上,叶文打坐修炼完内功之后,就与宁茹雪仔仔细细的谈论起了下山的细节。

虽然在山上显得冷清了些,不过这个农妇并不在乎那些,所以她才会愿意随宁茹雪山上,成为蜀山派的杂役。

同时,这些同样依靠烧煤炭来达到取暖效果的东西,没有火盆的种种弊端——一不留神就会致命的烟尘都被那个铁皮烟囱给排到了屋外,让人可以放心大胆的享受温暖。

最最关键的是,全真派的心法以中正平和闻名,虽然进境缓慢但是却能够让修行者的基础无比牢固,为以后的发展垫下坚实的基础。

本来他以为自己原先学的不过是用来强身健体的把式,主要是给老人家活动筋骨之用。虽然他听说有真正可以用来实战的太极拳,不过那也不是他能够学的到的玩意儿。

等到最后将内功运到手指上时,叶文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体内那点微薄的内力已经消耗一空。

只是对于自己的问话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略微有点着恼,因此语气有点生硬,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宁茹雪倒是不觉得给叶文讲这些有什么不对劲,除了因为叶文受伤失忆之外,原本她那师兄也不是什么关心周围情况的人,对许多事情都是糊里糊涂,同时也懒得过问。也正是因为这样,在师傅让叶文接手掌门之位的时候她才会非常的不爽。

这番也是如此,只是他没想到与他对话的一直都是那个看起来不过16、7岁的小丫头,那个青年反倒是一直闭嘴不言,看起来倒像是这女娃的跟班。

“莫非扔的是铜钱?”

叶文笑骂了一句,一直提在手里的长剑此时也已经拔了出来,看到这群人被自己丢出去的尘土干扰了视线,也不等他们回过神,提剑就冲了上去。

可是等到那几位仁兄喝了点酒吃了点肉之后,许是因此壮了胆色。

嘴里这般念叨了两句,叶文很快就发觉自己似乎没有抱怨的理由,因为自己既然决定将那人当成陌生人了,那么也不能强求人家善待自己。

一想到这里,叶文苦笑不已:“没想到啊,本来已经决定再也不碰这些事情的,却出现了这样的意外”想起自己曾经和好兄弟说过的那些话,叶文只能感慨世事无常。

唯一与大部分人不同的是叶文从小就好武,这让本来满心期待他可以好好学习知识,特意用文这个字来作为儿子名字的叶父很是无奈。

这一句话不但让赵婶愣了,就连叶文也愣在了那里。

“对呀?这孩子大名叫什么啊?”

原本在场这几位都是喊丫丫,倒是没有在意过这个问题,可是如今要正式收入门墙,这个大名总得知道吧?不过丫丫被送回蜀山派这些日子,宁茹雪也没想起来这个问题,毕竟一个小孩子,丫丫的称呼似乎没什么奇怪的,因此也没想起问大名。

赵婶也是这样,从来就没往那方面考虑过。至于叶文?他压根就不知道,原本他还以为丫丫已经将大名告诉赵婶或者宁茹雪了呢,如今才知道原来根本就没人知道啊。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谁也没说话。最后赵婶低头问了问孩子:“丫丫,你爹娘给你起的什么名字?”

丫丫一脸茫然看着自己的大姨:“丫丫就叫丫丫”

几个人一脸黑线,赵婶继续问:“我是说你爹娘又没有给你起别的名字?”

丫丫想了想,最后坚定的摇了摇头。

众人一看,心道:“这下麻烦了,不知道大名这事可不好办”最后还是叶文说了句:“是不是这孩子还小,她爹娘还没来得及起大名?”

众人一听,又看了下不过才7岁的女娃(丫丫的年龄倒是问出来了,可能是因为吃的不够好营养不良,看起来不过5、6岁的样子),觉得这个可能很大。

毕竟这个时候很多孩子在小时候都只有小名,稍微长大懂事了以后父母才会给起正式的名字,而这个名字才是伴随这个人一生的姓名。大多会这么做的都是一些穷人家的孩子,因为情况不好的家庭都不知道自己能否养活这个孩子,因为家庭环境太差,孩子往往会夭折,所以不会起什么太正式的名字,只等这个孩子大了他们才会给起个名。

丫丫家的环境虽然不算特别差,但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因此只有小名倒也并不奇怪。问清了这一点,这接下来的事情又难办了。

“赵婶,你是丫丫的大姨,不若你给这孩子起个名字吧”宁茹雪的提议本来是最天经地义的,奈何赵婶一句话就给堵了回去。

“我又没什么文化,虽然识得几个字却不怎么会写,哪会起什么名字哦”

推脱了一番,赵婶突然将目光转到了叶文身上:“不若请掌门老爷给这孩子起个名吧?”这些日子她与宁茹雪关系不错,知道这掌门老爷当初也是饱读诗书的人物,而且才情还颇为不俗,所以才想请叶文给这孩子起名。

叶文一听这个要求,一口茶水差点全都喷了出去,然后看着厅中所有人都瞧着自己,就连那本来老老实实只是静静站在那里的岳宁都向自己瞧了过来,当时就苦笑了一阵。

“让我给丫丫起名字?”

众人点头。

“我哪会起什么名字?”

宁茹雪脸色不善,恶狠狠的瞪了一下自己师兄:“师兄过谦了,师妹晓得师兄满腹经纶,起个名字而已,断然难不倒掌门师兄的”

叶文哪里知道宁茹雪的名字还是自己的‘前任’给起的,不知道其中典故的叶文只当是宁茹雪在故意难为自己,想要看自己笑话:“可我真的不会给人起名字啊”

宁茹雪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不过是让师兄给丫丫起个名字,师兄却百般推脱,未免太过了?”

见到宁茹雪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叶文知道若是再推脱下去,保不准这妞就要抽剑砍人了,所以闭嘴不言开始认真思考起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