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伽美什被气的差点说不出话来,但是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嘴角上挑,露出一个饶有兴趣的笑容,“怎么,用这个小手段将我激怒,就以为自己可以顺利脱身吗?你从头到脚什么地方本王没有看过,没有碰过,彻底变成本王的女人对你来说就这么恐怖吗?”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欠揍了,“还是说……你在吃本王后宫那些陪床的醋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像,这个孩子不会是那混蛋的儿子吧?

再一次用巧劲格开长矛,在矛尖刺入地面的瞬间,雷莎高举起手中的强剑,刺耳的声音传遍校场每个人的耳朵,长矛被生生斩断,雷莎的虎口处蜿蜒下一条红色的血线,磨破的皮肤渗出鲜血,顺着剑锋同样出现了一个大缺口的强剑流淌而下,雷莎在电光火石间将剑换到左手反握,借着身体的冲劲顺势用力挥向依旧一脸无所谓的吉尔伽美什,他抬手,轻而易举的抓住了雷莎持剑的手,却发现女孩的脸上露出一个计谋得逞的狡黠笑容,然后他的脸上就挨了女孩的全力一拳。

雷莎:滚你妹子的王妃啊!==#凸!

不过那也不关自己什么事情了,她也是是时候要离开乌鲁克四处走走,一辈子都待在乌鲁克,她不会有什么出息的,乌鲁克已经有了吉尔伽美什这样出色的王者,没有其他人再去插手的余地。

他哭的像个失去了最重要的亲人的孩子,她站在一边,连安慰的语句都觉得苍白,雷莎跑到外面靠着王宫的城墙滑坐在地上,肩膀颤抖着,她也在哭,这一刻她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一股脑的全都涌了上来,泪水止也止不住。

至高无上的王笑了。

雷莎气的一口老血梗在喉咙口,“我现在打不过你,所以这个条件根本不用谈,我没这么傻……”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某个家伙随手把门关上,“本王没有和你谈条件,只是在叙述一下本王的想法而已。”

无法征服吉尔伽美什的“力量”化作了这个至高无上的男人手中的武器,这无名的剑将为他所用,吉尔伽美什伸手抚摸了一下剑身,手上却沁出殷红的血珠,他毫不在意,只是轻描淡写的赐予了这把颤动着不祥之力的剑一个名字“ea”——乖离剑。

然后她站起来擦了擦脸看着拿着金瓶,红眸中闪着危险光芒的吉尔伽美什——他生气了,“居然敢杀了本王的宠物。”他站起来,“看来你想要的不仅仅是本王宠物的命,还有本王的命吧。”他用的是陈述句,面前这个女孩对自己的怨恨他清清楚楚。

就连吉尔伽美什都忍不住黑线了一把,其实恩奇都也是个非常自说自话的人吧,雷莎被他扛在肩膀上脑充血的想到。

生命什么都没有教给她,除了堕落沉醉于自己的饕餮欲海,只要是为了吉尔伽美什,沙姆哈特什么都回去做,无论是勾引其他的男人,或者是……将他所看中的女孩送到他的卧榻上去,沙姆哈特都不在乎。

比起恩奇都给予的温暖,乌鲁克,这个国家从它的主君到它的臣民,都只能给她一种刺骨的寒冷。

自己的儿子究竟是在做什么呢?她秀美的眉头皱了起来,瑞玛特宁孙的眼中满是哀愁,她想起自己儿子幼时曾经对自己说过的梦境,一个黄金的面具,缠绕着滴着鲜血的红色花朵,那红色的花朵从残缺的剑柄中生长而出,火焰尽情的燃烧着,然后黑暗吞噬了这一切,所有的光芒都将消失。

他可以下令挖掉那个女孩那双启明星一样的眼睛,但是那没有任何意义,他知道的,即使是挖掉那双眼睛,那个可恨的,顽强倔强的杂碎依旧会用那已经失去了眼珠的眼眶,昂起头颅“看着”自己,如同濒死的孤狼对月长嚎。

雷莎是被风沙灌了一嘴沙子给呛醒的,“呸呸!”她吐掉嘴里那沙拉沙拉响的沙土,带着一嘴土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在她面前是一片广袤的沙漠,“这是在……做梦吧?”她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景象,但是肚子却在咕噜噜的叫,“开玩笑的吧……这是梦吧,快点醒啊喂!明明……”她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不停的念叨着:“开玩笑的吧……不会是真的……开玩笑的吧……”为什么一觉醒过来自己会在沙漠里面啊?!这个梦也长的离谱了吧!快点给我醒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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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提着钓来的鱼回到乌尔城的时候,已经是各种香料的香气弥漫在拥挤的城市上空的时间,通俗一点讲,就是晚饭时间了,雷莎把鱼交给大厨去处理,那边乌利尔正在和卡布兰讨论下一站,“我们在埃兰王都还有两个同伴,不管怎么说,要去接他们回来。”

“但是埃兰现在差不多都快被基什打的灭国了,现在过去合适吗?而且他们两个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会找机会到乌尔来和我们会合的吧?”卡布兰,也就是那个大胡子的领队咬了一口烤鱼,然后对旁边的雷莎说道:“要不要尝尝那边加上碎薄荷和醋煮的鹧鸪?味道很好哦。”

“啊,谢谢,不用了。”雷莎摇了摇头,将陶碗里面的大麦饭一扫而空,“那个不太对我的胃口,味道有点奇怪。”

卡布兰“哦”了一声,把最后一只鹧鸪递给了乌利尔,后者礼貌的笑了笑,优雅的食用起来,看得雷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防止那里留下麦粒什么的,乌利尔在和其他人商量一番之后,终于决定采用迂回策略,暂时先等在乌尔,然后派出伸手比较好的细作去埃兰王国和两名同伴联系。

雷莎倒是对那个名叫埃兰的国家有兴趣,她在乌鲁克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国家有向乌鲁克出口铜和锡来换取雪松木资源,那是个矿产丰富的靠海国家,但是这些时间似乎是陷入了各种战乱之中,内忧外患不断。

一方面是基什的入侵,另外一方面则是内部奴隶的反抗,不管怎么说,现在去那个国家确实是个危险的决定,一不小心就会被波及到,作为被殃及的池鱼,这个滋味可不好受。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哪里看看。”雷莎对乌利尔说道,乌利尔转过脸去诧异的看着雷莎,良久迟疑道:“没有问题吗?你一个女孩子,去现在是战乱的埃兰王国?”

“嗯。”雷莎点了点头,“不过听说埃兰和其他国家不太一样,不是城邦制……呃,也就是一座城一个国家,以周围土地为国土的联邦……我是说联合起来的国家?而是有着以王都为中心,其他城市辅助的体制的国家?”

“确实如此,这是个很不错的体制,但是也有着很麻烦的弊端——王权无法渗透到国家的每一个角落,王族平时的管辖范围只能集中在王都,对于周边城市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状态只能是‘听说’而已——不过这也是国土较大的国家共同的烦恼吧?”乌利尔双手交叉握拳抵在下巴上,实现聚焦在餐盘上,仿佛对它产生了非常浓厚的兴趣一般。

“国土大确实很难确实管理,如果国家体制跟不上的话,很容易造成诸侯坐大而导致内乱。”尤其是奴隶制国家,对于国土巨大而生产力却跟不上的国家,奴隶制已经不能在作为适合的体制而是拖后腿的大麻烦——奴隶作为私人财产,没有独立的人格,没有任何自由和权利,奴隶的后代也世代为奴——只有生产力足够,能够产生大量富余产物的生产者才能有效的开发出奴隶的剩余价值——这一条显然不适合内忧外患的埃兰王国。

“啊……雷莎你果然也有这种想法呢。”乌利尔露出一个纯良的微笑,当然,雷莎知道就算这个家伙笑的再正直再纯良,切开里面的馅也是黑的,还是冒黑气的。

“驿站或者……精心训练的特务组织吧。”雷莎皱起了眉头,还有行省制度。

“但是后者作为工具,终究需要防备,万一出现异类,那可是超级棘手的大麻烦啊。”乌利尔用麦管吸了一口啤酒,防止将漂浮在酒面上的大麦壳吸进嘴里,就算喝酒他也不会发出那种“咔”“哈”之类没有教养的声音——这家伙的个人休养非常优秀。

“也不算太麻烦,也许有让内部相互牵制的方法——不过,这样可大大削弱了组织的能动性……我是说组织的办事效率。”而且足够有魄力的领导者,不会在意自己用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有绝对的自信能够将那个人的价值发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