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专门假冒人口,都是他们找我的不是?”战天风哼了一声,拉了鬼瑶儿紧跟着那学舌鸟。

便在王一吼的吼声中,远远的忽地传来一声异啸,这啸声尖厉诡异,不类人声。

“是。”鬼瑶儿点头。

但现在呢,她竟会因为一点妒忌,不顾一切的脱光衣服给一个男人看,甚至还在想,这个男人看了她的身子后会有什么感觉,会不会在心里把她的情敌比下去。

战天风一瞪眼:“笑什么,你以为我是假的?”

“好男不和女斗。”战天风哼了一声:“不还手的女人我是不打的,要打也只打她屁股。”

凤飞飞几个一直留神看着战天风两个,尤其是花蝶衣,先前在园子里她就看出鬼瑶儿神情有异,这会儿更是特别留上了心,到鬼瑶儿露出那种痴痴的眼神,她再不怀疑:“鬼瑶儿果然是爱上了战少侠。”心中同时又生疑惑:“但战少侠自己好象不知道呢?怎么可能呢,战少侠一看就是那种特别聪明的人,而鬼瑶儿这种神情,傻子也看得出来,战少侠怎么会看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中间另有隐情?”

但此时情势紧急,花蝶衣心中虽疑,却也不得不试一下,略一犹豫之下,便飞身向鬼瑶儿直掠过去,口中同时大叫:“鬼小姐,我有战天风的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他这条蝙蝠带直射鱼玄姑,射出一半,他手却忽地挥动起来,划一个圈子,再猛地一抖,蝙蝠带给他带得在空中划一个大圈,就象舞龙一样,当圈子扩到最大的时候,忽地一炸,无数的蝙蝠漫散开去,眨眼间满园都是蝙蝠在飞动,鱼玄姑姜家兄弟等好手急舞刀剑,以灵力形成防御圈,使蝙蝠不能近身,但通神堂的普通弟子就惨了,一般的普通弟子没什么灵力,无法形成灵力圈,只有把手中刀剑一通狂舞,但刀剑舞得再快,也终有缝隙,吸血蝠却是见缝便钻,扑到身上便咬,而只要给一只咬中,刀法一乱,其它的吸血蝠便会一涌而上,只要一瞬间,头脸手上便会爬满蝙蝠,一边吱吱乱叫,一边尖牙利嘴猛吸鲜血,蝙蝠咬一口,其实没什么了不起,但那么多蝙蝠爬在身上乱咬乱叫,却会让人心中生出巨大的恐怖感,便是边上看的人,也会觉得毛骨怵然。

他只想到酒气浓烈可能会给花蝶衣发觉,却没去想肉香其实也是可以飘很远的,他一顿大嚼,肉香飘飘,花蝶衣觉出了不对,低下头来在衣服上到处乱闻,战天风吓一大跳,慌忙闭紧嘴巴。

战天风先只叫了声厉害,这会儿可就是惊叹了:“这龟甲里面竟然有这么大?不可思议。”

鱼玄姑虽也是不停的打着喷嚏,但眼光如电,却始终盯着战天风,对战天风如此痛快的说出一笑喷嚏的解法,她心中颇为动疑,而偏偏这时候战天风没弄好,自己也连打了两个喷嚏,鱼玄姑脑中电闪,猛一下就明白了:“什么一笑喷嚏散,就是胡椒粉儿,没什么事的,上,啊秋。”一个喷嚏打出,却连人带剑扑了上来。

“怎么会这样?”战天风目瞪口呆:“那红雾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到太阳从对面山顶上完全跳出来,双凤才停止了舞动,百鸟也跟着落下,不多会,凤飞飞两个便过来了,又抓了两只兔子来,两人以口哨声指挥鸟雀,如心使手,让战天风颇为叹服,而战天风烤野兔的手艺则让凤飞飞两个赞不绝口,战天风一得意,差点打出了天厨星的招牌,幸亏收口及时,不过凤飞飞两个先入为主,已认定他是虫堂香主,并不动疑。

邹虎听他这么一说,脸露感激之色,道:“师叔海量,师侄感激不尽。”随又抱拳:“师叔即来到这里,还望师叔驾临蜂堂,让我蜂堂一尽地主之宜。”

马横刀想一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万异门不重玄功,借重的就是天地间异类的力量,这些方面自然有他独到的长处。”

“肖庄主,你还好吧,对了,他三个好象一直在流血呢。”战天风一指燕三个:“得赶快给他们把血堵住才行,否则这样流下去,血都要流干了。”

盛艳应一声是,抽身退出圈子,指挥徒众围杀五柳庄弟子,文玉梅邓玉星则在冷香曾媚娘的辅助下将肖劲空四人四虫围得死死的,四虫威力虽大,但文玉梅以阵法之术应对,避实击虚,虫往东飞,东面退而西面攻,虫往西冲,则西退而东攻,避开虫,却死死的缠住肖劲空四个。

柳轻烟霍地一颤,看向肖劲空,她犹豫了一下,却摇了摇头,叫道:“不,大师兄,要死我们死在一起。”说着捏诀作势,额头上也现出一个rou洞,她嘴中复一声叫,那叫声里,有一种绝望的意味,一股血箭射出,正射在自己头顶的本命神虫身上。

一个人影翻过墙头,轻盈如燕,竟是柳轻烟。

“什么糊涂?”夏凌峰一愣。

这么一想想开了,吃了面,找个没人处煮汤喝了,刚要溜出城来,却忽听得掠风声响,战天风心中一凝,急运敛息功,同时抬头向风响处看去,只闻嗖的一声,一条黑衣汉子落在城头箭楼上,不过功力不高,战天风正自惊疑不定,却见那汉子从腰间取了一枚铜哨放在嘴里吹了起来。

四目对视,两人心意相通,眼光中却都有几分无奈。

“服了吧。”战天风抚掌大笑。

第二天上朝,出了件让战天风想不到的事,逸参为首,诸王一齐上表,请战天风回驾天安城。

战天风没明白他的意思,也翻起眼睛道:“吃狗肉怎么就是怪胎了,难道你不吃狗肉。”

马横刀呵呵笑:“白小姐说了,我可没说。”

战天风口中叫,反手拨锅,他这会儿天子当出了威信,锅子不要再藏着了,另一只手则伸向装天篓,脑中同时转念:“是喝一叶障目汤躲起来玩阴的,还是喝连根地母汤硬干?”

“所以,除非城破,我绝不会走的,哪怕死在这西风城里。”战天风猛捏拳头,眼中却又射出泼悍之色:“但雪狼王想要我死,没那么容易的,我若死,至少也要咬他一口。”

他会有这般举动,倒是有些出乎战天风意料之外,看他一眼,道:“牧流王,你很好,天朝有你这样的臣子,胡夷休想亡我天朝。”

战天风得报大喜,当下写了一纸诏令,就让牧流王来使带回给牧流王,诏令明说车弩威力奇大,可给雪狼兵精骑以重大杀伤,让牧流王将车弩置于中军,予以重用。有了这个诏令,战天风相信牧流王会重用车弩,有了车弩这威力奇大的武器,再加上三十国联军四十五万大军,然后西风国还有十万大军,总数五十多万,而雪狼王的三十万大军现在剩下的已不过二十五六万,二比一,雪狼兵战力虽强,战天风也相信可以取胜。

战天风彻底僵住。

“你小子做梦才搞笑呢。”壶七公想起战天风在梦里赶着苏晨叫妈的话,一时又笑得打跌,边笑边把战天风做的梦说了。

所有人都哄堂大笑,便枯闻夫人也掌不住笑了起来,白云裳也笑得花枝乱颤,鬼瑶儿更是又羞又笑,心下暗暗啐了一口:“这人,纯粹是个赖皮,赶着老婆叫妈,也只他才叫得出口。”

“是,天子就是天子。”壶七公一个脑袋乱点:“不过天子有百神佑护,你就暂时不要着急了吧。”

鬼狂不惧左右四剑,但若全力迎击这四把剑,中间枯闻夫人的第二剑可就挡无可挡了,没办法只有侧身一闪,他一闪,枯闻夫人并不追击,却直向战天风扑去,身后六大弟子也是跟着她一齐行动,仿佛七人连成了一个整体一般。

“不是我得失心疯了,而是西风王你中了别人奸计了。”宣固看向他:“设这奸计的是你的叛臣田国舅。”

晚间,到二更时分,战天风便忍不住了,只想尽快见到苏晨,把她软软的香香的身子抱在怀里,虽然明知抱着了更难受,但就是想抱着,煮锅汤喝了,飞掠到了苏晨行宫,苏晨早在等着,一见他便飞扑入怀,好一番缠绵,到实在忍不住了,战天风才猛地挣开身子,但他身子才一松开,苏晨却又紧缠上来,战天风忙撑着她肩膀,叫道:“晨姐,不行了,再来我真要吃了你了。”

“是,我明早就派人快马赶回去。”苏晨点头。

“那个鬼婆娘真下得了手的,所以。”战天风咬牙。

他神情的变化自然都落在鬼瑶儿眼底,点头道:“是。”心下却是一凝:“这家伙又有鬼主意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