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一会儿擒住他拷问一下”

“这次來的蛇妖很厉害”

流光漂亮的凤眸眯成了一条线冷冷的盯着慢慢靠近的女人沒有动作或许应该称之为女鬼更贴切

“什么意思”

恍恍惚惚的就连一开始带他们进來的那几个侍卫都看的呆住了沒想到一开始最不显眼的却是一个这样的美人若是

面上虽沒说什么心理却已经将他诅咒了一百遍了他还好可是灵枢是真的不懂这些

“怎么了那个小美人问你不是要去你家么來这里干嘛”

这一切都突然地动作,都让灵枢脑袋空灵的不知所想,呆呆的站在那,只是他的样子意外可爱到引人想要发笑,想着流光就笑了,低沉浑厚的笑意自他的喉头含混的散开,而后响彻天际,笑了半晌,灵枢都没回过神,好一会儿,后知后觉的单线神经才过了路,瞪圆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气的脸都涨红了。

提到青玄的时候,语气中还带着一些不曾消散的怨怼,却也未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继续道。

碰——

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的山涧传来一阵嗡嗡巨大的响声,席卷着一片的安静,雪崩了。

“如今你。”

只见那个少年先抬起了一双素手,修长白皙的没有任何瑕疵,轻柔的没有发出半分的声响。

“回师尊,八年前又一次昏‘迷’就有一个声音自称是人皇伏羲所留下的神识,找到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便离去了,刚刚我在一个木屋里面看见了他的真容,却发现他与流水师兄长得近乎一模一样,所以,所以弟子暗自猜测他们的关系。”

可是随着那个人走近的身影,‘迷’雾中的容颜渐渐地清楚,熟悉中有透着让人陌生的利落。

“啊恩,算是吧。”

流水微微的低下头,额前的发自然下垂,挡住了他的眼睛,因为被人揭开了心底最深处的丑陋,他的身体不可压抑的开始颤抖,气恼的白皙的脸庞上都挑染上了绯红。

“呦呦呦,快看看谁来了,这不是咱们的灵枢小师叔么,今天这是刮了什么风,把您给刮了过来啊?”

入了他梦的人到底是谁,大师兄喜欢的就是那样的人吧,容颜绝‘艳’,弹得一手好琴,虽然和他拥有一样的脸却更胜千倍,知己,冠冕堂皇哼,他不屑的轻声呲笑了出来,隐约间,灵枢再一次将梦境中的那个人当作了大师兄,‘混’‘乱’的为积压在心头几日的情绪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借口。

那种美却与灵枢的美又不禁相同,灵枢的美是那种源于灵魂的震撼,妖冶而又狂放不羁的骄傲,像一匹烈马,带给人一种想要征服的‘欲’望,而来者的美,却美在飘渺,如同九天下凡的仙子,披洒着流光而来,璀璨的让人无法直视。

青丘掌教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修长的五指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那双眼高深莫测的看着灵枢,让人读不出任何东西,却又似乎‘洞’悉了一切事物。

看见那件衣服,灵枢慌忙地从‘床’上站了起来,也管不上自己身体的异样,捡起了衣服撰在手心里,僵立着。

意识回笼之前,身下软软的触感承载的却是满身的酸痛,就如同被马车压过了一样,四肢发沉,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上一次这样的醒来,就是那次被风清卡住脖子晕死过去醒来以后的感觉,这一次不期然的风清那张布满了猥琐笑意的脸又晃到了他的眼前。

多年来眼角干涸的地方,又湿润了,流下懊悔的眼泪。

“大别。”

“我是无所谓,反正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风头正盛的二师兄了,这些年声名狼藉,以青提师祖宠我的程度,最倒霉的大概就会是风灸,我,什么?”

“不不可能求你的恩休休想。”

风清面上顿时就冷了下来,不屑的扫了一眼站得那四个人,挥手一拍将那个人得手拍掉了。

别的不敢说,但是在昆仑‘混’了八年唯有看人,风清看得最准。

果然,做什么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成仙成魔,只是一念之间。

雪‘花’没有因为阳光的出现而有所销匿,被扬起的北风吹得更大了一些,卷到了他的身上,墨‘色’的发也被吹得飞了起来,黑与白在天地之间‘交’融,形成一道美丽的划痕。

“流光额,对不起,我真笨又叫错了,大师兄。”

“恩,强制榨干灵力来供息壤封印,这对你的元婴并不好。”

作为一个传统,元婴期就可开宗立派了独居一峰了,辈分算是师祖,往下算是金丹期的真人,成为元婴师祖的徒弟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辈分大了,自然入室弟子算不得数,亲传弟子才算得上真正的不论境界,都与真人以师兄弟相称,新晋一代弟子中目前还只有灵枢是亲传弟子,就连流光见到他都要恭恭敬敬的唤一声师叔呢,更何况是风清了。

“流光。”

一切的过程就这样不可逆转的再一次发生,“他”的手受到‘诱’‘惑’碰触到结界,一瞬间天地巨变化作一道漩涡涌进他的体内,苏弦歌无比壮观的见证了这奇迹的一幕,而后巨大的能量洗经伐髓,排出了他体内杂质,灰糊糊的小乞丐瞬间变成了一滩臭泥。

借由着刚刚占据着苏弦歌身体的蚩尤,转移注意力的那一会儿功夫,青丘体内源自灵魂的大部分伤都已经被控制住了,紫藤还将自己的灵力悄悄地过渡给了青丘,使他整个人状况看上去好了不少,起码脸没在白的像个鬼一样,‘唇’边的血迹已经干涸成了暗红的颜‘色’,在空气中散发着铁锈味。

“趁着本座现在心情好,回答本座几个问题,说不定本座一高兴等会儿就不杀你了。”

苏弦歌比他想象中的资质更好,身体之中有一条天然的灵气循环脉络,还未进入炼气中期,体内的灵力已经能够自觉的吸收外界灵气补充体内的消耗,排除杂质,自成一体的在他体内运转一个小周天后汇聚到丹田,一滴一滴的凝成小液滴,汇成一个拳头大小的液态球体。

流光红着眼不解的看着突然说出这些话的师父,他一直以为自己成为了最强的一个师父一直是对他满意的,为了这个他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地变强,真的很努力,每天除了修炼只睡上两个时辰,在所有的新晋弟子中成为第一个突破炼气后期的弟子,也是第一个突破炼气后期大圆满最有望结丹的弟子。

耳边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苏弦歌的脸庞迅速肿起来了一大片,但眼神却不在‘迷’茫,清醒了不少,身上出了一层的汗,把身外边穿的衣服都给打湿了。

青丘并没有理会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那些小动作,转过头去看向被风吹起的白纱,突然抛出了一句话。

很快两个人穿过层层布幔,来到了大殿的最里面,没有外面的庄严肃穆,只是朴实无华,平淡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至少小苏弦歌是这样的感觉。入目地是一个高高的香案,香案上供奉着灵位,还有一个香炉在徐徐的冒着烟,香案的下面摆着几个金‘色’的蒲团。

正当流光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小小的粉‘色’千纸鹤被窗口翻起的白纱给卷了进来。

他悄悄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好奇的打量了一圈发现确实没人,他又大着胆子下了‘床’,‘床’下面没有鞋子,他只好光着一双白生生的小脚踩着地上往外走,偶然还有砂石隔得他脚底板直疼,他也咬着牙没出声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