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体使用木头堆砌起来的,厚重的墙体还能够看得出年轮留下来细腻的纹理,窗口开的很大,阳光不受阻挡的就能够全部的透进来,金‘色’的薄纱缀在窗上,一有清风吹进来的时候,就会飘起金‘色’的麦‘浪’颇有秋天的气韵,窗外是一片明亮的紫‘色’,一穗一穗的薰衣草一动起来分外的好看。

大雪簌簌的落了一地,这里的雪似乎下不完的没有停息过,安静又寒冷,青丘忍不住在自己的心底悄悄地抱怨。

听见流水跌口否认,那人脸上嘲讽的笑意更大,冷嗤出声,修道的人就是这么虚伪,明明这便是他心里面最真实的想法,却不想要承认,更不想去理会,假装自己是个纯洁的圣人,真是肮脏。

昨个一早就听灵枢将要与他们一同练剑,他硬是撑着所有的不适跑来就为了给他一个下马威。

明明隔得很远,少年的脸却模糊又清晰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一如他想象中的那般绝‘色’,眉若远山不画而黛,‘唇’若朱砂不点而红,眸子晶亮璀璨,墨发如瀑随风飞扬,生的比翠竹更笔‘挺’,悠远比梅‘花’更飘渺。

“你是大师兄?”

“流光昨天有些反常,平时那孩子最注意的就是自身的整洁,偏偏昨天穿的一身邋遢,连衣服的扣子系错了自己都没发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突然要去闭关冲击结丹,让我有点担心罢了,他的修为够了,只怕心魔那一关过不去啊,早些时候我就嘱咐过他,进阶这种事不可强来,都是要讲求机缘的。”

灵枢自己一个人就孤零零的坐在那,也没意识到眼下的样子是多么的不妥,一身的青紫刺眼的挂在身上,汗水‘混’杂的体液,黏黏嗒嗒的都贴了一身,及腰的长发都被汗水沁湿了贴在他的后背上,墨‘色’如飞瀑的颜‘色’,黑白相映,愈发的衬托出他纤细身型及妖冶的柔弱。

那句话一说完,青玄就不准备再给他机会问那些没用的问题了,神识一收,整个‘洞’府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一日里面发生的事情太多也太快的让他无力招架,前日里还只是单纯的师兄弟,一个转眼间就再呆在屋子里面他觉得自己会疯的,做出了那种禽兽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自己的小师弟,那个才十六岁的孩子,雪‘花’一片一片没有阻拦的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而后融化,凝成冰碴。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却被一个人从身后轻轻地扯住了衣角,力道似有若无让人几乎无法察觉,若不是灵枢抓得太紧,他一个大步向前一走,连带着差点将人从‘床’上面扯下来,他也没想到。

“很简单,今天的这件事情瞒下来我就告诉你方法。”

而那双手很快的就离开了他的皮肤,下一秒却覆上了他全身上下最敏感的一点。

叶子没漏下去,是因为有人在上面加了一层防护结界,比较简陋。

灵枢狠狠地攥住自己的拳头,控制住那种不由自主的想要杀人的‘欲’望,心兴奋地莫名加速。

“众人皆醉我独醒,世间皆浊我独清。”

三年不见,他的小师弟终于长成了少年,却不知这样是好是坏,少时只是觉得他长得‘精’致可爱,不想三年的悄悄蜕变,五官已经张开,隐隐的还能寻到少时的影子,太过美丽本身就已经是一种错,想起了什么,回过神来的流光不仅没有高兴,反而‘露’出了淡淡的烦躁,眉峰微蹙。

“”

“你这个臭小子,现在都已经拜青玄师叔做师父了,怎么还是这幅样子,不懂规矩,以后不能再叫我流光了,要跟着其他的人一起喊我大师兄,知道么?”

“你感觉到了?”

而在新晋的弟子当中同辈的一个群人里,唯有一个人从始至终都咬牙切齿的盯着他们,大概是怨念的目光太过于强烈,青玄余光往那瞥了一眼,将那强烈的嫉妒收入眼底,而后又若有所思的看着灵枢,心头一个念头突然涌了出来。

“苏弦歌,我希望你能够试着相信我,不相信任何人都可以,试着相信我,还记得么,我跟你说过,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就算拼尽了这条命,也一定会保护你,所以试着相信我一次好么?”

流光整个人都被苏弦歌最后的那一撞镇住了心神,连轻触着他脸庞的指尖,都跟着微微的颤抖。

不过对方似乎并不能够看见他,自然地浇完水就抬起步向他身后的方向走过去,直直的从他的身体中穿了过去,两个人接触的刹那,一股奇异的电流让苏弦歌打了一个‘激’灵,红黑‘交’杂的颜‘色’浓郁而沉重的出现在他的眼前,压迫的他喘不过来去,连呼吸都感觉很困难。

“看来人都到齐了?不是说昆仑是灵界第一大派么,除了一个元婴的,全都是拿不出手的金丹期,真是没想到才一万年的时间就足以让灵界的修仙道坠落到这种程度了。”

眼前的情形青丘已经或多或少的猜到了什么,见‘床’上的那个人暂时正在观察自己,他便也静静的站在那观察着他。

“苏弦歌他命大着呢,不用担心,赶快出去吧,今天跟你说的回头好好地想一想。”

“师尊。”

所以当流光轻轻地用手拍他的肩膀,在他的耳边小声的叫他的名字时,他还一脸‘迷’茫的抬起头,‘迷’茫的眼坠入到了那双来自头上的关心中,像一只干涸的鱼抓住能触及的唯一空气,流光淡雅的眸子是他在被黑暗笼罩之前唯一能够抓住的阳光,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是拼命的想要抓住什么。

“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硬的命格,朱雀为上古四大神兽之一,‘性’为火,火烈而克父母,不与水‘交’,遇木而燃,遇土而息,孤金则难生,既然你是‘女’娲后人,你便过来,我破例为你检查检查你身上那股莫名的凶煞之气吧。”

“怎么了?”

“他要拿你做炉鼎,好大的胆子?”

话未说完,老者一甩长长的袖摆,连人带着躺在地上的苏弦歌一起消失在了殿内。

浑浑噩噩反应过来的风清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流光,眼中写满了不敢置信,苍白的手指忍不住覆上那处被扇的脸颊,高高的肿起了一大片,跟头顶肿的那块连在了一起,半张脸都变形了,厌恶的目光触碰到昏‘迷’过去的那个小身板时,恨不得一下子跳起来就扑过来咬死他泄愤,可是被流光那双冰冷的眼扫过一瑟索,愣是没敢动。

据谷中书上记载,人界的法术修习方法与灵栖谷有所不同,主要是借助法宝辅助,以求加**术的威力,好的法宝能够以百倍千倍的对人类所施展的法术进行放大。

“风清,住嘴。”

“你想知道我是谁?”

蚩尤身上巨大的漩涡依旧在不断地吸食周围的灵力,蚩尤企图将结界一次‘性’打破,蚩尤在他所造成的空间裂缝处拼命地拉扯着他所能够到的一切,地面上坐着的五个人都已经受不住吸力,歪斜着身子,衣角被卷起,整个人都要无力的飞起来了。

神殿并没有在结界外面看的那本巍峨高耸,是由三米高的汉白‘玉’石围起形成的半圆,半圆的正中间是一个广场,‘女’娲神像静静的立在广场的中央。

苏磊面对着几个面‘色’焦急地长老,沉默了一下,比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停一停,脸上没有表情让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顿了一下,他缓缓地说道:“‘女’娲神殿外面的结界是‘女’娲大神亲手布置的,应该能够坚持一会儿。”

“做梦。”

苏弦歌颤抖着在他面前停住蹲下晃了晃离他最近的那个人,没有动静,胖胖的,穿着他最讨厌的衣服,是阿牛,五长老的孙子,每次看见他都会纠结几个小孩来找他麻烦,打不过他就去找他爷爷哭鼻子,整天呆呆傻傻的,现在他死了。

而此时整个事件的主角,年仅八岁的苏弦歌还不知道命定的劫数即将到来,一个人悄悄地爬到了谷口处小山峰上,眼神落寞的望着结界外的落日夕阳。

“咳咳咳,没,没事了,你你你,先洗吧。”

说罢青玄转身就要出去,他需要出去静静,勿骄勿躁,无念无‘欲’,他不想一看见师弟的那张脸,就变成了想象成那一片白‘花’‘花’赤条条的颜‘色’,火烧火燎的眼晕啊。

可未曾想,他要出去,一转身的袖子却被青丘拉住了。

“是因为灵枢的事情么?”

“是是是啊,他他现在的情况并不太乐观,那孩子脾气还犟,我怕有心人利用这个契机作祟,索‘性’就施了一道类似于封印的结界,将他关在了莫忘居,想要解开并不易。”

青玄不自在的撇过去了脸,闷着头心不在焉的接了那么一句,不稳的心念并没有让他察觉到什么异样,倒是一边的青丘,感觉到了一阵灵力的‘波’动,飞快的转过了头,看向了大殿的一个角落,冷喝了一声:“谁?”

随着他话音一落,白纱后一个黑影察觉不妙,飞速的闪过。

“不好,有人。”

“我去追,师兄你快去莫忘居查看一下。”

“好。”

此刻两个人谁也没心情去想前一秒钟的尴尬了,青玄身子一闪已出现在了百里之外的莫忘居附近,远远地站着并没有进入到灵枢神识能够探查到的范围。

没人前来,偶尔传来的声响,将让他闲暇之余发现了另一件有趣的事。

灵枢在学琴,看他那个样子笨笨拙拙的正在努力地拨‘弄’琴弦,练指法都不会的样子,来回拨‘弄’着发出的全是噪音,一不小心还划破了自己的手指,看得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却并未上前阻止,琴之一道,便可除煞宁心,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