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接着说道:“这是一个很值得深思的话题,至少它让我察觉到,不管我们身处什么样的位置,婚姻家庭都将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k国经历了荣辱兴衰,从一个工业化时代,一步步走进了信息化时代,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代,像今天我们所拥有的一样,给我们提供了无限广阔的发展空间,所以我珍惜现在我所拥有和正在创造的一切。在内阁成员有这番对话之前,我和他们秉持的观点并不一样。我一直信奉男人应该事业第一,家庭第二。我甚至觉得所有的事情都该为事业而让步,这里面就包括了家庭。可是随着时代的改变,我的价值观也开始在转变,我忽然发现我的事业是国家,可是国家本身就是一个大家庭,是一个能够在短时间内就积聚全民力量的精神大家庭。这个家庭是由无数家庭聚拢而来,我想,如果每一个家庭都是支离破碎的话,那这个国家将是不稳定的。所以……我在此向国民公布我的婚讯,希望大家能够给予祝福。”

过往的记忆不期然浮现在脑海中,苏安那一刻觉得恍若隔世漪。

苏安知道在这套偌大的套房里,并不是只有她和萧何居住在这里,元清和徐药儿、林默都在,当然还有警卫长柏文瀚,只是这会儿他们大概都还没有起床,所以整套房子显得很冷寂鹚。

木尘笑,意味深长:“阁下,对于我来说,ann只是暂时借住在k国,等她累了,她随时都会回到我身边。”

也许,感情有时候真的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跟任何人无关,不管爱或不爱,都只能自行了断。

都说生活无情,苏安却觉得生活狰狞可怖,因为它能把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

雀之巢,就在这个地方,他和萧何背着ann私底下见面,这是第二次了。但愿不会有下次。

骨骼分明,修长干净诛。

苏安和林默走进总统病房的时候,萧何正架着笔记本电脑桌坐在病床上工作着,元清在一旁记录,徐药儿手插在口袋里,表情很无奈。

叶知秋一边笑着轻斥苏菲是小馋猫,一边站起身,迈步离开。

她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冷嘲道:“阁下,结婚证书还没有捂热,您现在就想限制我的自由吗?”

“……嗯。”她低垂着头,只是下意识自发接收萧何的话语,她觉得头很沉,很沉,真想躺在床上蒙着被子倒头大睡。

他的手背上,针孔淤青痕迹很明显。

“你几岁了?”萧何没抬头,淡淡的问她。

“老师……”苏安轻轻地唤道。

“一样的。”声音凉凉的,淡淡的。

“见……朋友。”

萧何身体微微后倚,漆黑的眼眸直直的看着海伦:“你想说什么?”

苏启文面向苏安的时候,脸色柔和了几分:“安安,小菲被我宠坏了,今天的事情就当是我苏启文教女不善,你回房休息吧!”

“什么事?”

可是她仍然坐在这里,只是为了能够就近看他一眼。

萧何穿着一套正规的黑色西装,胸口别着总统徽章,带着无框眼镜,斯文俊雅。

苏安不耐烦道:“你说完了吗?说完了,麻烦出去,我要休息了。”在母亲的眼里,除了钱和权,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吗?

空气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清冷,而她只身穿晚礼服,她告诉自己,她是太冷了,与情绪和脆弱无关。

刚才还抱着男人的宾客闻言,连忙把男人放平在地。

苏安拿着电话,掀开被子,走到卧室窗前,掀开帘子一角,果然看到下面围满了记者。

苏秦却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一般,哗啦一声合上报纸,放在桌上,站起身:“走吧!”

良久无音,然后有耳麦重新塞进苏安的耳中,所以她没有听到苏秦对她说:“晚安。”

少年完全吓傻了,连痛楚都感觉不到了,只因苏安出手太快了,这么美丽的女人,身手竟然会这么好……

萧何走的不快不慢,方便苏安能够跟上。

他让她走,但她怎能离开?

母亲说男人眼光肤浅,看女人先看容貌。越是美丽的女人,越容易成功逮到猎物。

“姐姐,你吃这个。”白皙的手指拿起筷子往她碗里夹了一块香气四溢的红烧肉,她抬眸,那是苏菲,可爱的笑着,笑容很甜。

她那时候并不知道萧姓和苏姓代表了什么,直到几天后她才明白,在k国萧姓代表了至高的权力,而苏姓代表了无穷的财富。

其实风并不冷,冷的是心……

冬天的巴黎,天色时而晦暗,寒风刺骨,大街上披了一层薄薄的银妆,行人缩着脖子,双手插在口袋里,想要驱走冬天的寒意。

萧然自嘲道:“因为我是一位残疾人,还是一位哮喘病人?”

地板冰冷,他伸手想扶她起来,她却抱着他的腿不起,撒娇中带着依恋。

萧何,你真是疯了。

苏启文神情惊愕,盛世财团黑白两道通吃,苏安怎么会和木尘在一起?

不起头来,只因为萧何有一双异常犀利的双眸,看得她心里发慌。

站起身,她说:“苏菲听说您要娶ann,在家里又哭又闹,您不出面劝劝她吗?”

萧何没说话。

叶知秋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几步,身后响起萧何的声音:“ann十四岁认识我,二十一岁离开k国,那时候我就告诉自己,她认识我七年,我就等她七年,如果七年后,她还不回来,我就会迎娶苏菲。”

心微微一颤,叶知秋步子硬生生滞住。转身看着萧何,他坐在那里,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眼神冷幽。

“然后我会在婚礼上抛弃苏菲,让她也被世人嗤笑一次。”漫不经心的表情,说出来的话语,却语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