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看到司渚清的脸色不停地变著,收起了感性,冷冷地提醒道:“你虽然有妖,但我末尝制服不了你,就处我制不了你,琉国还有其它人一样可以杀人,不要试图独占千问,那是你根本承受不了的後果!更何况,你配得上他吗?比起他来,我们都显得那麽自私,所以我们都配不上他,只想好好的弥补错失的从前。

赵广立刻凝了心神,组成一道光屏,暂时不去理会那两只惨叫的小妖,才一抬头,便对上一双寒冰样的双眸,眸中浓浓的防备意识让赵广不自觉的多看了他一眼,这才发现这个男子衣衫破烂,红发凌乱,但显然只是一个肉体凡胎。

这个小家夥什麽都不会,又长著一幅招桃花的脸,他出去还不是自惹祸端?不行,必须阻止他!

“就是啊,你谁啊?”

司渚清看著那白嫩的脸上梨涡微现,清秀的眉舒展著如柳叶承风,长而卷的睫毛微微扇动,如快乐的蝴蝶一般撩人心弦,一汪明眸如宝石一般在阳光下闪著光,苍白唇也生动起来。

红鸟被强劲的掌风扇得身形微动,烈魔则因为宝儿的主动靠近自己而心脏激烈地跳著,对血魔的攻击浑然不觉,只是牢牢地抱著宝儿,生怕他跌了下去。

司渚清半眯著眼:“什麽?”

宝儿被这个硕大而又丑陋的蛋吸引了,虽然面上不动,但心里却是害怕极了,天,只有动物才会孵蛋,他是人,怎麽会干这种事?

取下一段白绸,又将晕迷过去的宝儿双手缚在床上,捡起金环用力一捅,穿了进去,两只小巧的金环戴在宝儿洁白如玉的胸前,轻轻一拔就叮叮作响。

血魔脸上的血一滴滴的往下滴著,模糊了他的眼睛,他狠狠的一甩头,要自己看清这个人类有多麽低贱!

那血色的眼中充满了关切,尽管身体越来越弱,但目光却直直的钉在宝儿身上,舍不得移开半分,就连血箭也故意避开宝儿,但烈魔却把宝儿当作当箭牌,左右移著,让魔王束手束脚。

宝儿被黑幽灵用一根极细的绳子捆上,被带到一个城堡前,这城堡竟全是蓝色发著荧光的砖砌成,忽然间光芒变幻,让人如置身海底一般。

宝儿抽抽噎噎地抬头,半晌才不情愿地叫了声:“主人,宝儿记下了!”

宝儿被激起了倔性,捂著肿胀的脸,慢慢的站起身,毫不犹豫地反驳道:“你,休想!”

直到天色微黑,居然才略略缓过气来,他微闭著眼,也不看任何人,只是用疲卷的声音道:“赵广有本王的免死金牌,所以不能处死他,就把他押到地牢之中,以玄铁锁穿透琵琶骨,日夜受至寒的玄冰和到热的火炭来折磨他,让他受尽人生苦楚,日日不得安宁!”

居然和居森一左一右拉著红色的喜绸,中间站著千问,三人一齐微微弯下腰。

自己为什麽总会梦到他,而且想要他来救自己,真的,明明有感觉到他的温度,可是醒来却是空白一片,什麽也没有!

旁边的两人浑然不觉,却在讨论千问会怀上谁的孩子,竟要打赌,最终两个才达成合约,不管是谁的孩子,只要千问生的是他们居家的後代,便都要尽力地呵护他。

居森看他没有动作,於是用力的向墙上撞去,卡又一声脆响,两只手都折断了,软软的垂下,他咬牙一言不发,默默的走了出去。

千问的瞳孔收了起来,这个人,不会要让他用嘴?

居森自称千里候,行事独来独往,无拘无束,忽然间被派去降魔,自然老大不乐意,这不是让他和千问生生分离吗?

居森和居然把他夹在中间,两个古铜色的背上俱是汗珠,俊逸的脸上却是满足之态,正昏昏欲睡。

这一声惊呼也震住了千问,他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两人,不敢相信这话,什麽,他一个男人怀孕了?

居然更加恼怒,又要挥剑刺去:“你这个畜生,千问他那日选择了你,我为了让他开心,这才忍痛割爱,让你带走,可是你现在把千问给丢掉了,还有脸在这里跟别人鬼混,今天我必杀了你,替千问报仇!”

紫兰心中一暧,身形柔软如蛇,轻轻地缠在居森的身上,将红豔的唇送上:“爷。。。”这一声爷叫得颤抖而真切,直叫听了的人酥到骨头里去。

哗啦一声响,居森的暗衣卫登时将小小的梨香园围个水泄不通。

千问越发难过,转身要离开他们,不去惹事非,这一干人见他竟无视他们,更加愤怒了,要趁候爷不在,要好好的教训这小妖精一番,让他勾引得候爷都不宠幸他们了!

俊公子接了杯子轻笑道:“我叫居森,乃琉国的千里候,你叫我候爷便可!”

“枚老板,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不想做小倌!”千问苦苦地哀求著。

繁华的京城内车来人往,熙熙攘攘,居然穿著一身平常的衣服,扮作商人和居森来到集市上闲逛。

怀著最後一丝希望,居然揉著额头坐了下来,自从千问走後,这头便越发疼得历害了!

这个士兵看来是老兵了,有四十多岁年纪,微有白发,穿得衣服也不一样,估计是个小官,他瞧见千问打招呼,只是不耐地哼了一声,就要走开。

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不顾千问的反对把他扛起来就走:“少主,这里太危险了,你还是呆在帐蓬里吧!”

千问也变得有些忧郁了,总会默默的一个人发呆,脸上的表情忽喜忽忧,还背著他偷偷的掉泪,两个人互有心事,都在彼此面前强装笑脸,这日子,真难过!

太後跌坐在椅中,呆呆地自语道:“我琉国的第一个皇子,竟然刚出生就死了,死了。。。”

“母後以前是糊涂,错信了蒋雪燕,又阻止过你和那个小太监好,但我们是母子,同是琉国皇室的人,所以有责任让百姓安乐,让琉国安定!

蒋妃脑子转得飞快,虽然上次刺杀千问的人任务失败,但此事决不能让皇上知道,她心思灵窍,转了几转道:“葬在废弃的一口枯井里。。。。”

居然不敢相信地地踏进院内,枯树,残花,落叶,尘土。。。。还有静得可怕,没有一丝人气的房间!

千问柔顺的发半掩著粉面,他忽然如流光一般妩媚的一笑:“将军,你不喜欢千问吗?”

是的,只要有赵广在,他总会想到安全这个词,他出神地看著赵广在地图上指指划划,偶尔皱眉,偶尔轻松,千问便随著他的表情忽喜忽忧,这样的赵广散发著男儿气慨,能运筹帷幄,能决胜千里。

终於巡完了军营,赵广瞄了他一眼道:“想笑就笑出来吧,你这样忍著我都替你难受!”

一想这里,他就觉得全身发冷,与其被这样侮辱至死,倒不如从了这个邪里邪气的将军!

千问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这个流光竟推选蒋妃打压自己,正在这时,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他急忙躲在屏风後面。

在千问咚咚的心跳声中,他被强有力的贯穿了!

皇上,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生自己的气而已!千问在心里默默地说著。

“小妖精,你身上的味道可真香,快点过来,让我好好的抱抱你!”居然欲伸手拉他,被千问轻巧的躲开,居然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