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休尔将军吗?现在能信赖的只有你了。

自称叫马克西米安的男人,立刻对休尔展开谩骂:

围绕在国王身边的大贵族们,也把长期以来的浪费、滥用权力视为理所当然。他们相信,没有什麽事是他们办不到的。

大概是军营中有人带女人进去吧!不是酒店的女人、娼妓,就是邻近农家抢来的女孩。要是没有女人玩,男同志之间也会乱搞。只要没人死伤,又不妨碍到对明天的任务,长官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慵兵就是如此。

六月若草月

环绕著湖泊的不吉、恐惧的回忆紧紧地揪住了他,夺走了他的行动与思考能力。

这时,马克西米安骑著黑马,从森林的另一边出现了。

休尔立刻回到现实,他拉著缰绳,想改变马的方向,可是,赛森却挡住他前方的去路。

休尔咬紧嘴唇,下定决心似的策马往湖那边奔去。

马克西米安立刻随後追去。

赛森也从後面赶来。

他感受到男人紧追在後的气息,再也无暇理会坐马的哀呜,连连用力挥鞭。

休尔发现自己已是快被追捕到的猎物了,却还是不肯死心。

他虚幌一招,让男人们以为他想逃往湖的那边,却抢在马克西米安他们前面,调转方向往别的地方逃去。

他奔上一个小山丘,想要再度冲入广阔的森林中。宿鸟纷纷惊飞而起。

突然,休尔清晰地听到背後马克西米安急促的呼吸声。

惊慌之下,踩进沼地的马脚被泥土绊住倒了下来,休尔也从马上摔落,正好跌在泥泞的土地上。

休尔被这意外的屈辱彻底打垮了,而这时负担变轻的马,在他面前长嘶而去,头也不回的跑入森林中。

在明亮的月光下,看到飞身下马的马克西米安,用装腔作势的步伐向他走过来时,休尔所感到的屈辱就更深了。然而,更强烈的,是他对男人那种复杂的憎恶感。

不过,休尔并没没有完全被屈辱打垮,他挥掉黏在身上的泥土,边站起来边往後退,想逃离靠近他的男人。

马克西米安倏地伸出手来,当休尔察觉自己的睡袍被抓住的瞬间,就立刻敏捷的脱掉那件狐皮长袍,翻身逃开。

刺骨的寒冷,像针扎似地透过薄薄的睡衣,可是,这总比被抓到好。休尔往後退了一步,想要逃离沼地。

可是黏性甚强的泥土,却无意放过这美丽的祭品,他的身体再度陷入沼地冰冷的怀抱中。

看到休尔绊到脚,单膝跪在泥地里的样子,冷笑声高高地扬起。

越是挣扎,越是动弹不得,不只如此,休尔还发现自己的身体正一寸寸的陷入泥沼中。

马克西米安满意的俯视著狼狈不堪的休尔。

你好像遇到麻烦了。

瘫软在泥地上的休尔,抬头看著男人。

当时我应该杀了你这混帐的!

是啊!你失算了。马克西米安回答。

赛森也是你的同党吗?

这次马克西米安笑了,他冷嗤了一声。

你恨他就错了,休尔圣将军。

马克西米安态度十分悠闲,细细地端详著已经落在网中的美丽猎物。

休尔身上只剩一件薄薄的丝质睡衣,紧紧地贴在湿透了的身上,将纤细的身体线条展露无馀。溅起的泥土,弄脏他了璀璨的金发,露出于睡衣外的雪白肌肤也溅到巧泥了。然而这付模样,却让人联想到刚从贝壳中拿出来,还未经过清洗的珍珠。

又像是掉落在泥地上的一朵白百合。

马克西米安突然感到一股热流,自体内涌出。全身都无法自制地起了反应——那是属于男性的反应。

可是,射自休尔绿眸中的厌恶,又使得马克西米安体内那团炽热的气,迅速地冷却下来,冻结成块。

站起来!

马克西米安嘎声低喝,并且抓住休尔的手,想把他从泥沼中拉起来。

就在抓往他的刹那间,马克西米安惊讶地发现到,掌中的身躯不仅纤细,而且柔软娇弱。但双手毫不怜惜的,以单手将休尔的两只手腕反扭到背後。

休尔想要挣扎,不过,那只是徒增无意义的疲劳而已。

高挂在树梢上的冬月,清晰地投射在休尔的身上。绝美的容颜,因为被抓到的屈辱而脸色发青。虽然全身发抖,仍是怒目回瞪抓住他的人。

全身是泥……却还是如此美…

马克西米安绝不是在赞美,只是用冷淡的口吻说出眼中看到的事实而已。

他拉著休尔往湖水注入的地方,把他丢入流动的水中,休尔好几次想要爬起来,却都被马克西米安硬压下去。

粗鲁的动作,冰冷的水,使休尔一度差点昏厥过去,他几乎透不过气来,嘴里发出喘气的声音。

马克西米安拉著他被反剪到背後的手腕,将休尔从水中拉了起来。

身上的泥土已经洗净,全身湿透的休尔,薄薄的睡衣紧贴著身体,看来是那麽楚楚可怜,凄艳得令人移不开眼睛。

秀致的双唇在挣扎时咬破,渗出鲜红的血迹,纤弱的肩胛因为喘息而颤动。

马克西米安眯著眼,休尔的痛苦似乎令他赏心悦目。

美丽绝伦却心寒如冰的男人,是薄命少女倾心相爱的对象。但是,他却推开了这份爱,让少女伤心欲绝,坐视她香消玉殒。这无情的男人,休尔.亚洛.艾雷欧尔终于落在自己手中了。

马克西米安内心那团炽热的情嗉,又再度涌了上来。

就在他用手指想要擦拭掉休尔唇边渗出的血时,那团东西在他体内炸裂,释放了开来。马克西米安再也按捺不住了,冲动的挟著他的下颚,让休尔仰起头来,把嘴对著他的双唇,压了下去。

无法出声的休尔,奋力挣扎著。

男人的舌尖强行闯入,吸咬著休尔颤抖的柔唇,在他口中蛮横的翻搅著。

强烈的阳刚气息,几乎令人晕眩的激情,如野兽般的吻,使休尔冻僵的身体,升起了一股热流,令他又是羞恼又是困惑。

你做什麽?

嘴唇刚被放开,呼吸都还没平息过来,休尔就严声斥喝,满脸的厌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