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颜宁听着紫玉的脚步声渐渐走远,伸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他紧蹙着眉头,看着这条狭长的巷子空无一人,他一跃而起翻上了街边的围墙处。

可是很快她们便开始紧张起来了。

柳长卿下了马,扶着表妹和表弟下了马车。

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纪颜宁道:“不去也可以,没有解药,反正死的又不是我。”

整座山头顿时被火光照亮。

就算是采薇还活着,现在也应该与他一般左右的年纪。

厉霄云紧蹙着剑眉,问道:“在西边搜寻的人也没有结果?”

萧少北道:“多谢姑娘,若不是你们及时相救,只怕我们都要丧命于此。”

纪九回头看了一眼纪颜宁,等待她的指令。

“元娇娇。”

库房是在一个地下室之中,里面是不少的真金白银和珍宝,虽然宝昌做生意,有许多钱财都是存在钱庄的,但是绸缎庄里自然也会留出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李氏讪讪地说道:“老夫人是长辈,出了事情,我们总归是要过来看一眼的。”

她面色狰狞地看着那丫鬟,吼道:“谁告诉她我不是大爷的生母的!谁说的!”

李嬷嬷暗道大小姐今日果然不对劲,她警惕起来,说道:“大小姐若是想知道些什么,直接去问老夫人较妥当,老奴只顾做事,哪里会知道什么事情。”

沈燕兰不安地紧跟在沈青逸的身后,兄妹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街上,沉默着。

沈青逸以为她觉着自己是为了那价值一千八百两的绸缎而来,便急忙摆了摆手:“姑娘不必了,我只是见姑娘棋艺高超,所以想来切磋一番,并非是为了奖品。”

“就是,猜出十一首和一首都猜不出来,结果都是一样,什么都没捞到,何必呢!”

莺儿有些为难,琴艺书画这些东西,她可是一窍不通。

她问道:“你想要什么?”

沈青逸眉眼之间略显讶异,因为他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纪颜宁道:“不必了,来时无事,回时便无需太过担心。你管辖之下的铺子收益倒是不错,可知宝昌记新出的奖惩之规矩?”

莺儿道:“明明模样长得还挺俊,却是个手脚不干净的!”

黄县令从客栈里出来,便又回了衙门,现在他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合江总督带兵前来相救,他一个小小县令自然是要去拜访的,可是总督大人从回来之后就没让他进去过。

前面的人赶到断崖边上的时候,只看到纪颜宁独自一人站在断崖边不知所措。

有的人却是不买账:“放了你,我们可没有好下场!”

道士说着便将他们迎进了道观之内。

过了一会儿,他们终于发现了异常,意识渐渐的模糊了起来。

他们来的时候就打探清楚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现在还住在这个客栈里,明目张胆的出入,丝毫不把他们西山匪放在眼里。

“他们是什么来历?”纪颜宁问道。

婆婆说道:“谁知道呢,那些姑娘被掠走之后就没有了消息,人也找不到。”

“纪颜宁,你这是在做什么!”韦氏怒道,“我说过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还要过来闹事!”

她现在是一个商户女,而沈家乃是士族,能攀上这样的亲事在别人眼里,是她的荣幸。

珍珠看着她们,心中暗骂,真是厚颜无耻!

纪颜宁她们到育贤堂的时候,恰好是下学的时辰,从学堂里陆陆续续地走出了不少的学童。

“夫人,不必担心。”她身边的嬷嬷说道,“奴家办事可靠,就算是他们抓住了刘管事,没有证据也不会牵着到夫人,更何况刘管事要保全妻儿,只能要紧牙关。”

就算是带不走这些人,也不能再让他们活下去了。

岑青山笑了,说道:“这是个剿匪的好机会,本官自然不愿错过。”

听了小姐的话,紫玉也猜到了大概,如今最看不惯自家小姐的,只有纪府里的人了。

纪颜宁在书房的架子里拿出了册子,放在了桌子上。

紫玉又问:“那赛姑娘呢?她若是来了,也是一等丫鬟吗?”

纪颜宁警惕道:“那也可能是我买来的毒药。”

纪颜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还。不要去轻易招惹别人,但是他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自然是要还击的。”

那小厮没有动,而是说道:“姑娘的弟弟多大了?你指的那张弓重达一石,需成年男子才能将其拉开,若是年纪偏小的初学者,不建议你买。”

罗坤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这才看到面前带着面纱的赛珍珠。

纪颜宁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赛珍珠的脸上,那些脸上的东西看起来格外的狰狞,这根本就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

当她举起那拿着长藤条的手,正打算狠狠地抽纪颜宁,却不知为何,脑子突然变得沉重起来,浑身无力。

“嬷嬷在祖母身边也有些年头了吧,竟是这般没有耐心?”纪颜宁悠悠地问道。

纪颜宁说道:“不如林管事再留一年。在这一年里,你带林少阳熟悉你现在手头的事务,一年之后,若是他能通过我的审核,我可以让他直接接手你如今的管事之位,可若是不能通过,便回去继续当个仓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