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点了点头,付钱买了一只,把玩在手中爱不释手。

若是不然,也不会这般有恃无恐。

“沈兄竟已有了婚约?”

当初苏继文常常去找苏凝雪的麻烦,让她同情起了苏凝雪,同时为了教训他,她便暗中对他用了毒。后来应采薇更是无意中发现,苏继文与孙午的妻子似有交集,仔细一查才知道他们之间的奸情,那孙午的第三子其实是苏继文的儿子。

纪颜宁倒是没放在心上:“这世上形形*的人多了,见得多了倒也不会觉得奇怪了。”

纪颜宁摇头:“我自小在江州长大,家中虽然是做生意的,但没出过远门,鲜少知道关于这些事情。”

“别管,他们成不了气候,杀了暄王才是首要的。”

花尽颜早将他们的对话听了去,刚才还误会他们险些误了出逃的时机,如今倒是识趣地点头。

“咚咚咚——”

在他们走了之后不久,几个黑衣人趁着此时无人从一旁的墙沿处飞跃而下。

客栈里的客人早就散了去,大门紧闭,这个时候哪里还敢在这个地方待着。

听着纪颜宁的话,三个人的身体都禁不住微微一颤,他们很清楚,眼前的这个女人绝不是什么善茬,说杀就杀,丝毫没有半点犹豫,现在她说要割掉他们的舌头,也绝不是吓唬而已。

因着村子里的事情,纪颜宁所带的下人们格外的警惕,毕竟大小姐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纪颜宁回头,眸子里闪过一丝厌恶,拿起了地上的长棍,上前两步,对着他拿着匕首的右手用力地打了下去!

紫玉道,这门亲事是老爷亲口应下的,当初纪亭生在走生意的时候无意中救下了被贼人盯上的沈家老太爷,沈老太爷心中不胜感激,但是那时候的他身上的财物都被贼人掠了去,想报答纪亭生却不知该如何报答。

纪颜宁抬步走到了石桌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说道:“找她们过来。”

珍珠看着那些浸了水的药材,心疼不已,虽然大小姐在宝安堂拿药是不需要钱的,但是她也知道有的药材很珍贵,就这样被浪费了,实在可惜呐。

他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放到了桌子上:“若是以后有需要,可以将此玉佩交还给东街的百味楼掌柜,他们会帮你的。”

潘捕头说道:“朱大人听闻金银山附近的泸州村户犯了事,特地让下官前来调查,还请岑大人行个方便,让我将人送回去。”

吴捕头道:“正是,大人让我们先过来找纪小姐,他让人清理好路上的尸体便过来。”

她对纪颜宁说道:“小姐,你怎么知道路上没有了其他的杀手?”

想到自己被她摆了一道,如今三爷的开罪了侍郎大人,只怕以后日子更加艰难了。

“对了,你可会唱曲?”纪颜宁问莺儿。

书房的门被带上,周围安静下来,只有纪颜宁偶尔的翻书声。

纪琅想说不疼,可还是不争气地点了点头。

她们走进的是一家卖弓箭的铺子。

“你真是的,他那个人一向如此,何必和他过不去给自己找不痛快?”在一旁的抓药的伙计说道。

赛夫人继续劝道:“你开个门,你父亲的东家小姐过来看你了。”

老夫人身边的嬷嬷立即让人取来了家法,是一根长藤条。

林管事站了起来,对着纪颜宁道:“我愿效忠东家。”

其中一个大约五六十岁老者站了出来:“大小姐,老奴请辞,不是因为宝昌记哪里不好,只是因为老奴年纪大了,实在是有心无力。”

纪颜宁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你这话问得奇怪,明明是你主动提出请辞的。”

她身边的丫鬟春桃继续说道:“外头可都在传大小姐克死了三爷三夫人,还差点克死了六少爷,许多人都说她是个灾星呢!”

紫玉整个人都愣在原地,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你……是你!”

纪筱云点头,一脸认真。

“一个女娃子,能掀起什么风浪来,迟早都要嫁出去的。她有婚约在身,过不了两年就出阁了,难道还想将纪家的产业带去沈家不成?”老夫人没好气的说。

众人一惊,转头看到了正拿着弓箭的纪颜宁。

她确实是爷爷捡来的,这些年来爷爷待她就如同亲孙女一般,她心里很感激,若不是爷爷,只怕她早就死了。

虽然掌柜的不情愿,可是如今宝安堂的门口聚集的看客越来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大,他倒是想尽快解决这件事,让这家人不要在这大街上乱叫。

刚才为李大福说话的胖男人见势不妙,正想走开,紫玉横手却挡住了他的去路。

江州城和想象中的一样热闹,大街上人来人往,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卖小食的摊子里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屋子里的人都被吓到了。

“是我的错,原本以为自己能赶得上时辰的,没想到处理点事情来晚了。”纪颜宁说道。

纪颜宁弯下腰来,摸了摸他的头。

至于紫玥从二房那里得来的赏赐,也许本身就是出自大房。

纪颜宁道:“她自然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加害我,那补汤里虽然有毒,但是毒性比较低,只能让人感觉到无力而已,但是持续服用的话,对身体会有不小的伤害,如今我这才刚好,她就这样对我,还想让我给什么好脸色她看?”

她明明是被容嶙和苏凝雪所害的应采薇,结果一觉醒来却变成了江州纪家的大小姐,更让她吃惊的是,她不仅借尸还魂重生了,而且还是重生到了二十年之后。

看到挡针的护卫很快倒在地上没了气息,苏凝雪瞪大了眼睛看着应采薇,抽出了侍卫的剑又刺了她一剑。

纪颜宁看了一眼冷清的摊位,和旁边的热闹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她问道:“宝昌记每年都会参加花灯节吗?”

掌柜如实回答道:“是的,这沧州凡是能喊得出名号的商铺,几乎都会参与,一是为了花灯节的热闹,也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名气,奖励的都是些铺子里的东西,按价格高低来分,参与人数越多的商铺会得到官府的嘉奖。”

纪颜宁往旁边看了过去,那儿倒是放了不少的绸缎。

掌柜解释:“这些用来作奖励的物资每年都有上报,吴大管家准予的。”

“我们这里的规则是什么?”纪颜宁问道,她看见旁边摆着棋盘。

掌柜答道:“就是破残围棋局,这些棋局都是在书上搜罗出来的,按难易程度分了等次,过七关可得普通锦缎一匹,八关得云锦,破九关得云锦蜀锦各一匹,全部破局得我们店内最好的绸缎五匹,价值六百两。”

纪颜宁看了一眼掌柜的设下的棋局,说道:“把棋子都收起来,摆三个棋盘出来,规则改改。”

掌柜虽然不解,但是大小姐既然吩咐下来,他照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