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影楼都在这里设置了采风点,婚纱摄影,个人写真都在这些别墅里进行,所以别墅外往来的人也不在少数。

妻子的质问让我一阵心慌,刚才居然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把我偷看到私信的内容也抖了出来。我知道妻子是一个很注重个人隐私的人,我侵犯她隐私的这种行为在她眼中无异于欺骗,我深知这一点,所以当初在婚后也没有对她坦白。

“你……!”我被妻子的话刺激得一阵气闷,真有种吐血的冲动。想不到妻子为了那个老头竟然还要剥夺我身为丈夫的权利。

“你是……?”毕竟老头只见过我一次,他一时也没有想起来,最要的是他想不到本应该在蹲大牢的我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老头一身朴素的青布衣一尘不染,沧桑的老脸上不均匀地分着着皱纹和老年斑,花白的头发微微谢顶。

要是在平时,我碰到这样的人早就没有好脸色了,可今天我是江睿的女朋友,却是发作不得。

“家里还是老样子,我把我妈之前住的房间腾出来给老罗叔住了。你还别对老罗叔有成见,他人还挺勤快的,我去接他东西都是他搬上搬下的,我出来时他还在家里忙着整理呢,都不用我帮忙。”妻子谈到老罗竟然还难得地笑了下,但随即又暗淡了下来。

许久没有上过部落格,也没有想到妻子婚后还在坚持写这些私信,也许这就是习惯使然吧,几年没看东西真的不少。结婚后我虽感觉她越来越有女人味了,却也没有发现她居然有过这么多的心理变化,这一看之下吃惊不小。

孩子的出生让我工作上更加努力,工作上的一些应酬总是少不了的,但我总是坚守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的道理,因为我知道,妻子和孩子在家里等我,所以一直以来也没有出过什么事情。

但如果我们有了共同利益就另当别论了。

“听说了一些,你还真以为我一天到晚住在这里呢。公司的工作我还在做,外面的事情自然知道。省纪委的动作闹得这么大,倪元的麻烦自然不小。怎么,江总,你不会是想在这个时候报复倪元吧?”

李诺本来就是聪颖之人,此番变化更是让她心思敏捷,从我简单的一句话中就判断出了我的用意。

“怎么,你难道觉得我应该对他感恩戴德吗?”

“哼,你怎么想的跟我可没关系,只是你把意打到我身上算是找错人了。

倪元又怎么让我接触他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你现在家里后院起火,真的有功夫来找倪元的麻烦吗?”

李诺将我引入房间,转了个圈,我才发现这间卧室早已焕然一新。

没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连墙角一直摆放在那里的保险柜也早已被搬走。

整个房间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气息,要想找点什么对倪元不利的东西还真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失望?倪元离开之前早就接到了他老爸的电话,把这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了个干净。你要真想找什么,不妨找找看?”

李诺笑了笑,看来倪元敢给她自己房间的钥匙,早就是有恃无恐了。

“他就那样在你眼皮子底下把东西收拾干净了,你就没找机会留一点儿后手?”

我眯着眼睛看着她,李诺神秘地笑了笑,我有些会意。

我们心照不宣的没有再聊这个话题,就算她手上真有什么也不会这么轻易地给我。

等日后局势明朗,倪元那边真有什么事的时候,她肯定会乐见其成地给他最后一击。

被倪元两个月的玩弄,变成现在这副蛇蝎性子,要说这中间都是你情我愿,那也太不符倪大公子的风格了。

李诺现在心甘情愿地为倪元做事,怕也只是被给予的重利所吸引,等日后他的地位汲汲可危,许下的东西兑现不了的时候,李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房间里的布置变得极其简单,除了床和衣柜,竟然只剩下几套桌椅。

紧靠阳台窗边的是一个老桌,上面赫然摆放着三台并立的27寸显示器。

应该就是倪元用来监视我家的的监视器了。

我看着右下角还在闪动的指示灯,显然机器还在动作中。

我眉角跳了跳走了过去,将休眠中的机器唤醒,熟悉的场景扑面而来,竟然全是我家客厅的影像。

“怎么样,这些个隐藏的针孔摄像头装得不仅隐蔽,而且高清,全方位无死角。专业人员出手就是不一样,可惜倪元只装了客厅就没找时间装其它地方的了。”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感到高兴呢,还是应该庆幸呢?”

我狠狠瞪了李诺一眼,她也不以为意,笑道,“当然是应该高兴才对,倪元装上这个可是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看到。现在就被你看到了,你难道就没有在家里装一个来监视你老婆和那老头情况的心思?别人都替你做完了,你直接坐收渔利,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哼……”

我哼了一声不理她的巧舌如簧。

与妻子关系紧张,让我对她的心思很是担忧,装摄像头这种事情我倒是有过闪念,但直接就放弃了。

妻子最注重隐私了,这次冷战也有一半也是因此而起,若被妻子发现我变本加厉。

怕这婚姻即使搬出女儿也是保不住了。

可如今这东西不是我装的,虽然被发现后少不了麻烦,但我多少不会有心虚的感觉,也可以拉出倪元来挡枪。

虽然手段有些不正派,但非常时期必须要有非常手段了,我也做不到放任自流,任事态发展下去。

从监视器里看我家的客厅里并没有半个人影,我猜想妻子可能还是没有来。

她辞职以后的工作规律我完全摸不清楚,也更加搞不清她现在做什么去了。

可偏偏这时候我又无法打电话问她。

可一会儿的功夫画面里罗老头突然穿着工作服从外走到了客厅里,还是我出来时的那身装扮,可现在我看着他的脸,心情简直糟透了。

我本以为他只能算得上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老头子,可没想到手段之伶俐完全不是我能揣测的。

这样居心叵测的人,怎么就一步步地走进了我的家里呢?镜头真的很清晰,扒近之后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罗老头额头上缜密的汗珠,看来工作得的确卖力。

他一进到客厅就不住地朝着二楼我和妻子的卧门口张望,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没一会他又突然去到了厨房里。

客厅里再次变得空荡,可紧接着卧的门突然被推开了,竟然出现了妻子的身影。

难怪那老头跑进来张望,原来我妻子早就来了。

她一身整洁的灰色西装,竟然不是套裙的那种,而是小西装配上紧窄的西裤,线条分明。

身材依旧显得窈窕有致,气质出群,但没有了穿着丝袜套裙时的那种性感,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稳重大方。

如墨般的披肩发整齐地梳在脑后,没有刻意做发型,刘海梳得恰到好处,分侧两旁,显出一张娇俏的面容。

细看之下没有因昨天的事情显出什么倦容,原来是画上了精致的妆容。

妻子鹅蛋般的白嫩俏脸上,一双黑亮的大眼,睫毛上扬,柳叶眉收得很细,一看就没少下功夫。

挺翘的鼻梁下两片性感唇瓣打了少见的红色唇膏。

就算不看她腰间的挎包也能知道她今天是有正事要出去办。

那身西装我很眼熟,是她三十岁生日时我送给她的。

彩虹女郎里购买的名牌,价格不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