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一愣,陡然间天旋地转,左手被一股极大的力量牵引,身体脱离地面,阔大的裙摆在空中划过哗哗的声响。

简单的白袍宽大得过分,衬得他愈发孱弱且病态,也正因为如此,他看上去无害极了,秀美如中秋之月的面容更让人心上好感。而那头金色的长发,未绾未系随意地披散在身后,顺垂得像是吸纳了星芒的天然织锦。

“嗯…我们往前直走看看有没有水源吧…你饿吗?”

当然不是。

闻言,安娜脸一沉,然后为了掩饰随之而来的被羞红到连自己都能感觉到热度的面容,她选择歪过头,飞扬的黑发遮住了一半的脸颊。

如果不注意观察的话,这简直就像个奇妙的魔术,因为那一切的发生实在是太快了,让人不禁怀疑初看到的另一团火焰是不是真实存在过。

目光相对,安娜恍如跌入了那双湖绿色双眼织下的幻梦里,胸口被撞得生疼的怒火甚至都熄了下去,徒留呆楞的疑惑:“啊?”

“这样的吗…”奥斯顿兴致缺缺地合上了书籍。

约翰委屈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叫梵妮的双马尾小人飞过来搀扶住了激动得像是要晕倒的白胡子:“族长爷爷,你今年也就八十三岁,还有十七年就要死了。”

裙子下摆果不其然被拉住了:“我和你一起。”

而这一摔…佐伊的脸正对着安娜的裙摆…

她想起了以前孤儿院里也不乏这种奇葩的熊孩子,但这么厚脸皮的这么能装的还是第一次见。

嗯…满口油腻,没有调料,是有点不太好吃…

“阿幕告诉我,躺在石头上面你会醒的比较快。”

“超越铸造者实力的不可以。”

亮紫色的魔法阵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这个魔法阵内部是令人眼花缭乱的繁杂纹路,但瑞拉一眼就捕捉了那弯月之形的轮廓。

“所以你是想收集新的藏品吗?”

灵魂在拉锯,有一缕叫做理智的分魂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优雅地皱着眉头,语气是疾言厉色却不失担忧的威严。

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旁的盆栽,那盆羽状复叶的植物竟然奇异地摇曳不停,漏斗形的花冠随着粗绿藤蔓的摇摆而晃动,就像是在起舞嘲讽…

他懵懂又木讷,悲哀又快乐。

“瑞拉?”汉诺斯满脸疑惑。

奥斯顿洁白如玉的手指摩挲着杯盏的边沿,细腻的白瓷都自愧弗如。

安娜打开了房门,是之前见过的契喀尔旅店的老板娘。

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接着说道:“关于监控一事,我想知道详细情况。”

但是他没忘记安娜的问题:“那是紫叶酢浆草。”

她那对灵动的双眼在浓墨重彩的世界之下眯成一条勾人的曲线,尾梢带着妩媚的红晕,声音更迷醉了:“奥斯顿。”

只见他低眉敛目,表情有一丝丝纠结,好像在做什么极其艰难的抉择:“安娜,对不起,我承认那的确是一只猫,尽管它本质还是一只羊。”

“我们也会被你拖累死一万次。”

奥斯顿毫不掩饰的话语让安娜有一刻觉得没准…这段婚姻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外面的人好似听到了安娜的心声,“咚咚咚”的恼人敲门声停了,是略带委屈的呼喊:“安娜,我真的是奥斯顿!我是你未婚夫啊!我还是你成人仪式的执行者呢!你忘记了吗!你忘记那个晚上了吗…”

一样,分别是“至高冠冕”丶“慧”丶“智”丶“爱”丶“大能”丶“美”丶“永恒”丶“荣光”丶“基盘”及”王国“。

“可是这画怎么拆啊…”安娜嘀咕,可爱倒是可爱,但是睡眠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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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瑟唇角上扬,眼波潋滟,温柔得让人看不到竖瞳的狠戾。

越高阶的狐族召唤出的幻境越真实,甚至能够窥探记忆编织最令人心神不宁的场景。或恐惧或甜蜜,或是虚假的妄想或是痛苦的还原,沉溺于幻境之中后就会慢慢地被幻境本身绞杀,无知也无觉。

奥斯顿十岁之前除了固定的族学以外,还需要在科雷蒙特的教导之下学习各项礼仪。如果不是出于礼仪的叫法,奥斯顿喊科雷蒙特一声“老师”并不为过。

有了光魔法,就能像安吉莉雅故事里那样救死扶伤了,以后还可以赚钱养活自己,成为了不得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