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其实是个仿真兔子,可以动的,你按一下这里——”

因为我已经找到自己真正感兴趣的人了。现在权利于他而言,不过是浮云而已。艾伦勾起嘴角,轻轻笑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答案的。”

“快点嘛,再不亲我我可要生气了。”艾伦嘟起嘴指着自己红润的唇,虽然是虚拟影像,但他脸上那种活灵活现的表情仿佛此刻真的就出现在章亦面前一样。

章亦只觉得身体快被对折成两半,激烈而锐利的快感伴随着细密的痛感一起席卷了他,他的眼中充盈着生理泪水,大腿止不住地痉挛,连裴夕在他耳边的呢喃也变得模糊而遥远。

“是的,他第一次发病的时候——”苏然犹豫了几秒,还是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我就在场。”

就在裴夕烦躁得快撕记录本时,通讯仪忽然滴滴响了两声,看到是研究所的号码,他顿时双眸一凝。

“没关系,材料莱恩都已经帮我准备好了。”他说的莱恩就是那个圆滚滚的家居机器人。

裴夕把口罩和手套扔进回收箱,又摘了自己的银框眼镜,洗完手,这才走过去,瞟了桌上的袋子一眼。

第022章:缠绵(慎,有彩蛋)

“啧,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老爷子制止了他送行的动作,“别跑来跑去地瞎折腾,好好养病。”

彩蛋——磨人的小孩

章老爷子放下手动喷壶,转过身来,用审视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最后才眯起眼睛道,“这几天过得挺滋润?”

艾伦的声音虽小,但还是被屋外的苏然听到了,beta的脸色明显怔了一下,犹豫几秒才恭敬道,“艾伦殿下。”

艾伦也早就快忍到了极点,发情热不断地冲击着他的身体,让他浑身滚烫得似乎要烧起来般。他抽出插在章亦体内的手指,两三下脱了自己的长裤,还没等他去脱内裤,等得不耐烦的章亦已经将手伸过来,拉住他内裤两端,用力一扯,那薄薄的布料就碎成了几片。

寂静的大理石长廊上,响起皮靴敲击地板的咔哒声。昏黄的光影中,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敞开的雕花木门前。

章亦简直不敢想象此时的自己是怎样一副淫荡的模样,他见裴夕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自己,顿时耳根涨得通红,粗声道,“你他妈把眼睛给我闭上!”

章亦眉头微挑,似乎没想到他会算得这么精确,他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既然跟了我这么久,我想你也应该了解我的性格。我从不混淆工作和私生活。昨天那是突发状况,你把它当成工作就好。不要有心理压力,明白吗?”

“我在最里面的舱室,你确认周围没有人后再进来,动作要快。”

“你是过来取笑我的吗?”他看着玻璃烟灰缸,声音嘶哑。

“不是,我来向你道歉。”裴夕抬头看他,目光真诚,“白天我说的话太冲动了,没考虑你的感受。”

章亦怔了怔,显然没想到心高气傲的裴夕竟会主动跟他登门道歉。其实他白天说的都是事实,只是时机不对,无形中激发了他跟艾伦的矛盾而已。

“没必要道歉。”章亦站起身来,收拾桌上散乱的文件,“时间挺晚了,你早点回去吧。”

“章亦——”裴夕也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你为什么总是不敢面对我?”

气氛有一瞬间的冷凝。裴夕忽然有些后悔自己说出的话,明明知道章亦心里只有那个人,他还这样咄咄逼人地质问他。他究竟想把两个人关系推到什么样的地步,难道要亲耳听到章亦对他说出绝情的话才肯罢休吗?

“算了,你不说我也明白。”裴夕低下头,自嘲地笑了一声,“我不打扰你了,这就走。”

章亦看着他转身往外走,刚想说些什么,腕表忽然滴滴地响了起来。看到浮在空中的来电显示,他眉头顿时皱起。是爷爷的管家,这么晚了,管家打电话来会有什么事?

他按下通话键,管家焦急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少爷,老首长出事了!”

**

章亦和裴夕赶到医院的时候,章爷爷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鬓发微白的管家坐在长椅上,自责地看着自己的手心。

“少爷,对不起,都是我没照顾好老首长……”

章亦刚刚在通讯仪里已经听他讲清了来龙去脉。爷爷不小心从阁楼的楼梯上跌下,磕到了脑袋,这种事恐怕谁也无法预料。他拍了拍管家的肩膀,叹了口气道,“王叔,不是你的错,你也别自责了。”

爷爷年纪大了,性子却还和年轻时一样好强,什么事都不肯让他人假手。章亦记得那个老旧的阁楼里放的都是奶奶生前的遗物,想来爷爷是想奶奶了,才会去那个阁楼吧。没想到却在下楼梯的时候绊了一跤,爷爷年纪也大了,稍微一磕碰身体就能出大问题,章亦只能祈祷爷爷摔下来的时候没有撞到脑袋……

他和管家一起坐在长椅上,看着手术室的大门。章连那边已经通知过了,应该不久就会赶过来,至于周以南……他自己的身体也才刚刚恢复,是不是不通知他比较好?

“你就算不告诉他,他迟早也会知道的。以他的性格,你觉得他会不会过来?”裴夕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前。

章亦看了他一眼,再低头看着通讯列表上的那三个字,想了想,还是拨了那个号码。

“小亦,怎么了?”周以南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动听。

章亦看到他的脸,忽然觉得鼻腔有些酸涩,他尽量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平静一点:“爷爷他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刚送到医院做手术了……”

“什么?”

周以南的脸色变了,他拔了手上的输液管,也不管还在滴血的手腕和护士的阻止,匆匆拿起外套出了房间。

周以南赶到医院的时候,章连夫妇和章皓也已经到了。几个人围在医生身边,面色严峻地不知在讨论些什么。章亦和裴夕站在最里面,看到周以南,章皓跟姚梅连忙让出一条道来,让他走过去。

“病人的情况不太乐观,左腿粉碎性骨折,还有中度脑震荡,颅内淤血积压,可能会压迫到视神经……”

“不能做颅内手术吗?”裴夕看着医生手里的彩色ct图,清俊的眉头紧紧皱着。

“你们也知道,病人年纪大了,再做颅内手术风险很高,极有可能在手术中途就——”医生没再说完那句话,而是叹息着摇了摇头,“建议你们先等病人醒来,看病人的主观意愿吧。”

“我们知道了,谢谢梁主任。”章亦跟医生握了手,一抬头,就看到周以南已经走到近前。

刚才的对话他都听到了,看着脸色苍白还要强装出笑容的章亦,周以南的心口泛起细密的疼痛。他走到章亦身前,安抚地在他肩上拍了拍,“老师会没事的。”

章亦看到他,心中稍定,他朝周以南点点头,嘴角扬起一个极浅的笑容。

这么多人在场,周以南也不好跟章亦有多么亲昵的举动,宽慰了他几句,就转头跟章连商量起照顾章爷爷的事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