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随湘气结,真想将这男人劈开看看心是不是铁做的,怎么软硬不吃。

犀利狠硬的话使夙煞绝俊颜一白,她愤恨的眼神更使他如处寒潭。

她此时咬着帕巾,胸膛起伏剧烈,两双手向后抓床栏,几乎要将它拧断,那样倔强不放弃的她让人忍不住劝她放弃。

厚实温热的身子覆上她纤细的身子,一只手揽进她的盈柳腰枝,一只手不安份地在她身上四处侵犯,独享其芳。

突然,轻微的脚步声入耳,里头的女子似乎朝窗棂慢慢靠近,夙煞绝脸神一变,即时施展轻功施然离去。

刘管事看着大将军离去的身影,眸光滑过心疼,自打夫人被老太君收为义孙女后被皇上赐嫁夙王爷,少爷的脸便从未笑过,一天回府也没能说上几句话,变得沉默寡言。

“你——大可放心,我搬来夙王府住两日便是,不会造成你的困扰。”完颜澈心钝涩一疼,苦笑道。

临近晌午

突然,似是意识到什么,心蓦然一沉,想起夙孤冷在上书房对安公公的话,即刻铁青着脸低喝:“言儿,你是不是想留在皇宫?告诉你,最后打消这个念头,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眸底闪过微不可察的杀气。

---行杖刑八十,给本宫立刻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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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刘管事有些难以启齿,丁芊容双眸含泪,一副神伤无奈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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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笑,方才竟敢还打了将军,幸好将军没有回手,否则小姐你现在又要躺在塌上了?居然还让他休妻,小姐,你疯了吗?”绿袖越说越激动,声量也提高了不少。

君子言见扬起淡雅清丽的笑意:“将军,不想被女人挨打,就说话客气些,打女人的男人可是禽兽,当然,将军若是想打回去,也可,但兮言想说的是,将军打了之后必须马上把我休了,我顾兮言马上收拾包裹出府,省得碍了你们的眼。”

她和他因为一杯茶结缘,一张契结友,更与夙煞绝相识相知到相守。最后,终于得幸成为患难夫妻。

这一刻,她不禁要感叹冥冥中的安排真是不可思议!

有时候她在想,如果当时她没有选中‘玉枫轩’,如果那天没有跟这小鬼赌上茶契,如果斗茶那天她没有遇到夙煞绝,后来的后来是不是都会变得不一样?

也会,她还是那个喜欢穿着男装,喜欢拿着扇轻搧,为人抱不平,和完颜澈周旋个不停的君子言。

而不是如今的夙王妃,也不会成为这小子的娘亲。

缘份,有的时候真的是一种的奇特东西。

她明明只是在另一个时空的普通的女律师,却因为一场事故而来到这里。

在这里,她以将军夫人的身份与完颜澈的周旋、以一个茶师的身份与夙煞绝痴缠相知。

几次差点死在铁刃手上的铁扇无名,还有,那个如今想起来还是觉得可恶到不可原谅的夙孤冷,戟晋天子。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如今,她已经不愿再醒!

她只想,永远地呆在他们的身边。

因为这里,已经是她君子言的‘家’,无法割舍。

突然,她的手被一种透寒入脾的温度裹住,女子原本飘忽的神智瞬时恍惚收回。

当看到苍白忧虑,双鬓生汗,神情尽显狼狈的夙煞绝时,君子言再也感觉不到害怕,丰润的清颜勾扬起不变的浅笑,对丈夫宣言:“绝,别怕,我一定会活下来的。”

轻柔的声音很轻,在暖烘烘的阁内回荡着,如一根刺扎进少年和男人的心房。

“恩,说话算话,否则,我定不饶你。”夙煞绝将自己冰凉的手与她十指勾缠,覆在唇边轻吻,潭眸皆是忐忑不安。

此时几名稳婆进来,夙轩瀚既然不舍,也得被李郁白推出寝阁。

一个年迈的稳婆手中端来一碗汤药,对夙煞绝请安后禀道:“王爷,这药可以在王妃产子时缓解她的痛楚,请王爷喂王妃喝下。”

接过稳婆手中的药汤,夙煞绝轻啜几口,待确认确实是缓解产痛的药汤时,才将君子言的身子微微撑起,道:“子言,这是梗杏,可以缓解产痛。”

君子言微微螓首,配合的喝下。

“王妃,宫缩还有两个半时辰才会慢慢裂开,请王妃耐心等待,心态一定要保持平和,到时定能顺产,母子平安。”另一名银发稳婆上前接过夙煞绝的碗,道。

“谢谢容婆,一切有劳你们了。”君子言靠在夙煞绝的肩膀上颔首。

“王妃请放心,这是我们应该做。”几名稳婆露出慈善的笑容。

“你们都去准备吧,这里有本王在。”夙煞绝扬手。

“是!”几名稳婆纷纷各自准备,屏内风瞬时仅剩他们夫妻二人。

将她的身子平躺后,他攥紧她的手,生死与共的宣言:“别怕,我会一直都在,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的。”

最后,颤抖的唇落在她的额头上,宣誓着此生永不离弃。

结局后续之二十四(3025字)

---散浮在空气的血腹越发浓烈,窒息而森重,那刺目的血红,让夙煞绝的心频频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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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君子言都处在一种平和的状态,丰润的清颜眉头轻蹙,双鬓冷汗直溢,宫缩的刺痛已经一点一点地凌迟着她。

夙煞绝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攥握她的手又收紧几分,心疼道:“子言,委屈你了?”

第一次,他尝到了被时间折磨的深刻煎熬,这样的折磨他再也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一方面,他希望时间不要过得太快,害怕产子的过程会出现自己料想不到的意外。

另一方面,却希望时间可以过得快些,让孩子顺利出生。

此时的他,整个身心,都处在一种矛盾的状态。

“嗯,不委屈,不过,其实,其实生孩子还真的好像挺累人的。”君子言蹙眉一笑,忍着下身一阵一阵的宫缩抽痛,努力保持平稳气息。

与她紧握的手正被她一点一点地用力紧攥,伸手抚平她一点一点蹙伏的眉梢,心,痛得悲怮的地步,泉润的声线带着几分生硬和决然:“子言,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在产子的过程中出现意外,只能保住一人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选你,不选孩子,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好好配合,知道吗?”

三哥的话和太奶奶的话尤闻在耳,他的心也一点一点地被惶然侵噬。

他无法想象情况最恶劣是什么,但是他能肯定的是不能失去她。

闻言,君子言身心一震,泉眸泛红,不敢置信地看着夙煞绝,咬字的腔调携带愠怒:“可是,她,她是你的骨肉。”

他的心情她能理解,但,她没有办法做到弃婴保已。

“可是没有你,即使有了宝宝,我的生命也已经不完整了。我答应让你生,可我也有权利选择你们的命运。要嘛,你们母子平安,要嘛,我要你不要宝宝,即使你过后会怨我也好,气我也罢,我也只能这样做。没有了你,一个不完整,支离破碎的我,已经没有活在这世上的念头,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