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崇武见苏君衡执意,也不好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好吧,明天一早还要干活,你早点歇息!”

苏君衡这才晃过神来,僵硬的笑了笑:“没……没事,掌门师兄什么时候来的?”

他心情大坏,眼见一场好事被他搅黄了,更是怒shubaojie不可抑,心想,你一区区个外门弟子,竟然还敢用祁龙轩来威胁我,一腔怒shubaojie火正无处泄。

再有苦境西方数千里处,佛宗修行圣地‘天佛原乡’,隐藏在漫天狂沙肆虐的大沙漠中,相传为大千众生之修佛意念所砌,佛址飘渺,向来无人可知,但当今鬼道宗主鬼如来修为通天,相传就是出自天佛原乡,故而佛宗武学,备受六道忌惮!

徐智谦似有所悟,这一处关键他也曾想过,但不知为何,听柳唐秀说出,他却感到一丝不寻常,冷冷道:“柳师妹平素里对门派之事不甚上心,不知今日为何一反常态,极力为这素未谋面之人开脱?”

“一声误会就想开脱罪责!祁龙掌门好算计啊!”

杨崇武吓了一跳,脚步不觉加快了几分,此时两人距离练武台的距离少说也有近百米,但奇怪的是,苏君衡现,那边石台上众人的议论声响,竟然无比清晰的在耳边响起!

说着愕然向四周看了一圈,只见此处是一处破败柴房,糟乱的床榻上,被子凉席横七竖八的到处都是,几双臭袜子很碍眼的就落在枕边的位置上,看上去倒像是许多人一起同住的大炕。

“你当年初入灵修峰,乃是由我授艺,或许在你的眼中,我并未堕入恶途,但当年一步踏错,妄杀了儒门八百人命,纵使初心还在,立场也早已是正邪不容,我虽有心相助灵修峰,却又怕害了你们!”

“妖皇不必过谦,再接我一记金刚斩如何!!”

叶云飞说着,手中长剑缓缓抬起,一股磅礴剑意怒shubaojie溢而出。

慧空生性暴烈如火,先是在白衣剑客手中吞败,现在又被祁龙轩这个晚辈一番算计,心头怒shubaojie火已是按耐不住,怒shubaojie骂道:“好个巧舌如簧的小子,竟敢曲解佛陀济世本心,眼中还有天佛原乡吗?”一个跨步向前,赫赫逼问之势,引得众人一阵心惊!

佛乡贵为六大仙宗之一,根基雄厚,门人高手如云,即使是道儒两派都要礼让三分,然而此人却是当着佛乡两大圣僧的面,公然寻衅,诨不将天佛原乡放在眼里

“诸位前辈息怒shubaojie,我们掌门马上就到,请各位再稍等一会!”

看着怀中意识惶乱的荆紫川,苏君衡不知为何,心中竟痛如刀绞,伸手将荆紫川紧紧抱住,这一刻,他似乎忘记了自己对礼义的遵守,只想用自己仅有的体温,给予这个可怜的女子一丝籍慰。

荆紫川噗嗤一笑,抬眼撞上苏君衡俊雅面容,隐隐光辉下,只见眼前男子温文儒雅,风姿俊逸,竟不知为何,胸口莫名传来躁动心跳,面上不觉泛起一阵红云。

“而俗人闻黄帝于荆山之下,飞九丹成,乃乘龙登天,便谓黄帝单以此事致长生,而不知黄帝以千二百女升天,若徒有丹参之养,而不知房中之术,亦无所益也。

竟是一个全身赤露的绝色女子,玉貌绛唇,明眸皓齿,秀如瀑,肤若凝脂,芊芊细腰扶绕半山秋霞,不盈一握。

顶上洌洌泓泉出自石逢间渗出,如悬珠垂露,滴落在一方石池,涤荡出淼淼弦音。

心中念想方落,骤然就见那锦囊脱手而起,在空中几个颤栗,袋身豁然暴涨,瞬目间,竟已将山洞遮了个严严实实。

天道庇佑,吾舍一身道行,终将祸世妖龙成功镇压,念吾一生,虽自诩正道之人,然自得‘鼎炉丹经’后,便殷殷渴求长生之道,常为私利熏心,乃至图窃龙血炼铸神丹,致使天罚自戮。

“好狂妄的小子!”

苏君衡想到了云如道人早前说的话来,却又不太确定自己的推断,伸出手指在棋盘上数了一下,还剩下九个棋位没有落定,口中默zhaishuyuan念道:

身旁弟子闻言纷纷大笑,赵岩廷面上更是得意,心道这鲁鸣修为不行,但嘴皮子功夫确实了得,自己刚一提醒,他立刻就能心领神会,借机把苏君衡奚落了一番,大是解气。

祁龙轩又道:“这位是赵岩廷师兄,乃是灵修峰青年一辈的佼佼者,武道修为已臻上清境第四层,马上就要突破第五层境界了!”

祁龙轩说道:“灵修峰修真法决《三清卷宗》,共分为九层,练至第四层玉清初境时,便可御天地造化,仗剑飞行,将来你进入灵修峰,自然就会明白的!”

一声求恳还未说完,苏君衡手起刀落,凌厉剑气划过吕奢脖颈,只听得一声咚嗵细响,一个血淋淋的头颅掉落下来,在地上滚了几滚,吕奢身分离,跪在地上,喷涌的鲜血瞬间染红了苏君衡的儒裳。

相传上古神皇炼制法宝时,将神兽先天精魄灌输至器内进行封印,化为器灵,可以增强法宝的威力,成为一件通灵宝物,思想与其主人心意相通,能自主御敌。

莫问行身为清微宗的长老,却被一个晚辈出言挑衅,面色顿时有些难堪:“祁龙师侄,我清微宗隶属儒门一脉,虽非道统正宗,但也算是佛道儒三教正道的一员,今日之事,容我莫某当个说客如何?”

“嘘……,不要说了,让人听见,你这颗脑袋还要不要了?”似乎有人出指责的声音,但苏君衡身体实在是虚弱到了极点,已经分不清是谁了!

“叫什么名字知道吗?”小姐问道。

吕奢冷眼看着苏君衡摇摇晃晃的身影,从来没有握过刀的文弱书生,这一刀子空有重重怒shubaojie气,力道却是细如飘柳,他冷觑一眼,丝毫不放在心上,一个跨步上前,苏君衡刀子还未劈到,胸口就有一股大力传来,吕奢这一脚用力极猛,直接把苏君衡踹飞出去。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内堂,与之外面相比,此时内堂却是一番热闹景象,除了莫问行一声不吭的坐在椅子上,身后站着几个清微宗弟子,还有七个美貌的姨太,正围在一起有说有笑,一看见吕奢,都迎了上来。

“不要打他,我求求你们了,你们打我好了,打我……”

苏君衡说话顿了一下,似乎这话让他没有底气说下去。

“这里是玉州城,我是这附近的住户,叫苏君衡,你昏倒在城郊的雪地上,是我现了你”

吕大阎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弓身将苏君衡揪起来,恨声道:“不认识?不认识你咋知道她是官家权贵?你这厮分明是暗恋虞家小姐,却碍于自己出身贫贱,便想趁着虞小姐生日这天,借我之手为你牵线搭桥,好让你攀上尚书府这根高枝,是也不是?”

老和尚听见声音,却并没有回头,身子往台阶上一靠,更是一副赖着不走的模样,悠悠唱起歌来:“掌柜你莫嫌不好听,贫僧我化缘到门庭,劝你施舍一壶酒,不会摔个狗刨丁。”

入冬的天时,夜长昼短,吃过早饭之后,天色还是暗蒙蒙一片,苏君衡便要跟着杨崇武一行人上山砍柴了

灵修峰削峰而建,门人弟子住所已臻最高峰,所以砍柴这门功课走的是下梯道,下山的景物与天都宫的景象大相径庭,少了云海蒸腾的青翠松林,浑然失了灵气一般,在灰蒙蒙的天色下,显得死气沉沉,但一行人有说有笑,脚步反而轻快很多!

经过刚才的事情之后,众人对苏君衡的态度明显的亲近了不少,一路交谈,苏君衡得知了和自己一起同住的六人,除了杨崇武与自己熟识之外,那个送席子的老头名叫候晋鹏,另外还有周辰空、贾明杰、胡远、关文昊四人。

关文昊喜欢读书,与苏君衡颇有话题,而候晋鹏在众人中年岁最大,却玩心最重,大家很少喊她姓名,都是叫他老猴子,山居寂寞,有他时常会闹出不少乐子,倒是十分讨喜。

周辰空性格内向,并不喜欢说话,但为人勤快,寻常时候都是他负责打扫屋里的卫生。

至于贾明杰与胡远两人,身材都是十分魁梧,并无明显特征,只和苏君衡闲聊了几句,就相互聊起了镜月斋的一干女弟子,面目猥琐,显然色心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