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处于主动而非被动。

尤其还是个喜欢记仇的聪明人。

只见一只漆黑如墨的大鹰从高空潘盘旋而下,稳稳地落在了沈砚山的肩膀上。这只鹰体型不小,喙爪像铁钩一样硬。

那么她能得到的时间就更少了。

窦妈妈笑了笑,才无奈地道,“太太不让老奴告诉您,怕您担心。”

陆氏想了想,神色里带了一些犹豫,“换个曲子吧。”

她有些看不明白了。

她们,是从梨院里走出来的。

父亲……母亲……晏锦缩成一团,这是唯一支撑着她活下去的理由。

小白蛇抬高了蛇身,一双眼珠看着晏锦,然后吐着蛇信的小脑袋偏了偏,像是要准备咬过去一样。

不过,晏绮宁却穿了一身白底水红领子的薄袄裙。而站在晏锦身边的晏惠卿,却穿了一身和她性子一样文静的月白色小朵菊花青领的袄裙。

晏绮宁笑着将参汤接了过来,但是眉宇间却依旧布满了疑惑。

轻寒听见晏锦的话后,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才转身进了屋内。

晏安之有些尴尬的将手放了下来,“二小姐最近倒是没做什么离谱的事情……不过我瞧着二小姐这次,怕是有其他的目的。”

可是因为他命硬,虽然他在仕途上有了不错的发展,可妻子却一个又一个离他而去……

若能让旋二爷和晏闻惠欠她,来日,他们必定会加倍奉还。

晏四爷这次归来带回的消息,显然让皇上龙颜大悦。

晏闻惠眼泪从眼角滚落,她高兴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点了点头。

不过那日夜里,晏闻惠在晏锦的劝说下,让随身的婆子给旋二爷送了一副画。

“你快别说了……”灰色小袄的婆子一脸惨白,她听了这话后,差点站不稳脚跟。灰色小袄的婆子,赶紧让身边的那位闭了嘴。“大太太的事,咱们还是少说几句。二爷之前的那几位通房是怎么死的。你心里还没数吗?”

旋氏说完之后,看着晏锦那故作无辜的样子,便知自己有些失态。

而旋氏,正是旋家长房大老爷唯一的嫡女。

信函只有一页纸,上面写的东西,晏锦一眼便扫完。

晏锦看了一会桌上的菜肴,怕他们三人不够用,又吩咐了小厨房添了几个菜。等三人用完之后,他们才起身走到晏锦的身前。

若是她在宁州的话,或许她也会对水库好奇。

郭馥欲言又止,她瞧了瞧晏锦身边的人,不再继续说下去。

从玉堂馆到四房尚武院的后门,需要走一段时辰。晏锦瞧了瞧天色。只见天空黑压压的,似乎下一刻便会下起暴雪。晏锦琢磨了一下。对晏安之道,“去的。”

窦妈妈敛了心神道。对晏锦轻声说,“小姐您三岁的时候,曾同太太一起回虞家去看老太爷。那个时候。苏老爷也在虞家做客。于是……”

在她的眼里。这个的确就算为难。

晏锦知道,她根本不可能走出晏家。

但是。这属于投机取巧。

因为晏绮宁此刻盛装站在晏锦身边,却依旧显得暗淡,彷佛没了颜色一般。

疼痛随即传了过来,他瞪圆了眼。依旧有些难以置信。

等晏安之接下了锦帕,晏锦才慢慢地走到拐弯处。朝着那边看了过去。

父亲很宠她。对她几乎是百依百顺。

她既没有答应。亦没婉拒。

晏宁裕的性子她是知道的,不达到目的绝对不会罢休。若是旁人,知道她在歇息,必定会改日再来瞧她。可是晏宁裕却不是这样,晏宁裕吩咐春卉进屋来唤醒她,甚至不惜打扰她的睡眠。

晏锦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立即便吓的哭了出来。

晏季常伸出手,阻止了小虞氏的动作。唇畔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别看。”

短短的几句话,便将他们两人的处境,说的一清二楚。

晏锦抬起头,有些疑惑,“母亲。也不喜欢顾渚紫笋吗?”

晏锦和晏绮宁离开东院的时候,年纪尚小。

小虞氏坐在离晏老太太最近地方,听了之后,眉目里带了一些疑惑。

晏锦点了点头,站稳了身子回答,“陈大夫说,已经痊愈了。”

年关将至,所以小虞氏准备年后,再挑些丫头进东院来伺候。

晏锦瞧了,笑着安慰,“信佛之人有着慈悲的心肠,小事能闭一只眼,自然会装作什么都瞧不见的。但是,泥菩萨还有三分脾气呢,又何况是普通人。前些日子,我虽然伤着了,但是在祖母的眼里,也有我的不是,若我不同妹妹拌嘴,也不会摔下假山。”

“好,小,姐。”被唤作小黑的九宫鸟,像是瞬间通了人性一样,亲密的用头来蹭晏锦的手。

“二爷,您这是怎么了?”旋氏走近一些,想要给晏二爷添一杯热茶,却被晏二爷冰冷的目光,惊的停下手上的动作。

毕竟,人在盛怒之下,什么都做的出来。

落地略走一会,对她的腿伤有益无害。

柳妈妈低着头,手微微颤抖,“老太太向来心疼姨娘,自然不会生姨娘的气。”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西院最近太过于嚣张,需要打压一下气势。

“大小姐这是长大了,懂事了。”窦妈妈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在西院这些年,大小姐看似过的舒适,其实却不是这样的。你那日也瞧见了,宽敞的映月院里,竟拿不出几样值钱的东西。到底,还是不如在自家屋檐下过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