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杨连衣的才学,别说登科考举了,就是能不能过乡试会试都不一定,可她凭什么能被二皇女引为座上宾,并且被邀请至相府参与仲夏筵席?”唐诗说这些,有着引人遐想之嫌,她瞪沈乔开始被她的话绕进去后,继续道:“谁都知道相府的门槛高,令弟更是才名远播,且听说,令弟至今尚未婚配?”

女皇深觉自己上当受骗了!

“可听说近日京城流传甚广的唐宋诗集?当真是妙笔生花……”

“不过随手撷来的花,哪里有那么多说道的,”唐诗顺着他的意转了个身,手指轻轻撩过他的眉眼,尤其在他赌气撅嘴的朱唇上多瞧了一眼:“再说,最好的那一朵不就近在眼前?其余不过锦上添花,再好再美,我都不爱……”

陆修满足的同时,竖着耳朵听她说话,越是往下倾听,耳朵就越红,说到后面,他反手将她死死搂住,胸贴着胸,脸挨着脸,两人之间再无间隙,如此,他才感觉他们两个更加亲密无间,心也渐渐填满……

孟柒的微怔不过一瞬而已,很快就明白了她这是出于保护的目的,只含笑不语。

就算穿得比其他卖肉的妓者要多,也摆脱不了她背后那只纯天然随时发情模样的母猫!

“诗诗……”陆修又轻轻地挪了挪臀,见她横眼扫过来,眼眸漆黑,白的那部分又莹亮得像是泛了蓝,杏脸桃腮,一时有些情动不已,喉间一片干涩:“无妨,我这就遣人进来弹奏。”

三皇子走后,老鸨就要指挥人把她关到柴房去教训,不过好在现在的唐诗并不好惹,那几个肥头大耳的女胖子轻易动弹她不得,反而被她一手抄起一个给丢出了房门外,就连纤细苗条的老鸨都哆嗦着红唇,一脸惊吓过度地跑了。

你们明明长得一模一样,想要看清楚对方的脸,每日照照镜子不就一清二楚了吗,干嘛要酱紫看着对方的脸走神啊,这让身为这里唯一的女人如何自处啊啊啊!

宣灵真人显然也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这个世界还是要看实力说话的,现在她看着赢得如此漂亮的姚雪兰,只觉得看哪哪好,如果成为了她的亲传弟子,就更好了!

而此刻,唐诗也极为敏感地察觉到姚雪兰的扫视。

她使劲把剧情掰碎了,仔细研究,这才发现,原来姚雪兰从第一眼见到宣辰真人开始,就爱上了他,只是两人不仅实力宣誓,连身份也是天上地下。宣辰是高高在上的仙君,而她自己,却只是个伪灵根的外门弟子,这辈子能不能筑基都要看造化,何谈抱得美男归呢?幸而,她后来的不断机遇,使得她终将羽化成碟,脱颖而出。

他缓缓地转身,晈如碧玉的脸上,一双腥红色的眼眸,无悲无喜地看向她的时候,身上的煞气陡然释放开来,就像无数只小手,像她抓来。

“我要是想教训你,你以为就只是那一下?哼,凭你这点修为,还想取迦楼罗石,实在异想天开!”即便结成金丹,都未必能成事,何况区区筑基。

到底谁来告诉她,为毛这姑娘总是用一种抢了她老公的眼神看着她!&_&

虽然他依旧带着那张极为服帖的面具,但他明显地眨了一下眼睛,似乎当真在夸奖她一般。

“此物名叫玄晶石中的精魂,故而称之为‘玄精石’,是我的本命法宝。正是因为收到灵力的波动并且有人不小心唤醒了它,在它的灵力下致使封印有了一丝裂缝,你才会被玄精石带到我身边。”常羲这是第一次跟她提及关于封印的事情:“当初有人用冰蛇剪将我封印在碧血寒潭的时候,我在玄精石上覆了一层神识,神不知鬼不觉地化身为一粒普通的石头混到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冰蛇剪是上古青龙的一截龙骨幻化而成,隐含龙魂,玄精石不能完全破除封印……”

他声音不重,却仿若直入她耳朵里、心尖上,犹如叹息一般,在她耳边问道:“你的师父是谁?宣寂?宣缘?宣灭?还是宣灵……”

“你们来了正好,为师不日即将闭关修行,华度华彦严守无妄山。”辰宣淡淡地道。

你说你好好地贵公子不当,非要闹着脱离唐家做什么?

唐诗老神在在地捧着咖啡杯,惬意地低头轻轻抿了一口……

“既然如此,那可就说定了,我们得想办法让佑安远离绣茵的视线,我看,不如让佑安先搬出去一阵子,正好也让他学着独立。”唐诗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极妙,没有唐佑安总是出现在张绣茵的面前,她才有机会把她给掰正回来……

所以听到张绣茵忽然提到,她下个月打算办个生日宴会,并且邀请她的所有的同窗过来,唐诗并没有想原本的打算断然拒绝让林子琼过来唐家。

这个男人简直欠缺教训!

王之文长真的有道歉的诚意吗?!(╯‵□′)╯︵┻━┻

“王司迁,你这是什么意思?”王之文看到这具尸体的脸,心里已经有几分了然,可仍然恼怒于王司迁这个时候把它弄到这里来。此刻,他连名带姓地叫王司迁的名字,足可以见他心底的不快了。

唐诗初来乍到,虽然两眼一抹黑,很多事情都不甚了解,但唐睿跟她说明的同时,脑子里就有晋江君自动给她翻译,所以理解起来也并不难。

李延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再看着空落落的灵柩,缓缓地露了一个浅笑。他以为他深恨父皇,其实不然,伴随着皇帝逝世,他心底的怨气早已经消失不见了,转而是对未来奋飞横绝的抱负。

次月,皇三子李延的登基大典已经准备就绪,礼部尚书奏请即位,宫门垂帘,表示停止丧事……

他一直都知道连身边的太监总管都是站在德妃那一边的,但想归想,他现在可完全没有心思去处置他,他的全部心神全部牵到了永和宫了。

廖迁或许在宫中行事还不能这般如鱼得水,但他私底下势力极大,不然也成不了最后的幕后大boss,所以到了宫外,对他来说所有事情都易如反掌。

李延从唇间轻轻“嗯”了一声,视线从李昱和他的几个伴读脸上扫过,少年特有的冷冽的声音,低声问道:“是谁以下犯上,欺负五皇子的?”

其实,曾经她甚至都已经犹豫是否嫁给贤王了。两人本就志气相投,又颇有缘分,贤王也向来恋慕于她,曾写诗赠她,几乎差一点儿就芳心暗许了……但也就是那么一点儿,她就入了宫。

积了这么多、积了这么多……

唐诗说明来意,直指妃位,道:“沈贵人生子有功,且数月来伺候皇上无不精心,不如封她个妃位,也好让其他姐妹们蹈厉奋发,服侍皇上也能更加用心不是?”

唐诗微微蹙着眉,心里却想到了那个其貌不扬的丫鬟。那是廖迁遣到她身边听用的,手脚颇为伶俐,一瞬间就将沈嫣用过的那一只赝品掉了包,还叫人无从所觉。

贤王眸中的冷芒一闪而过。

万寿宫这边刚刚开始热闹起来,初夏和一众宫婢带着早膳铺满了整整一桌,就有人过来回禀,说陈贵嫔的肚子发动了,现已经入了产房,就等着产下皇子了。

唐诗看到李延回来,笑着看他走近,伸手去牵他小手:“在用膳之前,例行公事,你先进去练两手给母妃看看。”

同样都是皇上的女人,陈贵嫔比沈贵人位份还高一些,出身也比她更好,凭什么皇上赏赐如流水似的送到沈贵人的永和宫,而她却要受到门庭冷落……甚至宫中隐隐还有传闻,说沈贵人此胎要是个皇子,极有可能被皇上晋升妃位!

国子监是自隋朝以来的中央官学,为古代教育体系中的最高学府,历朝历代的皇子、皇室宗亲,及皇子伴读统统在这里读书。

这寝殿建造地极大,帷幔和屏风一道道,何况所有侍婢都在殿外等待传候,两人颠鸾倒凤,从食桌到书案,从外间的椅背到寝间的床榻,无不物尽其用。

“奴婢并非阉人,”廖迁的双唇从她后背的肌肤上抽离,迷恋地低头望着她,忍不住在她额前轻吻,随手轻抚她垂在肩处的一捋青丝:“当初因为躲避仇家,才想出入宫这个法子,也是我没有料到,入宫后竟然又能遇见娘娘你,做了近身内侍。”

从头到尾,一直掌握主动权的应该是她!

他打算为唐诗擦干头发,可是再一次两人独处的时候,发现唐诗看着他的眸光中仍然盛满了未知的火光,令他一时踌躇,为难地叹了口气:“娘娘,我让初夏进来服侍娘娘。”

唐诗眼睑上仍挂了几滴晶莹的泪珠:“他是皇帝,自然能够随心所欲,但既然我身子已坏,轻易动摇不了皇嗣根本,再阻碍其他人怀有身孕,只会给人以可乘之机将我铲除,令我们陷入被动。”她几句话不离她跟整个唐家的关联,继续道:“爹你是知道的,若储君不是出自我唐家,再过几年,唐家危矣。”

她是闻到一阵香气四溢的肉香味被馋醒的,只不过这一觉睡得极不舒服,做梦还梦到被一只大狗扑倒舔了下嘴巴。难道是她欲求不满,才做出这样的梦?

沈嫣愁眉不展,踌躇良久,终是没说什么,倒是阿壁看不过去,也不怕惹恼了皇帝,替主子忧道:“娘娘是怕得罪了唐贵妃,叫皇上难做。”

……

廖迁不察眼前美貌依旧的唐贵妃其实已经换了芯子,与往常一样,揭下挂在一边的棉巾,举步从容地走近浴池,在唐诗身边跪坐下来,轻柔地为她擦起背来,清澈的嗓音像一缕甘泉,柔声道:“陈贵嫔私下怀有龙种,如今月份不足,她不敢上报,更不敢叫太医,若非她身旁近侍发现异常,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娘娘,要不要斩草除根?”

可就算如此,大皇女苦劝女皇暂压此事也很快就博得了所有人的好感……

所以与陆黎相反的是,大皇女陆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