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水师兄弟自打归附您之后,一战武昌,再战南京,眼看又要打扬州了,都是咱们水师的先锋汤芗铭说话吞吞吐吐。

刚到南城根,顾大掌柜差点被绊了跟头,低头一看是一个女人的无头尸身,尸体的衣服被撕的稀烂,下身和大腿满是血污。惨白的身体、黑红色的血渍,触目惊心!

“这样吧,这个事情容我想一想!”柴东亮一摆手,示意高铭先退下。

盐运使衙门的门大开着,几个没来得及逃跑的胥吏跪在门口瑟瑟发抖。巡防营的士兵用枪顶着他们的腰眼,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吏员哆哆嗦嗦的打开了银库。

吴美琪脸上浮现出诡秘的笑容,用眼睛扫了下坐在床上的莫小怜,大声道:“哦,都督果然是爱兵如子啊!贺营长有您这样的上司,那是上辈子修来的!小怜,你说是不是啊?”

孙文!这个名字仿佛是有魔力的!

芜湖、安庆四千新军整编为一个旅下辖三个团,邝海山、陆凯分别为第二团和第三团的团长,一团为教导团,负责中下级军官的培养,柴东亮亲任团长。又设立了一个旅直属炮兵营,一个骑兵营,一个工兵营。彰德秋操的时候,曾经和德国教官较量过的神炮手于小宝担任了炮兵营的营长,骑兵营的营长是大胡子贺天寿,工兵营的营长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由军法处的执法官方清雨暂时兼任。安徽陆军小学改名叫做安庆士官军校,在安插了一批革命党的政治教官之后,开始进行士官的速成培养。

在这个时代,声望就是一种巨大的力量,甚至超过了千军万马!否则的话,南方独立的十多个省份,不论是哪个派别还不都得拥戴孙文作为精神领袖?

孙文、黄兴、章太炎、陶成章,年仅三十四岁的陶成章已经跻身为革命党的四大巨头之一!

高铭站在上面眉头轻蹙,陆凯坐的样子像是被抽掉脊梁骨的死蛇烂鳝,哪里还有半点军官的庄重?

“咔!咔!”陈英士感觉喉咙发痒,一阵急促的咳嗽。

两千七百亩土地,说起来真是不少,放眼望去无边无际,但是这些都是“人”字号的旱田,水利设施也无比简陋,每亩地不过是十几块洋钱。区区三万块龙洋,就能拉近和柴东亮的关系,这笔买卖从任何角度来看都是非常划算!

如果柴东亮真的那么在乎孙文,黄兴被围武昌的时候,一天三次发电报求援,也不见他派一兵一卒啊!

都是装逼犯,也不怕被雷劈穿越了!

柴东亮按住她的肩膀,和声细语的道:“你受了伤,要注意休息,改天我再来看你!”

柴东亮感觉,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但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清末裁撤湘军、淮军,直接的后果是盗匪遍地,失去生活来源的乱兵马上就占山为王了!推翻满清的各地会党,好大一部分就来自被裁撤的士兵。

随着刽子手的鬼头刀落下,一颗颗年轻的头颅和身体分离,颈子喷出的鲜血喷涌而出,沿着沙滩汇入滚滚东流的长江。

“撤!”黎元洪终于说出了自己心底的想法。

“那是谁?”

柴东亮进了礼堂,洋女人轻撩裙裾微蹲行礼,男人则脱帽致意,他走上前去,挨个亲热的拉手。

“都督,是否有困难啊?”汤芗铭见柴东亮半晌无语,试探道。

岸上的江西革命党金圭坡炮台发现有异常,就开炮警告,没想到喜昌竟然令士兵开炮还击,双方针尖对麦芒的叮叮咣咣的放了一阵大炮。酒醉高卧的汤芗铭被亲兵叫醒,吓了一身冷汗带着舰队追了上去,喜昌面对重重包围才又重新抛锚。

“好好的管管你那个妹妹,让她少往军咨府跑,一个女孩子抛头露面的,将来怎么嫁人!”吴兴周叹气道。

片刻之后,警卫连长陆凯引领着吴锦堂兴冲冲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叠洋纸。

柴东亮一下子愣住了,手里端着酒杯悬在半空中,眼前这个中年人说的话,在另外一个世界完全应验了!

“满清统治中国贰佰六十年,进关伊始就颁布剃发令,辱我文教杀我同胞!”不待柴东亮发话,伶牙俐齿的陆凯抢先打起了嘴仗。

“这大清早就该亡了!”

柴东亮对书友群有些失望了,过了一百年了,很多中国人的思维还停留在中世纪,如果吃大户能富国强兵的话,中国肯定是世界上最富强的国家。在五十多年前,中国所有的富人都被宰了肥猪,可是却发生了惨绝人寰的大饥荒,国家经济更是到了崩溃的边缘。

摄政王载沣临朝之后,袁世凯被朝廷开缺回籍,杨士骧接任了北洋大臣、直隶总督,不许袁世凯出洋也不许他进租界当寓公,逼得他只能回到彰德钓鱼。可即使是袁世凯失势的时候,杨士琦并没有踩低就高投奔已经是直隶总督的杨士骧,不但没有投靠红得发紫炙手可热的亲哥哥,反而是鞍前马后替袁世凯奔走于私门,帮他和庆王奕邼、北洋旧部之间保持联系弥缝感情,这才有了袁世凯的东山再起。

梁士诒恍然大悟,顾不得袁世凯对大清银行被挤兑丝毫不放在心上,这天下越乱对这位恩主越有利。

彭小六看着营房里挂着的那盏令他着迷的电灯,感受着怀里五块龙洋带来的充实感,脚下的木盘热水带来的舒适,他虽然不明白这些变化究竟代表着什么,但是却清楚的知道,这是新来的柴都督给大家的好处。

“老先生,为何一定要把目光放在国内呢?您说的是,目前中国老百姓是用不着这个,但是洋人那里,电灯、电风扇、电烤面包机、电吹风,已经进入了千家万户,而这些人都是我们的潜在客户!我敢断定,三芯插座上市之日,就是灯头取电方式的终结之时再说了,中国人现在用不上电,过个三五年呢?”

“大大,你忙吧不打扰您了!”

“黎宋卿今天已经发了两封电报了,希望都督率军西进,解武昌之危!都督作何打算?”

怎么也得给自己留个作秀的时间啊!

新军的骑兵平日的训练还是不错的,见势头不妙,拨马就跑,跑出街道拐角,各自下马寻找隐蔽处用骑枪还击。

柴东亮恍然大悟,原来高师爷是冒充盐枭骗开了城门,看来这把守城门的巡防营和盐枭们早就有了默契。

“杏城老弟亲自来安庆,是否已经有了完全之策?能否请袁公疏通,派一彪北洋军到安庆?我这里的兵靠不住啊!”朱家宝的话语里,已经隐隐有哀求之意。

俩个女孩都是十六七岁,正是充满无数梦想的年龄,又上的是新式女中,受了西式教育,满脑子的白马骑士拯救公主的梦想。

“死战!”

这无量的大好头颅,都成了昭示中国苦难的“京观”,无量鲜血汇成湮没中国人的冥河!

笑够了,柴大大习惯性的又打来了qq,依然是只有那个书友群能够连接。

管家一愣,叉着手没挪窝,吴兴周朝他一努嘴道:“按世侄交代的办!”

犹太人对自己民族的宗教、信仰的坚守极为顽固,几千年来被罗马皇帝屠杀、被欧洲各国信仰基督教的君主以种种理由杀戮、掠夺,都不能令他们改变信仰。

人群发出一阵骚动,外面的洋人纷纷停下跳舞,女子都撩起衣裙轻蹲致敬。只见一辆装饰的极尽奢华的马车驶来,一个穿着苏格兰短裙的车夫,彬彬有礼的打开车门,一个戴着英式高顶帽,拄着宝石手杖的中年男子跳了下来,先是环视四周,然后仰着下巴,傲慢的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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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