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场哄笑,虽然知道柴东亮是说笑话,但是大家还是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

“哒哒哒一阵马蹄踏在石板路的声音响起,烟雨楼立刻骚动了起来,大家纷纷趴在窗口观看。

“汤圆,你的科技帝国应该赶紧建设啊!我还等着看你用航母编队灭了东瀛呢!”书友啃书的老鼠对情节的发展有些不满。

话虽然这么说,杨度自己都不信杨士琦会安然无恙,覆巢之下无完卵,杨士琦去了安庆,肯定是住在巡抚衙门里的,朱家宝全家被杀,杨士琦又不会飞天遁地,怎能逃过这一劫?

坐在他左首边的是个三十六、七岁的中年人,长脸细眼举止动作潇洒风流,他是湖湘一代大儒王闿运的入室弟子杨度。

正项的田税缴完了,还要交说不出明目的杂项税课,家里有辆大车,就要缴纳车马税,租两间房子给别人补贴家用,先得缴纳床板税,酿两坛子老酒得缴甑捐,后来居然连屎尿都要缴“溺捐”了,说是作为巡警的饷银!

吴兴周见柴东亮有些失态,咳嗽了一声。

“汤圆,你搞什么搞?”群里蹦出一条信息。

这家伙是大夫,还是巫师?柴东亮已经烧的嘴唇干裂,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高师爷是共进会的,和同盟会尿不到一个壶里,这光复会恐怕也是一样!今后发愁的日子还在后头呢!柴东亮不禁习惯性的挠头!

这下发财了!老贺激动的直拧自己大腿,这一下俘虏了几千人,不升官起码也有重赏!

“是老贺,是贺连长!”亲兵听出了贺天寿那种独有的粗憨嗓音,大叫了起来。

“不见!”朱家宝怒道,估计又是哪个贪生怕死的官跑来替革命党当说客的!

长辫子女孩打开了话匣子,把武库的方守备设局诱骗姐夫贺天寿赌钱,然后又趁贺天寿输红了眼急于捞本的心情,让他把小姨子作为筹码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听的那个丹凤眼的女孩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替长辫子女孩捏了把冷汗,不住声的埋怨贺天寿混账。

柴东亮点了点头,然后吼道:“告诉我,你们的家在哪里?”

在柴东亮获得的资料中,甲午战争的时候,清军的装备还远远好于日军,只是因为xx和整个官僚系统的懵懂昏聩,才造成一溃千里的局面,庚子国变中,武卫军的武器也不比装备杂乱的八国联军差。曾国藩、李鸿章、左宗棠等人搞的洋务运动,起码让大清朝有了点老大帝国的面子,清末的时候,江南制造总局还可以仿制铁甲战舰,可以制造三百零五毫米的岸防巨炮。庚子年的时候,中国新式步枪的存有量,已经超过欧洲第一陆军强国德国了!

柴东亮突然灵机一动,西洋人已经进入了电器时代,电灯、电扇、电烤面包机、电吹风都已经开始普及了!

吴锦堂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只是用眼角偷偷瞄着桌上的一张盖了军咨府大印的纸笺。

这个时候,沙逊以犹太人特有的精明,看透了大清朝廷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泥足巨人,也从战况中分析出,清国政府虽然在陆战中获得了小胜,但是却没有将胜利扩大的能力,而且南洋水师已经全军覆没了,由于大清朝廷的地方实权派以邻为壑互不相救的恶习,南洋水师的全军覆没的后果则是法国海军可以在南部中国任何一点登陆威胁中国的安全,甚至可以切断中国的海运和漕运,造成全国性的饥荒、动荡进而引发大清政府的统治危机大清朝廷最怕的就是这个!

“大人光临鄙舍,真是蓬荜生辉啊!家父有腿疾不能亲迎,请大人见谅!”吴锦堂恭敬的道。

吴兴周却托病不去,让儿子吴锦堂代替自己赴宴。

柴东亮收服了新军和巡防营,又收了芜湖官场上一大笔的孝敬,油然升起暴发户般快感,早就不把小钱放眼里了,对这些徽商大佬敷衍自己,很是不爽!

“起来!”小兵厉吼一声。

西北角的一间大会议室,灯倒是亮了,柴东亮带着游击张广成,还有邝海山、陆凯几个亲兵走了过去,从半掩的窗户上看去,一张桌子上摆着麻将牌,几个辫子盘在头上的军官正脸红脖子粗的聚赌。张广成气的脸都绿了,正准备闯进去,却看见柴东亮正在窗口冷眼看着,就把迈出的一只脚又缩了回来,只是自己搓着手干着急。

仅仅过了一夜,打赏已经超过一千块了加上原先的已经超过了两千块,真有人直接就打赏了个盟主,而且还是个女孩柴大大泪流满面,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书再火也没用啊,就算是打赏出亿万盟主,自己也看不见一毛钱了!

“那是我的,你狗日的敢拿我的钱,剁了你的狗爪子!”

柴大大过了把瘾,但是邝海山等准备起事的新军官兵都觉得冷汗淋漓。

从这面被血和火染成焦黑色的战旗上,柴东亮知道了,不是每个中国人都是这样的,就在这面旗帜下,有无数好儿男甘洒一腔热血,大好头颅为这片深沉的黄土地而抛掷!

柴东亮当着大家的面不好意思问,等人走了才疑惑的道:“老夫子,你刚才在嘀咕什么?”

孝服男眼神游移不定我,我自然知道,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芜湖兵倒是不少,问题是这些兵的素质先不谈,首先是忠诚度就非常令人担忧,指望他们跟自己远征,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来的现实!

要说孙文能够名满海内外,大清朝廷功不可没!

“柴东亮!”

马小辫接着留言:“大大,其实你不用这么认真,读者看书爽就行了,不必那么追求合理!”

但是刚才见到的清军背的可是仿毛瑟88步枪啊,清初哪里有这种玩意啊,虽然只是个伪军事迷,柴东亮也敢肯定自己不会看错!中国人对汉阳造实在是太熟悉了!

手段毒辣心思缜密,打击对手不择手段,却又知进退能够明哲保身,此人若是生在三国时代,又是一个毒士贾诩啊!

毒士,要看跟什么样的主子了,如果跟一个好主子,那就是无双国士!

“将军还有什么条件吗?尽管提出来,我可代将军转达宫保!”

这个柴东亮是个聪明人,聪明人自然明白依附最强的势力杨士琦自以为号准了柴东亮的脉。

“我要是不愿意呢?”柴东亮冷冷的一笑。

“将军手下巡防营朽烂不可用,新军不过十营且不满员,兵不过四千而且刚刚归顺,而宫保手握北洋六镇,十数万健儿均愿为宫保而死!试问天下谁可当之?将军手下区区数千人,又有几人愿为您而死?”

柴东亮的态度,杨士琦有些出乎意料,不过说起北洋军,他还是不禁有些志得意满。

事实往往就是这么打击人,柴东亮心知肚明他说的是真话,不过听起来确实很刺耳,现在他很想给自己嘴里喷着毒液的家伙,劈面一个漏风耳光!

“杨大人,你往外面看!”柴东亮指着江面。

杨士琦不解道:“看什么?”

“中华四万万百姓,虽然每人都脆弱的如同水珠,单个拿出来太阳一晒就无影无踪,但是汇聚在一起,就是这浩浩荡荡的长江大河先生说的是,这些人没有几个愿为我而死,却都愿为自由而死!这就是天下大势,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试问,十万北洋能对抗这天下大势吗?十万北洋,能挡住四万万人追求自由的决心吗?”

柴东亮的话几乎是从胸口喊出来的,慷慨激昂,几乎要压过江水奔涌的声音!

一旁负责警卫的陆凯对着方清雨挑了下大拇指,方清雨依然脸色阴沉似乎压根就没看见。

杨士琦看着江水,愣了片刻,突然又笑了起来,拱手道:“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不过承蒙将军款待,无以为报!临行送将军两句话吧!”

“什么话?”柴东亮问道。

“将军自称孙文特使,却打出铁血十八星旗,岂不怪哉?做大事必要先正名,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美酒佳肴,无边江水,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可惜,凉亭虽好不是久留之家,后会有期!”杨士琦没头没脑的说了这段话,然后背着手,就这么飘飘洒洒的走了!

江风吹动青衫,留下一个单薄的背影!

他的话什么意思?柴东亮还有些含糊,但是心里依然很不爽!吃了老子的,喝了老子的,还和老子打了一天的嘴仗,就这么轻飘飘的走了?

吃鳖喝鳖还不谢鳖?当老子是冤大头啊?

他为什么不纳头便拜,认我当主子?难道我柴东亮没有传说中的王八气?

尽管最后一段话柴东亮还没搞明白,但是前面的一段话却让他动心了!

真的要踏踏实实打造出一支愿意为老子而死的铁军了!

生逢乱世,只有枪杆子才是唯一的凭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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