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日头又毒了起来勾搭闪婚。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我端坐在正厅的老佛爷椅上喝茶,掰掰手指,算着日子,已有七日有家不能归。这七日,经历过脑袋轰鸣,躲在屋内尖叫的黑暗,我清醒了过来,心慢慢恢复平静。竟然无法尽快回去,也只能安身立命,活得静好。只是,我这么一失踪,张青矜一人在家,又害怕又孤单。所幸她已觅得秦奋这位良人,有他照顾安慰,我也能安心几分。妈妈,青衿定会待我好生照顾疼爱。不能亲自尽孝,为妈妈做菜,为妈妈按摩,为妈妈洗脚,我的心难以完整。

“大鼠,又没茶水了。”我瞟了眼壶底,嘟起嘴,把茶壶递给在一旁忙活了一个上午都在拖地的大鼠。

“辛瑗姑娘,这一个早上你已经要了三壶茶了。还喝,姑娘就不怕憋不住?”

“喝茶养颜,你知道吗?”我换了个姿势,在老佛爷椅上翘起了二郎腿。

“啊!痛!”一阵猛风拂过,我的手臂又被人狠狠制住了。

“胡一飞!”我一个回头,牙齿狠狠地磨着。如果目光能杀人,胡一飞现在应该正在赴约马克思的路上。

“一飞哥哥。”福星来了。

“也真,这回我可再不会听你的话,在寨子里养一头猪。”斩钉截铁。

“辛瑗姐姐不是一个懒人,只是在寨子里呆着陌生,对很多事与物都还不习惯。”

也真细柔的声音拂过我的心面,竟让我有点想哭。也真说的对。李辛瑗从识字那一刻起,从父亲抛弃她和母亲那一刹起,就发了誓要作沙漠中的仙人掌,要用汗水的咸味将脆弱的叶熬成坚硬的茎,即使天上有十个太阳,也要在灼烫的沙砾中扬着头倔强地唱着欢乐颂。

“好,从今天开始我要重新开始做一个人!”我眼一定,坚定地望向他。

“我凭什么相信一头猪?”他冷笑了几声,忽地将脸贴近我,那清澈有神的剑眸倒影出不屑。

我一气,忙挥拳打他,却被他一把紧紧抓住,不放手。

我低眉一看,心里暗暗叫了声不好。这回两只手都被这阎王制住了,他人气焰全长光了,自个儿威风全灭完了帝王妻,情惑嗜血暴君最新章节。

“就凭你这个鸡蛋般大的拳头?”他冷冷一笑,一个松手将我整个人摔在椅子上。顿时,全身骨头有了散架的痛感。

“不过,我信你这一回。”

“一飞哥哥可真好!”也真开心搂过他的胳膊,脸贴着他的肩膀,笑容如甜丝。。

他抒情一笑,伸手摸了摸也真的长辫。

“不过,我现在就要看到你的改变。”他一个转脸,面色阴暗地瞟了眼窝在老佛爷椅上痛得缩成一个团的我,冷冷地甩下一句话。

“你这是在吩咐我吗?”虽然痛得很想哭,但现代女性的坚毅挺着我直起脖子,仰着脸,憋着泪光,大声地喊了回去。

“就嘴皮子不落人。”他依旧面色清冷,蹙眉目注着我,半晌淡淡吐了话:“伸手。”

我皱眉。不会吧?他又生气了?小气鬼。努努嘴,把手伸了过去。他也伸了手,我正等他一掌劈下来,我正好借势火起,跟他打得不可开交时,他已经握着我的手,一把将我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你怕我?”他又一笑,很轻蔑的眼神。

“不。”我也笑了,很轻蔑的眼神。

他笑哼道:“那就好。”

我问:“然后呢?”

他瞥了眼我,伸手一抓,将大鼠手中的抹布抢了塞给我:“我不养吃白饭的人。”

我愣了好一会儿,开始挽袖子:“我不拖干净可以罚我不许吃晚饭吗?”

他看着,只是紧闭双唇,皱着眉头:“可以。”

“一飞哥哥你怎么可以答应姐姐这种要求?”也真急得嗔了他一眼,他却只是笑着,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便要走。听也真讲过,她先天不足,坡了左脚。“这丫头不是打算重新开始做一个人吗?那她自己的事由她一个人决定便好。”

“可是……”看着也真被搀着走远的身影,我笑了。无论身在何处,一个人总该有着一个人的活法。李辛瑗不可能因为穿越时空而忘了自己。好吧,燃烧小宇宙,干活。

夏至已远,天渐凉意,连蝉儿也不叫了。只是月亮还那样美,倒映在水中,随波一荡一漾。

已经三个月了,李辛瑗真的变了仙缘神剑传txt下载。

还记得当初那个一日不翻书,一日不做笔记,便半粒米半滴水也咽不下的李辛瑗吗?呵呵,忘了,真的忘了!我靠在树下,冷笑着问自己。月光散落在身上,凉意浸骨。我伸手,借着月光,仔细端详着十指,的确是粗糙了许多。我怎么就像一个生了五、六十个小屁孩,整天忙上忙下的妇女般活过了这几个月?我望着手出了神,在心中喃喃。

以后呢?李辛瑗该何去何从?

“手怎么了?”一个声音传来,我一吓,手就被人牢牢扯到一边。“的确是肿了些。”

“胡一飞,我的手是扶栏吗?你喜抓就抓?”透过月光,那少年的脸润如玉,清澈好看。

“痛痛。”他看了我一眼,自顾自顺着树干的一侧坐下,紧挨着我,玩弄着我的手。

“不许捏!”我扬手便要打他。

“喏,给你。”他一个低头,躲过一击,从衣服的内衬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扔给我。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恶意,那瓶子正中我眉心,给了我一记弹头。

我痛得弯下腰,捡起瓶子刚要反击回去,却被他一声呵住:“打开!”

“为什么?”我不愿。

“我开着麻烦。”他又下狠劲捏了一把我红肿的手掌。“开不开?”

“开开开……”我想抽回被他欺负惨了的手,却失败告终,只得含泪低头乖乖摆弄着那小瓶子。“我可以不开这玩意儿,换只手给您玩吗?”

“我有说过‘行’吗?”

“小气鬼。”我看了眼,四下无人,又斗不过他,只给用一只手笨拙地扭开瓶子上的红布塞子,将瓶子递给他。

他接过瓶子,一倾,将瓶子里的粉末全都倒在我手上。

“痛。”我吃吃地叫着痛。

“把另一只手也伸过来。”

“才不。”我一面护着另一只手,一面怒眼直瞪他。

“你以为这是什么?砒霜?”他有些好笑地反瞪回我,随即又不屑地笑了。

“我没有把自己定位得如此高贵。您是何许人?山大王。犯不着为了一名小小弱女子买砒霜,如此折腾钱。这,最多是您老人家每天后山练功回来路上随意打回来的蛇,用它们的肉和皮泡出来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