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也可能是乔护士长的故意安排,小慧和几名对队员有意思的护士都被调过来护理大阿訇。

我们心急火燎的冲进18号通道一路狂奔,等不及慢吞吞的舷梯车开过来,直接跳出四五米高的通道口。双脚落地,早已到位的马亮平开着三号车开始起步,等我们窜进车内,一踩油门,奔驰s600象脱缰的野马一样急速向跑道赶去。

林大把汪军叫过去给了他三发红色染色弹又称演习弹,指着战术操场上的永备堡垒群说道:“你去那里自由选择阵地,五分钟后,警通连会向你发起进攻。我命令你在警通连到达四百米轻武器火力压制线前,找出指挥员并‘消灭’掉!”

“好一群勇猛机警的战士!”毕建军高兴的说道:“我要代表北京市所有的警察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小警察有些紧张,不停在腿上擦手心里的冷汗。我笑着对他说:“第一次出任务?”

王官宾没头没脑的话让我一愣:“什么搞特工!你小子是不是住院把脑袋住混了?”

“呵呵--经验挺丰富呀!看来局子你是常来常往啊!”警督满脸嘲讽的说道:“说吧,你们是什么人?来三亚干什么?”

不少队员是第一次来海南岛,亚热带海岛特有的景色让队员们好奇不已,听着几哩哇啦的方言,睁大眼睛不停的东张西望。小许和钱东海花了几十元钱买了一大串椰子,不停的吸着椰汁直到被司马警告说:椰汁有催眠作用后这才罢休。

“请示过了!我们舰长说了:只要你同意他没有意见!”中尉头也不回的跑进等在一边的水兵群里,水兵们兴高采烈的准备去了。

我和汤政委来到指挥舱,值班的水兵们放下手头的工作热烈的鼓起掌来,掌声把兵舱里休息的队员和水兵吸引出来,指挥舱里一时人满为患。只有褚芙华的陆战队躲在兵舱里没有出来。

海岸线在机腹下一掠而过,黑忽忽的海面迎面扑来。司马在机舱里回过头大喊着:“三分钟后到达接应点!”机舱里的气氛紧张起来,队员们排成一线准备跳伞。

土耳其鬼子!听着小许的新鲜词,我无声的笑了。

我和小许连忙躲进树冠的阴影下,看着直升机在我们上空掠过小许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妈的!该死的直升机又来了!”

打开电脑敲进小许用荧光记号笔写在塑料地图上的电文,输入密码,两分钟后解密的电文出现在电脑屏幕上:“r日,母鸡会在z时,在狗窝边转上一圈!”这是总部通知我们,今天晚上24:00在公海接应我们回国!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钟了,我们还有19个小时的时间去刺杀卡拉特。可是现在卡拉特在那里我们还不知道,我留下的诱饵也不一定会把卡拉特调出来!想到这里我不由的低声骂了一句:“妈的!来的真不是时候!”

小队还在疾进,四周全部是空旷的农田,司马实在是找不到可以隐蔽的地方。距离东突总部还有两公里的时候,十点方向出现了一团宽大的模模糊糊的黑影。司马抬手命令部队停止前进,跪在地上用夜视望远镜观察了一会,通过电台对我说道:“零号,十点方向有一片树林!树木生长的低矮、规矩,好像是被修剪过的,应该是果园!”

“你还不知道吧?卡拉特和208步兵旅的旅长已经到警察总部坐阵指挥了!军、警通信频道通用方便指挥,看来是他们的主意!”

“快跑!”正在下坠的直升机距离我不到一百米的距离,触地爆炸后我绝对没有生还的希望,我高喊一声提着枪没命的向树林跑去。大李在我侧前方一瘸一拐的狂奔,手里竟然还拖着沉重的m82a3狙击步枪!

司马不吭声,我纳闷的看了他一眼,发现司马正在用怪怪的眼神盯着我:“怎么了?”我笑着问道:“想咬人?今天可不是月圆夜!”

没有理会王官宾的牢骚,换了我也会这样做的,身处敌后小心为妙谁知道上来的人背后有没有尾巴!留下小许等队员在原来的潜伏点待命,我独自向大李的隐蔽点摸过去。

“哗哗”的流水声很讨厌,让我听不清来自身后的声音,只好不时的倒退着走上一段距离。掀开系在手表上的迷彩布条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从晚上六点发起进攻,我们连续战斗了四个小时,队员们已经很疲劳了,但是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区,狠狠心通过电台我向马亮平说道:“加快前进速度,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脱离下水道!”

“三号,40毫米榴弹,直升机旋翼,打!”我从皮卡后站起来高声命令道:“全体集火掩护!”

忽然,在快速移动的红外瞄准镜里,一个微弱的红色亮点一闪而过。我的心头猛地一震,有埋伏!连忙在喉头送话器上急促的叩击了三下发出警报,司马和小许立刻隐蔽在草丛里不动了。我连忙用红外瞄准镜快速的向右搜索,发现了!在一个车间房顶上的通气管后面,一个微弱的红点在慢慢消失。我把大李叫过来轻声说道:“十一点方向!车间房顶通气管后,发现可疑目标!”

任务已经完成,我低喝一声“撤!”司马拉下顶在头上的“巴拉克拉法”帽遮住脸,跳上公路端着aug对空扫了一梭子用土耳其语高喊道:“杀人者偿命,我们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来了!”

我们停车的岔道口到了,小许直接把车开进树林。

“好!我们的机会来了!”我猛击一掌说道:“九号、六号在山顶建立阵地担任掩护、狙击任务,清除我们突击方向的有生障碍。如果我们被粘住,你们要提供火力支援,并随时准备阻击增援之敌。二号在山顶架设电子设备,提供全程情报支援。明白吗?”

给了提箱子累得满头大汗的门童10美元,告诉他我不喜欢陌生人的打扰,所以我的房间不需要清洁工,有什么需要我会打电话到服务台的,然后又给了他十美元,门童连声说保证不会有人来打扰我,拿着钱兴高采烈的走了。我在门上用专用的镜片才可以看到的记号笔,花了个暗号,告诉队员们我住在这里。用反监设备扫描了房间确认安全后,转身把我的武器藏进浴室的天花板里。收拾好一切,我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看看表才凌晨四点钟,爬上床我很快进入了梦乡。

“明白!”队员们齐声答道。

妈的!肘击!我仰头躲过他着致命的一击。中年人得势不让人,马上五指并拢恶狠狠的向我项部砍来,这是解放军特种兵的格斗术!我连忙向左一跳,踢向我裆部的皮鞋跟,重重的落在我的右大腿上,疼得我腿一软差点跌倒。中年人的右脚尖就势钩住了我的右脚后跟,集中全身的力量猛的向我撞过来!这个动作,我军格斗术里的名字叫‘钩踢摔’。只要被撞的同时他的右脚在向上一提,我的后脑就会像西瓜一样在坚硬的路面上摔得粉碎!

“上浮至潜望镜深度,升起潜望镜!”艇长边向潜望镜走去,边笑着向我挥手打招呼。半晌,他收起潜望镜说道:“警报解除!右舵25度;潜深四十米;三分之二动力前进!”

陶菲克港的海关、检疫人员登上了赤峰口号,这是我们漫长旅途中唯一的一次。他们的头儿是一名年过五旬的埃及人,留着马克思式的大胡子面色黝黑,操着一口非常流利英语和船长交谈着。队员们为了回避海关检疫人员,去轮机舱玩儿了。我和司马饶有兴致的趴在驾驶台的护栏上,看着他们在船上钻来钻去。最后他们不约而同的去船长室‘检查’,但狭小的船长室容不下他们所有的人,几名官员无聊的走上驾驶台和我们聊天消磨时间。

“行啊!都宋大哥了!李白是斗酒诗百篇,你是斗酒拾兄弟!”二副笑着开我的玩笑:“宋大哥!我还有新鲜的鱼子酱,过一会吃面条的时候要不要来一点?”

“可以!”林大考虑了一下说道:“过一会,我让疗养院的管理员开车陪你去。”

“唉!”看着我楞楞的表情,神仙叹了口气说道:“不多说了!好运!”

“神仙!有个妹妹找你!”我大喊了一声,等了一会不见他出来,我向队员们说道:“走!先进有什么好东西!”

“不要着急!你们有两天的时间考虑去还是不去!”

“x你妈!你坚强!”我把枪紧贴在踹人的俘虏耳边扣动了扳机。“呯!”的一声枪响,俘虏浑身一颤翻着白眼昏死过去。

阿布热省主席着急的向群众喊道:“穆斯林弟兄们!请住手!请住手!他们还有同伙没有抓到,我们还需要他们的口供!只有抓住他们所有的同伙,大毛拉才会瞑目!”在几位老者的帮助下,群众总算是平静下来,武警乘机把血流满面的匪徒押走。

“你这是干什么?”

“谢谢李局,我爸妈的身体很好!”

“这孩子!”妈妈轻轻的打了一下妹妹的胳膊说道:“越大越没有礼貌,怎么还借大哥用用?”

过了公主坟车流渐渐稀疏了,我的车也开的得心应手,不由得加快了车速。很快,我把车开进了位于八大处公园附近的军区住宅小区。远远望去,一座座独门独院的苏式建筑风格的两层小楼,依旧爬满了爬山虎没有什么变化。哨兵简单的看了一下我的证件挥手放行了。将车停在门牌为29号的小楼前,我的心怦怦的跳得厉害。到家了,就要看见家人了!

“为什么洗澡?!”

“将军阁下的汉语说的非常流利!”

我狠狠的打了他一拳说:“死不了的!谢谢你的关心!”小许和马亮平、张杰笑着跑开,在山坡上埋设用红外感应器起爆的d-86式反步雷。

“啪!”的一声,张杰的背上又挨了一皮鞭。“我让你站起来!你聋了?”来人见到他们不理会不由得怒火中烧。

洞室里很安静,也很干燥。再稍微平坦的一块空地上,队员们挤在一起靠着背包睡得很香。我拿出睡袋铺好,紧挨着队员们躺下。身边的小许大概在做梦,不停的微笑着。这小子!不知又想什么好事了,睡觉还在偷笑。替他盖好搭在身上的阿富汗长袍,枕着自己的胳膊很快我进入了梦乡。

几十年的战乱,过多的砍伐,使这片本来就贫瘠的土地,几近荒漠化看不见一丝绿色。满眼的黄土,一座座被风蚀成奇形怪状的土山丘,厚厚的浮土,荒凉的好像月球的表面。空气很干燥,我们流出的汗水马上就被蒸发掉了。寒风吹过,留下呛人的尘土,带走我们身体上的热量。

“安全!”小许轻声的报告。

“大哥!你不是开玩笑吧!你们人手一只家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吧?”壮汉把我们真当成了黑社会了,我举枪假装向他的头上砸去。

听了这些议论我哭笑不得,连忙招手叫过我们的铁甲吉普。向战士们说:“装备交给国安局的同志们收拾,我们赶快撤!”战士们笑嘻嘻的上车出发了。车窗外居民们对我们的铁甲吉普指指点点,这使他们更加坚信我们是从香港来的。司马看了这一切不满的嘟囔着:“什么眼神!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不是什么飞虎队!”

回到了营区,林大向战士们作了任务简报。战士们的反应很平淡,已经习惯了。只有司马不知趣的缠着林大问有没有补助,挨了一顿骂后,悻悻的说:“国家有规定,春节加班有日工资三倍的补助!”

“呯”的一声枪响,人体模型被打得飞了起来。我瞄准他枪口的右下角抠动了扳机,58毫米的子弹瞬间飞到了,穿过草丛打在一棵树上。不好!我连忙将身体缩进水沟里,一颗子弹擦着我的钢盔打在水沟沿上。大李得手了,向我的一点钟方向连开两枪,跃出水沟跑了过去。边跑边说:“头!快!他的右臂被我打断了,活捉他!”我兴奋的跃出水沟追了上去。

155榴弹精确的打击下,救国军的各种工事不断的击毁。吃不住劲的救国军,呀呀的喊叫着,从刚才暴露的隐蔽部里窜出来,想冒着炮火转移阵地。大李他们开枪了,啪啪的枪声中,救国军不断的倒下。剩下的窜回隐蔽部,绝望的用机枪盲目的向我们扫射。

李雨农被气得脸色发青说“:你不要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