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点点头,走上去指挥着队员把几名工人拷成一团,挥手说道:“一直向前走不要回头!否则,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几名工人如同得了大赦令一般,偷偷的看了一眼司马凶神恶煞般的表情,赶紧低下头喊着号子统一步伐,慢慢腾腾的走了。

“倒车!”望着丝毫不见动弹的车龙我说道:“找个地方把车丢掉,我们徒步前进!”

“我没事!”王官宾挣脱我的手说道:“一号,失血后身体都会发冷,我自己走上一段就好了!”说着,竟然给了我一个灿烂的微笑,大步向前走去。

不等我的命令,队员们反应敏捷的跳下摩托车翻滚着四下散开,手中的枪连连打响。密集的弹雨敲打的直升机腹下的装甲板“叮噹”作响火星四溅。直升机立刻拔高,但搜索灯还在不停的移动寻找我们的身影。

小土不会这么笨吧?我们捣毁了变电站,自来水公司水厂竟然不派人驻守!我抑制住吸烟的欲望,拔了几棵小草放在嘴里嚼着继续想到:会不会小土已经想到了我们回来袭击,已经埋伏好了人员等我们来上钩?

队员们提着枪无声的散开了,很快我的耳机里传来两组有节奏的敲击声,队员到位了。小许抱着热成像仪把我们四周扫了一遍,轻轻的碰了我胳膊一下,向我做了个“ok”手势示意情况正常。悄悄的探头看去,两名警察还在肆无忌惮的高谈阔论。

“为什么?”马纯新愣愣的看着司马。

停车场的保安出奇的松懈。见用停车ic卡操控的栏杆缓缓升起,扫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出入记录,扭过头看电视去了,甚至开出去的是什么车都懒得看上一眼。

“行了!行了!说正事!”我打断司马的话说道:“你应该小心一点,幸亏是个平民,如果是军人我们就暴露了!”

抬头看看隐蔽在门灯罩里的电子眼,厚厚的铁皮门滑开了一道侧身才能通过的缝隙。绕过小许设下的防御地雷阵爬上二楼,阿普杜拉有些焦急的迎上来说:“鸿中队,刚接到消息,你们来土耳其的消息可能暴露了!现在伊斯坦布尔的军、警人员已经有所戒备。”

“头儿,回应码正确!”小许的话虽然让我放心不少,但身处敌国马虎不得我仍然隐蔽着没有动。

“动力归零,升起潜望镜!”艇长利索的跳下指挥椅,向潜望镜走去。

来到前甲板,沸沸扬扬的声浪吓了我一跳。可是不得了,船头上竟然聚集了三十多人!一个个趴在护栏上看着海面兴奋的喊叫着,看来不值班的水手也被司马吸引出来了。在他们的身后支着一个电磁炉,炉上的锅里煮着海鲜,已经有嘴馋的水手在大快朵颐。看这样子,司马是在钓鱼。可是水手们兴奋个什么劲,他们谁没有在船上钓过鱼呀?我纳闷的挤进人群,随着他们的视线向海面上望去。

“来!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今天晚上我们就办一件事,喝酒!喝他个不醉不归!”老郑把我按在椅子上举起了酒杯:“弟兄们!举杯!为了我们有多了十一个好兄弟!干!”说完,一饮而尽。

上午十点钟,林大脸色严肃的走了进来,挥手示意我们原地不动,接着说道:“集合人员,任务通报!”

“没什么,职责所在!”中尉看了一眼我没有挂军衔的迷彩服,边上车边说道:“你是猎豹大队的吧?祝你们好运!”

“杀!”队员们一起欢呼,庆贺大李归来。

“前一个时期不太好!连续的作战使队员的心理上有些波动,虽然不用去看心理医生,可是大部分的队员都有不同程度的神经衰弱晚上睡不好,医生给开了点安眠药怕有紧急任务也不敢吃。本来我写好了休假申请,可去阿富汗的任务突然下来了也就没有顾上交。回来后住了一段时间的医院,接着总部给了我们一个月的假,现在队员们已经完全恢复了。”

张杰眼看事情不好想冲上来夺我的枪,被大李一把拉住了。他看见我背在身后左掌心里一小堆黄澄澄的子弹。

群众们有些醒悟了,互相发表这自己的见解。

剩下的这三十公里的路程总算是平安,十几分钟后我们看见石河子清真寺邦克楼上的月牙。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一点,我们的目的地到了,任务完成了三分之一。

行驶在乌市宽阔的马路上,我慢慢的感觉情况有些不妙。街上有枪战过的痕迹商店歇业的很多,公共汽车上基本上没有乘客,行人们的脸上看不见笑容皱着眉头行色匆匆,不时的有满载武警的车辆呼啸而过。

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原来刁蛮的要人命的丫头,现在变得像小猫一样的温顺。

飞机平稳的着陆中我睁开了睡眼惺忪的双眼,维吾尔族空姐漂亮的面孔映入我的眼帘。她边收起盖在我身上的毛毯边有礼貌的说道:“大军同志,感谢你乘坐新疆航空的扳机。北京到了,请你将时间调回两个小时,现在是北京时间下午两点正。”

看着身边的人面桃花和司马的苦脸,我越发得意的说道:“当初司马在老部队不思进取,是有名的捣蛋鬼!自己常常说,违反纪律是他的嗜好。有一次不假外出后,被老团长“发配”到我们连炊事班“劳改”。开始,老团长还很担心,有事没事经常去我们连炊事班转转,顺便看看司马的劳改情况。时间久了,见没有什么不良反映,火慢慢的消了,准备着再过个三五天把司马调回战斗班。有一天晚上,正赶上我是游动哨的带班员,十一点钟的样子,老团长打电话来要我和他一起去查哨。转了一圈,一起正常,老团长正要回去休息。猛地看见我们连的炊事班还亮着灯,我心虚的想去关灯。老团长指着我说:“站住!还反了你了!跟在我后面不许出声。”只好乖乖的跟着老团长来到我们连的炊事班窗前。抬头一看,老团长的脸都气紫了。我顺着老团长的眼光看去,当时差点吐了!原来,司马正在我们做饭用的锅里洗澡!这小子泡在半锅温水里,用毛巾撩着水眯着眼睛哼着小曲美的不得了!”

队员们默不作声,很费力的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半晌,猴子突然冒出一句:“是不是司马不行了?为什么来这么多专……”

十几名阿政府军在火炮的掩护下逐渐逼近。接近我们的射程,每三个人组成一个倒三角形的进攻小组,前面的一挺m60e3和一支m4a1疯狂的吐着火舌,掩护着身后的一支m4a1精确射击。他们的战技优良;经验老道,很会利用山坡上的乱石掩护自己,前进的速度非常快,距离我们还有不到二百米的距离。不对头!这是美军三角洲特种部队标准的野战进攻战术!阿政府军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本事,看来我们今天遇到对手了!

哨兵讨了个没趣,悻悻的走回哨位不吱声了。来人揉揉被强光刺激得有些发花的眼睛,大摇大摆的向停车场走来。我们随着他的前进慢慢的后退,司马藏在一堆废轮胎后面举枪瞄准了他的头部。

“是啊!是啊!去睡一会!”司马连忙附和说:“离天黑还早着呢。”

夜视镜里,地面上的物体已经清晰可见,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突然,我的身体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提了一下,下降的速度猛的慢下来。伞终于打开了,三秒钟的等待我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没等我松口气,巨大的冲击力从脚上传来,震的我的腰好像要折断一样的疼。着陆了!我急忙把95突击步枪,从背包的侧面解下来,举枪搜索着周围。

废墟里很安静,只有队员们放轻脚步,踩在沙粒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眼前的一处处的残垣断壁,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是那么的诡异。在距离隐蔽洞口的土坯房前50米,我让队员们停止前进,做好战斗准备。我在喉式双向对讲机的话筒上有节奏的叩击了三下。

楼内没有皮子的腥味,倒是有一股脂粉的香气。来到二楼,他推开一个房间的门说:“哥几个,屋里请!是先交钱呀,还是先看货!”

我用手一指门,破门手王官宾,在门上装好了四块定向炸药后,悄悄的退回他的队形位置。脚步虽然很轻,但房间里的人还是察觉到了。房间里一下安静了,灯也熄灭了。我举起手掌,猛的一握拳。“轰”王官宾按动了起爆键。随着房间门的倒下,一枚90式闪光震撼弹,被马亮平投进了房间。我们张嘴低头闭眼,等着那声爆响。“轰”的一声,一股气浪迎面扑来,窗户上的玻璃被震破了,玻璃碎片伴这气浪噼哩啪啦的打在我们身上。瞬间的亮光像闪电一样,穿过没有玻璃的窗户,撕破夜空。“冲!”随着我的喊声,司马和猴子冲进房间,占领了房间的西北角和西南角。我带领其余的战士随后跟进,占领了房间的东南角。

“还有我的战士!”林大连忙站起来要求。

我的02式阻击步枪不能用了,只好用装了四倍瞄准镜的95突击步枪来代替。我和大李拉开50米的距离,在林间慢慢搜索着,远处有哗哗的流水声。前进了500米,雨林豁然开朗,出现一条小溪。垂入水面中的树枝上,挂着一块染有血迹的绷带。埃德森看来伤得不轻,逃跑的很慌张。天色渐渐的暗下来,不利于我们搜索。我们离开小溪,回到从林里准备宿营。

救国军的残部200余人,龟缩在这里。喘息着,窥视着,随时准备着,窜出来咬我们一口。

李雨农尴尬的对站在门口的卫兵喊道:“告诉厨房给这位先生炒几个好菜!要快!”

“林叔叔好!”我纳闷了林小慧怎么认识林大呀?

随着我的喊声一串子弹飞了过来,打中了我的腹部。司马连忙冲了上来,接替我的位置。猴子和马亮平立刻向对方的两翼,运动过去。其余的人在司马的两侧展开了,7支喷着火舌的95突击步枪暂时压制住了对方的火力。我们是和救国军的巡逻分队遭遇了,从对方的枪声判断人数不是太多,约有一个排的兵力。

我肩部的伤口很快处理好了,司马爬过去给大李处理伤口。我抱着g3sg1接替了大李的位置。

天气闷热极了,树林里一丝风都没有!伤口的血腥气引得成群的小虫,围着我打转。树林外,爆炸的硝烟还未散去,坠毁“铺路鹰”的残骸还在熊熊燃烧。土特种兵已经建立好防线和我们对峙。已经听不见压制火力用的连发射击声,进入耳朵是零星的点射声。土特种兵的射击同样优秀,虽然我们处在他们的射程外准确度大减,但不时有飞过来的子弹把队员们逼得手忙脚乱的转移阵地。受伤的“铺路鹰”躲在我们的射程外还坚持滞留在空中,监视着我们的侧后防止我们偷偷的撤退。

土特种兵是在拖时间等支援,必须尽快的撤离,不然用不了多长时间土特种兵的大批支援就会赶到!望着嚣张的悬停在空中的“铺路鹰”我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扑上去把它拽下来砸个废碎!

“零号!子弹穿过mp7的弹匣射入了大李的小腹伤口不深,弹头已经取出来了。小许的左小腿被弹片穿了个洞,背上中了四枚弹片。这小子竟然在作战服里面穿了一件防弹衣,背上的伤口根本不用缝合,算起来腿上的伤是重的!”司马伏在我身边一口气报完情况,顺着我的眼神看了一眼铺路鹰说道:“不打掉这个瘟神,我们无法撤退!脱离了树林的掩护,我们会很快被消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