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刚才慕流澈狂吻沈瑶瑷的情不自禁,她就心如刀割!

难受的躺在床的另一边,趴了会儿后,瞄了眼时钟。

当下一直敌对中央正发疯的两人,愤仇敌恺!

就连流哥哥……也只喜欢你一个……

炫到爆点的音响开到最大音频,像是狮子的怒吼,不断撕扯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这样发自内心的皈依感,足以使她好不容易竖起所有的心墙土崩瓦解,积聚了好久的泪水再也强忍不了,溢出了眼眶,点点滴滴滚落。

由此,几乎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一个名为“慕兰”的设计师!

脸上的伤明摆着,慕流澈却问打了哪里?

更何况我们的新产品没有任何质量上的瑕疵,能不能通过只是时间问题。一旦动用人情就等于质疑它的品质,那是对艺术设计的不尊重!

“说什么?”

沈瑶瑷的手被他紧紧的握着,一股温暖的感觉止不住涌进她的四肢百骸。真的好想就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不要停下来,不要有尽头。

“那就早点睡吧!明天中午我去接你,晚安。”

“职业正装,简洁炼就好。”

沈瑶瑷对于这冷嘲暗讽的话已经彻底免疫,也不打招呼直接坐到对面的位置上,乖乖巧巧的叫了声。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的目光总是情不自禁的看向他。这已经是一种习惯。

明亮无比的高喊声一下子传进大厅,所有人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在心里歇斯底里的喊他,除了这一声,她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

瞧着鲜血淋漓的慕流澈,慕流政心中的怨气些微缓解,尤其是曾经高高在上对他们不屑一顾的那个慕流三少,如今可怜的像一条哈巴狗。

只有一想到,他就浑身舒畅!

教训的差不多后,挥手让他们停下,慕流政将手中的沈瑶瑷扔给慕流宇,迈着流氓步走到慕流澈面前,看他被打的瘫软在地上,似乎连动一动都非常困难,快意无比。

蹲下身将手中把玩的匕首,紧贴在慕流澈的颈动脉处,边威胁边商量的问。

“老弟啊!可别怪大哥狠,谁让你先动的手呢?

大哥要的东西呢?拿来吧!你也想和你的小心肝儿活着出去不是?”

慕流澈瞧着他令人恶心的嘴脸,忽然就笑了。嗜血的暴力消退后,他又恢复成那个遗世独立,云淡风轻的男人。

没有不知死活的血拼,没有不要命的厮杀,没有不让任何的战斗。

只是这种像清园晨露间静绽的茶花,淡淡然的笑容。和风细雨间带着早已运筹帷幄的笃定。

这样的笑容,让慕流政心神发慌!

没工夫再和他周旋,慕流政直接自己动手,对慕流澈进行全身搜索,一遍一遍的搜寻无果之后,慕流政暴走。

“妈的!你匡老子!”

气急败坏抬起散发着恶臭的脚,踹他布满鲜血的头,片刻还觉得不过瘾,直接就要踩上慕流澈的脸!

慕流澈脸上的表情还是那样淡定自若,看着慕流政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是的!死人!触碰了他界限的人从来都只有一个下场——死!

相较于当事人的表现,沈瑶瑷由刚才的傻楞回过神来,开始疯了一般挣扎!

不可以!不可以!澈哥哥你怎么可以受这样的屈辱?

你反抗啊!反抗啊!求求你不要这样!

瑷瑷不要你这样!不要你为我这样!

嘴上的胶带紧的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拼了命扯着嗓子,发出呜呜呜近似与悲鸣的声音。

“死丫头!你他妈安静点儿!”

慕流宇不耐烦,胆小如鼠的他眼见慕流澈大势已去,不再害怕。反而想起了断指之仇,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甩过去!

强大的力道使沈瑶瑷猝不及防撞上身后的墙壁。

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几乎是立刻磕破了的额头上,血直直的留下来。

“瑷瑷!”

慕流澈不期然看到这一幕,顿时如千万针直直刺入他的眼睛,失明般钻心。

他嘴角的笑容僵住,几乎透明。

而现在的沈瑶瑷本感觉不到疼,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可以!不可以让澈哥哥受耻辱!

望着沾满血迹的灰墙,心中忽然相处一个办法。于是否可行无关,她只是不要自己束手待毙!她不要眼睁睁的看着澈哥哥受苦,自己却什么也不去做!

方才一直在用口水濡湿胶带,稍稍化解胶带的粘。沈瑶瑷鼓起勇气,把脸贴上糙的墙一遍又一遍的来回磨,她把这该死的胶带磨下来。

“你干什么?”

慕流宇看她行为极不正常,一把拽过她又一巴掌扇过去。沈瑶瑷顿时眼冒金星,长时间的固定蹲着,她关节麻木的重新倒在了地上。

吃力的抬头,看着她如神如仙的澈哥哥受着奇耻大辱,一口猩红的血气翻滚上来。她咬着牙匍匐在地,一点一点的向着慕流澈的方向蠕动。

澈哥哥!你等着瑷瑷!瑷瑷不会让你一个人的!瑷瑷会陪着你,我们一起!

她眼里的决绝,看得慕流宇竟然有些发怵,一时之间居然忘了拦着。

而这时被踩在脚下的慕流澈,暗暗计算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