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週遭事物如何改变,身旁人如何来了又去,写稿这件事永远不变,键盘永远能掌控每一个人物的每一个悲喜,永远能主宰每一段情节与每一桩意外,而这件事令我感到安心莫名。

这位前年到公司来上班的朱经理,据说是大老闆的姪子还外甥之类的亲戚,在国外读的是很厉害的研究所,或是什幺程耀听不懂的东西。

那妳就错过最好吃的部分了。程耀将那p洋芋p吃掉,有些嫌弃地望着梁采菲手上的洋芋p魔手。

于是,我头也不回地提步前行,疲惫时,便坐在电脑前说故事。

朱经理比较像是梁采菲那个办公室世界的人,和他们这种要抛头露面、风吹雨打,上山下海的物流司机不一样,没办法打打闹闹,没办法聚在一起说垃圾话;不知为什幺,总令程耀觉得有层看不见的隔阂,难以与他亲近。

怎幺又是你?程耀呢?发话的是向敏敏。

惨了!这种乱七八糟的样子被梁组长看见,她会不会觉得他很不卫生?

奇怪,g幺找梁组长,向组长不行吗?向敏敏手叉腰,佯怒shubaojie地调侃他。

程妈妈,我都有按时吃饭,大概只是睡得比较少,脸颊比较瘦而已。妳放心,过j天睡饱就好了。自初次到程耀家作客之后,她后来还去过程家j趟,与程母越来越熟稔,程母对她的关心自然不在话下。

眼p好沉,身t好重……刚开始j天还好,这j日,却越显疲惫……医院的空调确实很冷,毯子盖不暖,可程耀带来的睡袋却很暖。

又或是,他认得他身分证上配偶栏那个陌生的名字吗?他的配偶栏上,早已不是梁采菲母亲的名字。

有时间管我的脚鍊,妳怎幺不认真处理厂商资料啊?梁采菲戳了戳向敏敏的额头。

理智上明白是同一人,情感上还是很惊吓,这根本是欺骗社会啊!

只要有人陪伴了,就可以不再孤单了吗?

奇怪,为什幺我觉得你好像长大了?不知程耀爬到j楼,梁采菲盯着眼前看不真切的伟岸男t,陡然提出疑问。柔媚声嗓懒洋洋的,比平时更具nvx风情。

当然知道啊,妳是梁组长嘛,程耀每天把妳挂在嘴上。同事爽朗地笑道。

妳真是个好主管,又很有能力。梁采菲由衷地道。

既然他都不要脸,就不要给他脸啊,人证、物证都有的话,他想赖也赖不掉,即便他不想离婚都不行。程耀立刻接话。

程耀撇过头去,无奈发出一声低低叹息。

奇怪,经理这时间怎幺会出现在这里?梁采菲抬手看了看腕錶。

她瞪他的模样总是好可ai,令他心神蕩漾,也不管有没人看见,倾身偷吻了她颊畔一口。

虽然梁采菲有时会被他搞得既羞赧又尴尬,但也并不是认为这样不好,只是,她一直以为,这是青少年独有的症状。

听见均贤什幺事?梁采菲告诉自己别问的,但她还是问了。向敏敏也在一旁拉长了耳朵。

对不起什幺?这是在演哪齣呀?梁采菲满腹疑问。

不知是怎样的家庭才会教养出这样y光开朗乐天又积极的孩子?

哪一个从前跟妳约会的人不是一脸正直样?不正直妳就不会跟他约会了呀。梁采菲挑眉。

……当然呀!难不成她只是客套话吗?

怎幺这样……nv孩受伤的表情看起来很委屈,可梁采菲并没有办法同情每一位求职者。

自她认识向敏敏以来,已经看过向敏敏历经许多次反反覆覆的恋ai又失恋、失恋又恋ai,她真心不想再看见这个傻孩子在感情路上一路跌撞,只为寻找在原生家庭中求不到的安全感与存在感。

细瘦的手臂牢牢攀住梁采菲,像溺水之人紧抓浮板,口吻虚无飘渺,苍白像缕轻烟,稍不留神,便会逸散在风里。

去年是我送的,前年也是我送的,大前年也是,每年都差不多时间的低温宅配,每年芝芝都眼巴巴在门口等,送久了,就知道了。程耀笑着回答,发动货车引擎,驶向下一个目的地。

程耀,你求红线啊?梁采菲震惊了许久,才终于找回失去的声音。

好啦好啦!明天多上一小时补回来。她虽是小主管,但多问j句只是不愿向敏敏受伤而已,工作上能包容的,她仍会尽量包容。

是吗?人家可不这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