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两个月前淑妃让人去夏家找她父亲母亲,让她母亲在外求的一份求子偏方捎进了宫里,为的就是能尽快怀上皇嗣。淑妃侍候皇上三年,可这肚子就是不见动静,她一直觉得这事急不得,可眼看着宫里头妃嫔有孕自己还是没动静,终于想起来在宫外去求一份偏方,好让自己尽快怀孕。

萧君雅将手中茶盏递给春分,看了地上跪着的青芽芷芹俩人一眼,后直视着姚贵姬问到“姚贵姬,这下面跪着的两个丫鬟你可认识?”

萧君雅已经不是第一次向如意征询了,故而如意想了一下,方回道:“王院判曾说赵妃的嗓子是被人毒坏的,赵妃刻意隐瞒并不对外声张,然这后宫里头却一天不到的时间便全部得知了赵妃嗓子已坏的事情,而今赵妃却派人来向娘娘说起她的嗓子是暂时坏了,养些日子便能好。由此可见,赵妃不想与那人正面交锋,亦或是那人身份并不是赵妃能扳倒的。”

苏珩昨日里在太后那儿和婉贵妃一起守着,今儿再来凤栖宫时眼下一片乌青,眉间愁色略重。尤其是听到孙得忠回禀那石块是馨妃临华宫那处的时候,脸色越发不好看。

德妃的胎到底没保住,怎么能保住呢,在那么高的台阶上滚落下来,怎能保住。

刚刚被婉拒在外的风婕妤沉了一脸的颜色,还未坐上步撵就远远瞧见皇后的凤辇徐徐而来。

皇后是连婉贵妃一眼都没瞧,倒是和周修华说了会儿话,又夸赞了几句于良人昨日送到宣政殿的糕点皇上甚是喜欢,这才转身施施然的在众妃一片恭送之声中走远。

与赵妃同桌的人皆是一些高位妃嫔,坐于最末一桌的于良人忍不住朝那一桌的方向暼了暼,眼底的阴郁便又重了几分。她这桌上都是贵人顺仪之流的,若自己还是婕妤,岂会沦落到与她们同桌!刘贵人瞧着最前桌已经有人动了筷子,这才执起筷箸用起离自己最近的一道菜。

王福安喝过酸梅汤便行礼告退了,方一出长熙宫大门,便遇上了前来的孙得忠。

眸子盯着那羮看了片刻,才道:“搁那儿吧。”戌时已过,纪诗云还有这闲心给她送羮。

“姐姐这话说的,委实是折煞妹妹了。”风婕妤拧了眉头,似有心悸的拍了拍胸口。

“这便好。”萧君雅微笑握着周修华的手,瞧她面上一分不露,低眉顺眼,果然藏的极深,“本宫方来,还担心你殿里宫人做事懒惰,确也是多虑了。”说着眼角微微扫过奉茶进来的宫女。

太后眼睛亮了亮,却不动声色的说道:“诗云性子闲散惯了,你要让她协理六宫,反而怕她担不起这个重任。”太后面上露了露笑意,看来对方才皇后夸赞纪诗云的一番话很是中听。

想她自进了宫就不曾吃过这么大的亏!一个两个的都敢给她甩脸色看!等着吧,等她那一天坐到皇后的宝座上,必让那些人不得好死!

“回皇上,已经宣了陆御医过去了。”

萧君雅浅薄一笑,说:“宫里头凉爽,这酸梅汤喝起来自然没味。”

外头雨滴子似落在自己心里似的扰的春分有几分烦躁,她朝萧君雅福身下去,说:“娘娘,审完了,巧兰说田氏卧床期间见过的妃嫔很多,逗留时间或长或短,每次田氏都会生一肚子的气,唯有……那次见过姚贵姬后,田氏就差巧兰去查薛御医的事情。”

田嫔呆怔的瞬间已经被两个小太监从地上拽起来拖着往外去了,直到快要出凤栖宫的那刻田嫔才回过神来,回头嘶吼道:“皇上,皇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臣妾——皇上!”紧接着便没了声音,有个小太监手脚麻利的找布团塞到了田嫔嘴里。

可不管如何,皇上和婉贵妃是表兄妹的关系,单看纪诗云是四妃中唯一一个有封号的,且皇上每月至少有四次是歇在她那儿,其宠爱程度可见一斑。

提裙步下台阶,姚贵姬面上笑意愈发娇媚怜人。

正如眼前的馨妃——连可欣。

苏珩眼里闪过一丝嘲讽,按着她的手道:“田嫔梦靥了,这会儿识人不清,想着让朕过去趟。”

春分是跟着萧君雅从萧家陪嫁来的,深知萧君雅平日里的性子极为活泼好动,一朝入宫为后,便生生将这喜人的性子压了下去,甚至在自己夫君面前都是一副端庄拘谨的模样,生怕自己一举一动会有损国母之仪态,哪似那些妃嫔还能朝皇上撒撒娇,吹吹耳旁风照拂一下娘家。

苏珩眸色一柔,埋首在她发间,轻嗅了嗅,叹息道:“君雅,是我们福薄。”他目中有潋滟波光泛上来,极为柔情,“我们还年轻,孩子还会再有的。”

“妹妹这话以后休要再说了。”萧君雅敛了笑意,目光沉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容修仪。

虽不知皇上为何会冷落皇后,但至少皇上心里还是有皇后的,要不岂会吩咐送这药粥。而皇后,怕也是想明白了。

萧君雅一时无语,只得握起了粉拳在他xiong膛上像挠痒痒似的捶了一拳,而后将脸埋在他怀里,小声嘟囔道“还不是皇上给的臣妾雄心豹子胆。”

以为自己说的声音很小,却不料被苏珩听的一清二楚,当即就听他哈哈大笑起来,“没错没错,是朕给的你雄心豹子胆。”说罢,抬起她的下颚,吻上她粉嫩的唇瓣,好一番深吻才作罢。

看着萧君雅红通的小脸,略露不满的眸子,苏珩心里的莫名愉悦,眼里情|欲渐升。苏珩着了迷似的,捧着她的脸便又吻了下来,萧君雅心里只得默默翻白眼,揽住他的脖子热情的回应着他的吻。得到她的回应,苏珩心头大喜,灵舌撬开贝齿,掠夺她唇齿间每一寸的芳泽。

萧君雅唇齿间出浅薄的呻|吟,似撩拨一般激起了苏珩全部情|欲,他双臂圈紧怀里美人纤细的腰肢,直到俩人紧紧的贴在一起。萧君雅臀部碰到他身下硬起的物件,脸上霎时又红了几分。

金红床帐层层落下,遮去了撩人春光。

春分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动静,捂嘴偷笑不止,续而扯了老僧入定一般的孙得忠走下了台阶,留了几个满脸通红的太监宫女在那守着。

“孙公公,皇上今儿回去宣政殿,可有什么不同吗……”春分一脸笑容的瞅着孙得忠。

这话问的含蓄,就是在问皇上有没有因为馨妃的事受到影响。“唉,你也知道,馨妃一直受宠,眼下出了这事,皇上心情能好?”孙得忠叹一口气,又道“还是皇后娘娘有办法,咱家听着里面……”他抿了抿唇,朝那处看了看,“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到底是皇后娘娘有法子。”

春分呵呵一笑,“公公你是皇上身边的贴身人,以后还得劳烦公公累心了。”

孙得忠摆摆手,“春分姑娘哪里的话,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来问咱家不就得了,咱家还能藏着掖着不成。”

内殿逐渐静了下来,萧君雅枕在苏珩手臂上,已有些昏昏欲睡。苏珩不慌不忙的用手摩挲着她的肌肤,所到之处,带起阵阵酥麻,萧君雅开始不想理他,直到他俯下去咬了她锁骨一口,感觉到他某处又有了变化,才激的萧君雅一惊,她缩了缩身子,蹙眉道“皇上别闹了,臣妾累了。”一边说着一边离他稍远了些,枕在了枕头上。

苏珩暗自低笑,凑近她的眉心,吻了一吻方作罢。一开始萧君雅并没在意,只那人却一路从眉心吻到她柔软的唇瓣,辗转吮吸,逼的萧君雅不得不费力睁开眼睛推开了他的怀抱,翻了身去。

然这哪里能让苏珩就此作罢,他依旧不老实的揽住她的细腰,昏暗的烛光下,萧君雅的背光滑雪白,看的苏珩情不自禁的就吻了上去,手也顺着她平坦的腹部游移到了xiong前的柔软。

萧君雅惊得忽的睁开了眸子,登时一分睡意也没有了。她缩了缩脖子,身子扭了一下,软声道“皇上,别闹了。明日还有早朝呢。”

这道软声入得耳,就像邀请一般,方才压下去的一点欲|火急的窜了上来。他把萧君雅身子扳正,旋即便欺身压了上去,迫不及待的在她桃色的唇瓣上吮吸起来。

这新一轮的攻势让萧君雅措手不及,唇齿间溢出的呻|吟娇喘尽数被那人吞入腹内。

夜风带着些许暖意穿窗而入,微掀起幔帐,复又柔柔软软的落下来。不算明亮的烛火暗了下来,却清晰映出来帐子上两个难舍难分的影子——

翌日一早众妃请安之际,那场面可以说是颇为热闹。

连可欣不似姚贵姬那般被禁了足,只是被降了品级成了顺仪,且皇上没说过不让她请安,所以这安该请的还是要请。

坐在步撵上的风婕妤瞧着前面不远处一身水碧色的连顺仪的身影,眼眸中闪过一丝畅快,唇角笑意弧度加大。以前身为馨妃的连可欣用的步撵要比身为婕妤的她用的步撵好的多,如今看着昔日受宠的馨妃沦落到一个连步撵也用不得的从六品顺仪,风婕妤心里甚是爽快。

得后面夏丽提醒,连顺仪垂着头站在了一侧,让风婕妤先过。

“呵呵,我还以为前面是哪个皇上新宠幸的妃嫔,竟然连本宫也不认得。没想到是馨妃啊……”风婕妤唇角含笑的睥睨着垂着头低眉顺眼的女子,出口冷嘲。

“娘娘,如今可不是馨妃了,是连顺仪。娘娘勿要再叫错了,以免被人听得乱作文章。”妙彤在步撵一旁小声提醒着。

风婕妤恍然大悟,“你看本宫这记性,本以为是姐姐心情好连步撵都不坐了,就这样徒步来欣赏风景来着。”

连顺仪从容依旧,面上笑容温柔,恭顺道“风婕妤这声姐姐叫的妹妹汗颜,实在是受不起。”

闻言,风婕妤秀眉一挑,心里冷哼了声,不动声色的说道“姐姐毕竟比妹妹入宫的早,担得起。”一眼扫过连顺仪,淡淡说道“妹妹先行一步,时间还早,姐姐还可多逛一会儿。”

看着风婕妤渐渐远去的迤逦背影,连顺仪轻勾的唇角逐渐漫上一丝冷意来。

作者有话要说血槽空了,让我歇一天捂xiong口

ps窝不想写渣黄和皇后滚床单啊窝能不写么不写么咆哮肉渣也不想啊不想!!!窝是小纯洁啊qaq!!!

突觉在这么一个np盛行肉文遍地的地方我等小纯洁活不下去……抹唇角血默默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