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凌翼没有考虑,点了点头,但他这一点头就意味着少则三个月,多则两年甚至三年再也见不到祭流音。

就算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但也不能任由她继续这样消沉下去。

消瘦的脸颊,苍白的皮肤,就连平时总喜欢皱着的眉毛此刻也毫无生气的舒展开来。

冷少寒侧着头,目光里带着嘲弄,然后转过头。自言自语的对着天花板冷笑。

现在异水天堂和舜水是坐着一条船的人,谁也不能反咬谁一口。但面子上九爷还是得装过去,金艺昕很聪明,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九爷也都不会反驳。

“什么嘛!天佑,你的嘴越来越坏了,有潜力往腹黑方向展哦!”

“小初,你总得给我些时间考虑啊。”

想到这里她不禁想到冷少寒,他现在应该在舜水过的很好吧。可脑袋里老是想着两个人在这张床上打打闹闹的,欢声笑语的说着话。她觉得那段时间,可能是她长这么大最开心的时候了。

金艺昕依旧摇头,白圣初急了,抚摸她脸的手开始用力。捏紧她的下巴,对上自己的脸。目光瞬间碰撞到一起,让她失去了力量,急忙推开他的手。

他是听到了在装傻,还是没听到才这么镇静?!

“嘶……凉……”

江朔月的嘴角一直是笑着的,那是一种面目狰狞的笑容,让人看了就像是午夜一个站在坟地的中央一样。金艺昕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想要干什么,他会怎么处罚自己。

说完,白圣初就用手去抓那个巨大的Bird,仿佛要用力挣断。听到背后传来很痛苦却很微弱的叫声,金艺昕吓得立刻回头。看清楚了状况后,急忙扑过去,按住他的手大叫。

但不可否认,金艺昕的心里真的有一丝小小的窃喜。白圣初是打心眼儿里对自己好,她早都感觉到了。那温柔,那宠溺跟别人的不一样。无论自己怎么折磨他,怎么任性,他都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情。

金艺昕疯了一样用手砸门,抬起脚用力的踹,可惜一点左右都没起。门紧紧的锁着,里面的公子哥们玩的正欢,根本没心情管外面的人怎么样。

金艺昕不领情的躲在被窝里冷哼,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大小分明的吻痕分布全身,那样子谁看到了,都知道是激情过的。

祭流音正悠闲的用蓬头往自己后背浇水,舒舒服服的洗着,根本就没去看身后的人。哪儿知段天佑从她手里夺回蓬头扔到一边,双手扳过她的肩膀,把人拖进了怀里。

“比赛时,左手必须用胶带缠在方向盘上,而且……”

果然,江朔月又输给祭流音了。每次只要她出现,自己就要靠后,连个名都排不上。他无奈的苦笑,点着头答应。

“水水,你趴地上干什么?”

“管他死不死的,没经过老子允许就是不行!”

不知谁一声令下,保镖们都冲上去。用锤子几下就砸烂了门锁,破门而入。

两人刚进来,忽然站起来一个很矮的男人,脸白的出奇。走近一看,原来是擦了厚厚的粉底,身上还有很浓的香水味道。

6靖棋想站起身,可祭流音却躺在他的腿上,只好低了低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从知道了冷少寒是间谍,而且被打成那个样子。他就很害怕,觉得世界上没有比金艺昕更残忍,更能狠下心的女人。

“水水,老子现在忙,只有时间陪你一个人玩。”

“什么玩意?嘘嘘?”

虽然表情很享受,但很明显,就是被人灌醉,下迷药,然后诱x。

江朔月可不希望自己一回来,对着的就是一张小怨妇的脸。挺好看一女人,非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皱着眉头,拉松着脸,一点也不可爱。

“去做,再惯着你一辈子都别想得到!”

“江朔月,你骂我!”

江朔月坐在金艺昕的腿上,她感到双腿已经开始麻木,承受不了那份重力。嘴里说不出一句求饶的话,被人堵的死死的,正在索取里面的水分,滋润自己干裂的双唇。

他不说,自己还真忘记了那个执事了。金艺昕目光探向远处,唇角翘到一边。段天佑的口气好像那个男人,瞧上去也是个杯具的人。

“记住一定要按时吃饭,要多喝水排毒。不要硬挺着,不行就去看医生,要不我去给你买点药?”

电梯停在3o楼,因为防御系统已经关闭,所以男人没有阻碍的往里走。然后停在已经打开的门外,调整好心情,轻轻的走了进去。

“看什么?就你也配看我?”

“你乖点,回来要什么给你什么好不好?”

金艺昕根本不领情,嘟嘟个小嘴,唇角却也是笑着的。幸福的意义,在这一刻她才真正体会到,活了2o年,今天是她最幸福的一天。

刘赫翔回过头,带着一脸的邪气,瞅着金艺昕不放。长腿横跨在床边,一屁股坐了上去。将她拉到跟前,侧头擦过她的脸颊,轻轻吸气。

祭流音并没有问他在跟谁打电话,让6靖棋大松一口气,收起电话,跟在她的身后,咬着下唇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大当家还在……”

“我觉得,如果他们其中真的有人是奸细,那么一定是经过舜水长时间□过的商业间谍,派人去跟踪去查都有可能被现,从而对异水天堂造成损失。直接把人带在身边,时时刻刻的盯着,我觉得比让那些不信任的人去做,更安全。”

冷少寒侧过头,扫了一眼床单,走进衣帽间,又翻出了一个大包,丢给金艺昕,抬起屁股往厨房走。

“冷,少寒……”

金艺昕是除了爹妈和祭流音的话还能稍微听一些,别人的对她来说,几乎都是没味儿的屁。何况冷少寒只是个手下,反正在她眼里是没啥分量。算是能展就展,不能展,就一边凉快的那种类型。

电梯到达3o层,一系列的审查声音6续响起,祭流音和金艺昕的房间旁边各有一间屋子,里面装有各种各样先进的,创新的小玩意。

祭流音不关心别的问题,只想着那尺寸够不够美人儿叫一个晚上的。食指扣在下巴上,盯着裤子中央微微凸起的部分愣神儿。

“过来!”

过了不久,服务员将米线端上桌,偷偷瞅了一眼江朔月,忍不住又犯了花痴,脸跟个烂西柿子一样红,“您好,您的米线。”

“行行行,你他妈就是真理,全是你对,老娘还不回来了,看你以后找谁办!”金艺昕真是气得要命,甩过头就想抬脚走人。

江朔月一点也不担心的笑着,跪在沙上,似乎在告诉金艺昕,你躲啊你怎么不躲了,有本事你在躲远点。

终于到达了二层,电梯刚打开,就有一排厨师立在外面,手里端了很多盘子,见到金艺昕走出来,立刻都聚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