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转过头狠狠瞪胤禔一眼:“你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胤禔撇了撇嘴,转向如雕塑一般八风不动的皇宫守卫,想与之套近乎,无奈任他磨破了嘴皮子对方压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各国的王储公主们都来参加您的成年大典了,您下午要在圆明园接见他们,前两天蒋厅长不是跟您说过了吗?”

“殿下您别乱动,我拿热毛巾来帮您敷敷。”

“别动手动脚。”胤礽拍他的手,气得脸都鼓了起来。

宋美人被眼前的场景惊得眼睛都直了,胤礽却是兴致盎然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摸摸那个的六头肌再拍拍这个屁股,好不惬意。

“至于嘛?孤说啥了?不就是同性恋,孤还没承认呢,都是他们自己瞎写的,再说了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全世界人民都搅这个,孤的后援团还说无条件支持孤呢,蒋厅长你怎么这么封建落后又顽固?”反正胤礽就是打着气死蒋厅长的主意就对了。

比起胤礽,跟女皇一起生活了十年的胤禩才是真正把她当成了亲人,知道她处境艰难,自然不会再给她添麻烦,所以到最后还是别别扭扭地硬着头皮就上了。

致开场词的主持人已经上台了,胤礽不再理胤禔,目光环视了一圈整个大厅,借着舞台上的灯光隐约可以看到来了很多人,他抓了抓头,有些不明白,不就一群小屁孩唱歌跳舞,至于吗?

校长办公室的大门被胤礽一脚踹开,索额图瘫在老板椅里,双脚架在桌子上,手里举着个鼻烟壶惬意地吞云吐雾,一双贼亮贼亮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

“没有,我当然没有听错。”

“行,知道你没钱,我既然把你带出来了就负责到底行吧?”

直到感觉到电梯终于是停了下来,电梯门缓缓打开,胤礽猛地睁开眼,一拳招呼过去,用力推开了贼手已经伸进了自己贴身T恤里的人,唾骂道:“流氓!”

胤礽愤愤不平。

“殿下!”

“因为您对那些都没兴趣。”

又是这句,对于胤礽这个实则活了一大把年纪的人来说,被人满眼怜爱就差没有扑上来顺顺毛地盯着念着‘可怜的孩子’什么的实在是压力有点大,他只觉得胳膊上的小疙瘩又一颗一颗地冒了出来。

以前他就觉得早膳上这么多东西太过浪费,他一个人根本吃不完,到后来他毓庆宫养的猫儿狗儿都在吃多之后看不上了这些东西,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时代变了,这铺张浪费的陋习倒是保留了下来。

爹是皇帝叫父皇,那娘是皇帝该叫母皇的吧……真奇怪。

皇太子亲卫后援团?那是个什么东西?

身边的女人皱了皱眉,提醒道:“陛下请自重。”

放大的脸就在自己眼前,被子里的手摸上了腰若有似无地撩拨,胤礽磨牙:“拜托你让开好吗?!孤要穿衣服!”

“你穿啊……”就这么穿。

“滚!”

半个小时后,胤礽坐到餐桌前,鼓着脸嚼着手里的馒头顺便斜着眼睛瞪坐在自己对面同样吃得不亦说乎的人。

“你是不是太自来熟了?”

“女皇陛下说我可以跟殿下一块用早餐。”胤禔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又是女皇!

昨晚烟火大会结束后各国的王子公主们6续散去,接下来是乾清宫家宴,到场的人除了女皇皇太子八公主玉米王子,还有公主的未婚夫,索校长以及被女皇盛情挽留下来的胤禔。

关于胤禔为什么能留下来,胤礽和女皇有过如下对话。

“他跟皇室没有一毛钱关系,留他下来做什么?”

“谁说没关系,现在没关系以后也可能有关系。”

“总之现在没关系就对了。”

“那你就是承认以后会有关系了?”

“我没说过,我只说现在没关系。”

“那就是嘛,现在没关系以后就有关系了。”

“现在没关系以后怎么会有关系?”

“现在没关系以后为什么不能有关系?”

“妈咪你……”胤礽默默退下,他快被那一串有没有关系绕晕了。

胤禔得意洋洋狗腿状恭请女皇陛下上座。

一整场晚宴下来,胤礽就没搭理过胤禔,全副的心思都放在欺负玉米王子,撩拨八公主与他准驸马以及监视索额图不得太过靠近女皇妈咪上头,被遗弃了胤禔满腹怨念,快把皇太子盯出个洞来无奈对方压根不甩他。

晚宴结束已经是凌晨,玉米王子被孔家来人开车接走,索额图也受不了胤礽的紧迫盯人撤退,胤禛在女皇地刻意安排下跟着胤禩去了储秀宫培养感情,而胤禔,整个皇宫近万间房任他挑都不乐意住赖死赖活地在毓庆宫大殿沙上睡了下来。

胤礽慢慢喝着粥,摸了摸嘴唇,有点烫。

“你有没有现有蚊子?”

胤礽问得很犹豫,显然他自己对此也很怀疑。

胤禔低下头一阵闷笑,在确定不会笑场之后才抬起头,装模做样道:“没有啊,哪来的蚊子?外面下大雪呢,怎么会有蚊子?”

“奇怪,孤昨晚真的觉得有蚊子叮嘴唇啊……”

“嗯嗯,蚊子,大蚊子,会吸人血的蚊子~~”

胤礽微皱眉:“你在说什么鬼话?刚才还说冬天哪来的蚊子。”

“你就当那蚊子是基因突变来的,呵呵~~”

“什么玩意儿?!”

“殿下,殿下,走啦,堆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