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杰说了声谢,重新坐到床边端详她。是在做什么美梦吧!她居然在笑。

女生看见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问:“ese?”

桌上的人无知无觉,没有半点动静。

往回走时,颂妆一不留神,踩进一个凹坑,身体失去平衡,摔进混浊的积水,水花四溅。

“所以,现在起,你出门得小心,万一被人跟上,那就麻烦了。”

“颂妆,方总监找你。”同事从玻璃门处伸出半个头。

“好车就要开得快才能显示优越的性能。看把你吓得!这还不是最快的呢!”庄臣笑着咧出一口白牙。

庄臣将白秋扶到沙上,很无辜地瞟了颂妆一眼:“没看明白?”

颂妆假装欣然道别:“再见,于理事!”

“你撒谎的时候,一点也不可爱。”

“我也看到了。”颂妆飞快地接话。她知道白秋是想说名单上有于子西的大名。

“你知道的,全运会项目并非我们的主要目的。关键在于,这次竞标的结果将直接影响公司是否能取得世运会项目竞标资格,进而影响到公司建立亚洲区制造中心的计划。”方亦杰点明利害关系。这是他第一次对颂妆提及这些,也是他第一次真正给颂妆压力。

“强词夺理!”

“为了忘记,干!”

“你呀你……”颂妆心疼地数落。

颂妆想将两人分开,冷不丁又被推了个趔趄。

“喂,这内衣很贵!”颂妆再次说明,意思是要让他再考虑考虑。

他以考究的眼光打量她:“银灰色半透明收腰上衣,窄筒墨色牛仔裤……这身衣服不错。”

“妆,你……”不等于子西说完,她就挂了电话。想了想,拨通白秋电话,才刚张口,就听了白秋一顿骂:“你们跑到哪里鬼混去了?电话也不接!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回家一晚都没睡,隔一小时就拨一次电话,大家都为你急坏了……”

“我从小生活在海边,对海有一种很深厚的感情。小时候,母亲总对我说,如果有一天她走了,让我不要难过,因为她只是回到了大海的怀抱。十几岁大的时候,母亲真的走了。我一点也不难过,因为我相信母亲的话,只要看到大海就像看到她。”他注视着时起时伏的波浪,静静诉说,带着一种吸引颂妆的深沉眷恋。

“可是,今天还得上班呀!”她着急地叫喊。

颂妆难为情地左看右看,结结巴巴地道:“可是……没有音乐!”

“妆,你听我说……”

“你怎么跳舞跳得那么好?”

“什么企业了不起到连咱们英语系的系花也要开金口称赞?”门口传进极耐听的中性声音。姜军领着几个人一拥而上,将来人堵在门口,笑闹着不让进。

“又是大帅哥送回家的吧?”颂妆一进门就被白秋堵住。

“整个全运会竞标case全扔给我了,苦啊!”

颂妆听肖婷提过方亦杰的背景:标准海归一族,有着绅士般的优雅风度,工作起来雷厉风行,是个极端严谨的人。现在看来,他还有另一个优点:很会照顾人。

“嗯,改天!”庄臣赔笑。

于子西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看由里朝外的年轻男子,目光落在颂妆身上,双手一摊,“劳驾,请让一让!”

“对不起!”

男子起身,看了看颂妆,又瞄了一眼腕表,似乎很着急,转头对追尾的司机解释一番,打了个电话给保险公司。追尾的司机一脸烦躁,却不得不听从建议等候理赔人员到来。

“走吧,没什么!”颂妆莞尔,继续前行。

“那他说得很对呐!”

“说得倒简单,丢脸的又不是他。”颂妆迁怒于人,想了想,问:“静敏学姐说什么没?”

“大同小异。”白秋据实以告:“不过我觉得他们说得很对。你是应该冷静,如果真告上法院,费时费力不说,还引新一轮媒体关注。何必呢?”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还有件事,我得和你说一下。”白秋倒了一杯水,取了药片,放在颂妆面前。

“嗯,你说。”颂妆吞下药片,喝了口水。

“昨天起,子西学长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已经打了好几遍。”

子西……

颂妆苦笑,起身走回卧室,临关门前说:“他已经与我无关了。”

真的可以无关吗?如果所有事情都可以这么简单,那就太好了。白秋看着颂妆隐入房间的长,如是想。

题外话------

抱歉,这几天工作忙,写好忘记存在后台了哈……今天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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