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笔头。”

“正门。”颂妆很迷惑。他不是去香港出差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没事吧?”年轻男子感受到肩上传来的轻微抖动,尴尬地张着双臂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像个木头人般直挺挺地站在那里,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辗转从静敏学姐口中获知他去向时,已是她到a市的第三年。而今,这个始乱终弃的家伙又一次出现。不得不说,再一次看到他,她的心还是像从前一样跳得无比张狂。因为,他曾经让她产生过许多幸福的憧憬,更让她痛苦得几欲轻生。

六年前,那个人离开她的时候,她在漆黑而又静寂的夜里,颤抖着双腿站在主教学楼的顶楼上,只要轻灵一纵,就可以粉身碎骨……

“您好,林颂妆小姐吗?”

“拜托,好学姐,谁让你不提前通知?”要不是大喜日子,白秋真想揍颂妆一顿。真不知道她怎么回事,工作或是学习的时候比谁都精明,一到生活锁事就迷糊得无与伦比,自己要结婚竟然连父母也没及时通知,害得正在国外旅行的两位老人家得争分夺秒地飞到a市参加独生女儿的婚礼,还得麻烦朋友专程去机场接人。

同时,也插入了我对国标舞的向往。

“每天坐车到公司得要一个多小时吧?”

颂妆点头说是。

“以后我上班把你带上。”

颂妆不解地看他。

“顺道而已。”还是那四个字!

方亦杰开得非常快。颂妆只看到两边闪烁着霓虹的高楼飞倒退。空间极静,两人都能将对方的呼吸声听得很清楚。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车停了。颂妆下车再次道谢,正要关车门,方亦杰以手拦住,说:“下午的事,也许是我真的弄错了,向你道歉。”

颂妆有点儿诧异,忽而笑道:“不碍事。”

明明是一个很有朝气的女子,为什么总透露出违背她本质的情绪?方亦杰看出她笑意中的那抹苍凉,不禁在回家途中反复回味。

“又是大帅哥送回家的吧?”颂妆一进门就被白秋堵住。

“他也住南区,顺道。”颂妆漫不经心地将钥匙放在桌上。

“问题是你上班不到一个月,就顺道了好几次,该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

“人家可是堂堂安越国际营销部总监。”颂妆不以为意,取了睡衣冲进洗手间,拉过折叠门将白秋挡在外边:“白秋,最近你闲得没事干吗?”

“我这可是关心你。”白秋倚在洗手间门口,用砂棒小心翼翼地打磨指甲。

“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水淋在身体上,渗出慢而缓的哗哗声。

“是,是,是!”白秋吹吹磨好的指甲,又说:“我今天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

“听静敏学姐说,子西学长回国了,就在a市。”

“……”只有水声。

“迟早要面对,总不能将他埋在心里再过六年,对不对?”在白秋眼里,于子西与颂妆曾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完美的一切都因于子西忽然消失而结束。也就是从那天起,她在颂妆眼里看到了悲伤。

水声更大了,传出低低的一声:“嗯。”

白秋非常清楚水声所掩盖的是颂妆刻意压低的痛哭。

没有开灯,房间很黑,些许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折射进来。

颂妆开了空调,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看了看手机屏幕,十二点整。研讨会那天后,她强迫自己忽略于子西回国的讯息。但,白秋的关心打破了她的禁忌。

与白秋同吃同住这四年,大多是她照顾白秋;但在感情上,她必须承认自己很软弱,与白秋的勇敢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下地下。要面对,谈何容易?

题外话------

今天章节短一点。明天补上字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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